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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期愿
平阳,薛坞。
残阳打在高阔垒墙之上,薛玉瑶登楼远眺,寒风吹起貂裘领带。
半刻钟过去,直至天边涌现一道道模糊的人影,她赶忙回身至屋內。
“阿爹,他来了。”
薛帛放下瓷杯,半信半疑般问道:“確无走眼?”
薛玉瑶指著楼栏处,“阿爹若不信,可自己看。”
数里之外的平阳城內,尚有数千边军,他以为薛徽那句话只是供奉之言,谁知刘义符竟真要至坞中赴宴。
见父亲无所动容,一副漠然的样子,薛玉瑶急切道:“曾父劝阿爹仕晋,您为何不愿呢?”
听著,薛帛神情错愣的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嘴,欲言又止。
这几日已有不少族人他趁此降晋,父亲劝他,祖父也劝他,如今,连女儿都忍耐不住,也要劝他归降。
“世子纵使是庸人,往后也是要继承基业的,阿爹何不为女儿想想?”薛玉瑶撇过身去,恳求道。
薛帛见状,遂让两名在身后揉肩捶背的侍女闭门离屋。
“地方贫苦,你便不能让为父多休养些时日?”薛帛苦笑道。
薛玉瑶一听,旋即转身,步步莲至茶案旁,面露桃地为薛帛斟茶。
“你啊,在为父面前这般还好,出了门,得收敛一二。”薛帛没好气道。
“女儿知道了。”薛玉瑶笑应道。
轻柔的捏肩时,薛玉瑶说道:“伯父归平阳后,逢人便说豫章公许诺了他河北太守之职,世子今日来坞中赴宴“
“咳。”
薛帛咳嗽一声,打断了她。
“既是已然许诺,太守一职让与允白便是。”
“阿爹,您怎能让他—替您的位,那安邑的粮食,还有曾父所赠,他若念及情谊,定然—
薛帛摇头笑了笑,说道:“你难道是今日才认识伯父?豫章公远在彭城,此等无关紧要之事,
自是世子应下的,你去求他?”
薛玉瑶愣了下,没再復言。
君子一诺,重千金。
河北太守一职多半是刘义符答应下来的,一郡太守之职,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对此,薛帛倒不甚在意。
“太守有何好稀罕的,依女儿看,饶是一州刺史,阿爹也是屈才了。”
“哈哈。”
薛帛镇守河北郡多年,与薛玉瑶见面不多,如今听到女儿的甜言,纵他自谦,也不免开怀笑了起来。
“为父的才能,你曾父知晓,为父也有自知之明。”
感慨自嘲著,薛帛顿了下,说道:“你便是太像我了。”
“嗯?”
“与为父一般志大才疏。”
“父亲!”薛玉瑶嗔道。
晋军渡河攻河北郡时,薛帛虽可將安邑粮草搬运,亦或是烧毁,但这都是徒劳无功,河北郡註定守不住,没有必要垂死挣扎。
薛帛是个变通的人,其实他是想先观望一段时日,再行投效。
投的早有损家族清誉,投的晚连汤水都轮不到他。
可刘义符今日至坞中赴宴,形式又不同了。
稍微编撰一二,不失为佳话。
三房並非住在一处。
南房有南房的坞堡,西房有西房的坞堡。
南坞五里外,便是西坞,亦可称为薛强垒。
能以一人的姓名取坞名,不单要威望,还要对宗族有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薛强击退燕军,保河东安稳,取其名除悼念之外,也是为了彰显其功名。
薛氏在筑坞这一块,可谓是专精。
一般坞堡,只能称为坞,不能称垒。
能以堡垒命名的,墙壁远比坞要高耸坚固,与一般坚城无二。
这也是为何攻下平阳后的魏军未曾对薛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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