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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把面袋倒进麵缸,先用温水把老面化开,再一点点往里面掺麵粉,筷子搅得“哗啦”响。“发麵得用温水,”他边搅边说,“太烫了把酵母烫死,太凉了发不起来,跟做人似的,得拿捏好分寸。”许朗蹲在旁边看,手里转著个面剂子:“我来揉面,我力气大,揉得匀。”
揉好的麵团放在陶盆里,盖上湿布,傻柱把盆放在炕头,那里最暖和。“晌午就能发起来,”他拍了拍盆沿,“到时候暄得能弹起来。”苏晚坐在葡萄架下择韭菜,打算中午做韭菜鸡蛋馅的包子,新麦麵包的包子,皮透著麦香,咬一口能流出汁来。
小远和小虎在院里玩“藏猫猫”,小虎钻进麵缸后面,被傻柱抓了个正著:“满身都是面,当心呛著!”小虎嘿嘿笑,脸上沾著白面,像只小猫。小远藏在葡萄架上,不小心碰掉了串青葡萄,“咚”地砸在傻柱头上,引得满院人都笑。
晌午的日头暖烘烘的,晒得人身上发懒。面盆里的麵团果然发起来了,掀开湿布,里面布满了蜂窝似的小孔,用手指按一下,慢慢弹回来,带著股子酸香。“发得正好!”傻柱把麵团倒在案板上,撒上乾麵粉,擀麵杖“咚咚”地擀起来,麵皮在他手里转著圈,越来越大,像张薄月亮。
晓梅在旁边包包子,左手托著麵皮,右手用筷子夹馅,捏出十几个褶子,收口处拧个小揪,像朵含苞的。“你看晓梅包的包子,比街上包子铺的还周正,”苏晚笑著说,“建业有口福了。”建业正往灶膛里添柴,闻言咧著嘴笑,火星子从灶门口蹦出来,落在他鞋上也没察觉。
傻柱则在烙油饼,擀好的麵皮上抹层油酥,捲起来再擀,放进烧热的铁锅,“滋啦”一声,油香混著面香漫了满院。他用铲子翻著饼,两面烙得金黄,起了层酥皮,看著就让人咽口水。“先给张奶奶送两张去,”他把烙好的饼往盘子里装,“热乎著吃才香。”
张奶奶家的烟囱也在冒烟,她蒸了南瓜馒头,黄澄澄的馒头上还印著朵小红。“来尝尝我的,”她端著盘子过来,“新麦面混著南瓜泥,甜得自然,不用放。”小远抓起一个就咬,馒头暄得像,南瓜的甜混著麦香,从嘴里暖到胃里。
午饭时,院里摆了满满一竹桌:白胖的包子冒著热气,金黄的油饼堆成小山,黄澄澄的南瓜馒头透著甜香,还有晓梅擀的麵条,浇上西红柿鸡蛋卤,红的红、黄的黄,看著就喜庆。许朗端著碗麵条,呼嚕呼嚕吃得香:“这新麦面就是不一样,麵条滑得像泥鰍,咋嚼都有劲儿。”
小远一手拿著油饼,一手抓著南瓜馒头,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著说:“比过年还好吃!”傻柱拍了拍他的背:“慢点吃,锅里还有呢,管够!”葡萄架上的麻雀闻著香味,嘰嘰喳喳地落在墙头,小远扔了块馒头渣,引得麻雀爭著抢,扑稜稜的翅膀声混著满院的笑闹,像支热闹的曲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葡萄叶,在面袋上洒下碎金。苏晚坐在竹椅上,看著傻柱把剩下的面装袋,许朗在打扫案板上的面渣,晓梅抱著念秋餵她吃馒头糊糊,建业在修被面渣堵住的风箱……她忽然觉得,这新麦面的香里,藏著日子的滋味——不疾不徐,不浓不淡,就像这小满过后的天,暖得正好,香得踏实。
磨坊的石碾子还在胡同口转著,“咕嚕咕嚕”的,像在数著日子。檐下晒著的新麦面口袋,被风吹得轻轻晃,洒出点细面,在阳光下飘啊飘,像把这满院的香,都织进了风里,吹得胡同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出了混著麦香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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