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单刀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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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指教?”
童贯笑著侧身引他入座,亲自为他斟上一杯酒,酒液清澈,酒香纯正,並无异样。
“公子这话说的,”他举起自己的酒杯,笑容诚恳,“高公公之事,多亏公子出手,
替朝廷除了一害。今日就是单纯为公子庆功,再当著公子的面,给保定帝殿下赔个不是。
来,公子,咱先干了这杯!”
虚言看著杯中晃动的酒液,又看向身旁神色安然的保定帝。
对方甚至还抬手示意他不必拘谨,这场景与他预想中的“鸿门宴”相去甚远。
虚言心中暗觉意外,却也不表露分毫,只抬手端起酒杯,指尖触到杯壁,温度微凉,
並无异常。
他早已不用顾忌中毒,只因他诛杀高公公之后,奖励了倒数第二门绝技一少林化毒功。
少林化毒功虽能化解天下万毒,但却有一个前提一必须內力深厚。
昔日他虽將易筋经修至圆满,但易筋经本身並无解毒之能,仅可暂时抑制毒素蔓延,
延缓发作时间,终非根治之法。唯有化毒功,方是彻底祛除毒素的关键法门。
虚言有化毒功在身,根本不惧怕什么毒药毒素,因此端起就被一饮而尽。
童贯作为东道,先与虚言喝了一个接风酒,接著开始给在座眾人介绍虚言。
“虚言公子面对千军万马,临危不惧,扭转乾坤,当真是天神下凡,乃我大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四位赵宋將领闻言,皆是嘖嘖称奇,均没想到天下武功第一的虚言公子竟然如此年轻有为。
只有那三个女真人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的饮酒。
童贯见三个女真人只顾著喝酒,尬笑著向虚言引荐:“虚言公子,我给你介绍位大人物,居中而坐这位,便是女真部首领,完顏阿骨打大人!阿骨打大人可是响噹噹的英雄!
契丹人常年欺压女真,苛捐杂税、滥杀无辜,是阿骨打大人振臂一呼,率女真勇士奋起反抗,几次大战都把契丹人打得落流水,真是替咱们大宋出了口恶气!”
虚言心中一凛。
原来此人便是日后搅动风云的完顏阿骨打。
“阿骨打大人,这位虚言公子更是了得,乃我大宋武林第一高手。您二位,一位是女真第一勇士,一位是大宋武林魁首,若有机会切磋一番,定能让我等大开眼界!”
童贯来回吹捧,將两人夸得天乱坠,虚言只是心中好笑。
好一个赵宋朝廷,还真以为拉上女真能制衡契丹,却不知自己是在“驱虎吞狼”。
如今这虎虽暂与狼为敌,可等狼被除尽,这虎的獠牙,第一个要咬的,必定就是他赵宋的江山。
童贯一脸奴才相,此刻还沾沾自喜,真是愚不可及。
完顏阿骨打似是听懂了童贯的吹捧,也不谦虚,只是粗声一笑,冲虚言举了举杯,眼神中那股草原梟雄的锐利与野心,即便隔著酒气也藏不住。
忽然,他手臂微沉,杯中酒液却纹丝不动,一股雄浑刚猛的內力顺著杯沿悄然透出,
直逼虚言面门。
虚言心中瞭然,面上不动声色,同样抬手举杯。
他指尖轻搭杯壁,看似隨意一迎,一股柔和却凝练的內力已无声涌出,恰好与阿骨打的劲道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轻响,两人酒杯同时微颤。
阿骨打只觉掌心传来一股绵密的力道,如潮水般层层递进,不仅轻鬆卸去了他的內力,还顺著手臂反噬而来,震得他气血微滯,虎口发麻。
这一过招,阿骨打脸色骤变,眼中的轻视荡然无存,只剩难以掩饰的惊惧。
眼前这看似文弱的汉人,內力竟如此深不可测!
他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勉强维持著镇定,乾笑两声放下酒杯,再不敢有半分轻视之举虚言將他的失態尽收眼底,只是淡淡收回手,仿佛方才那场暗中较劲从未发生,只端起酒杯,浅酌一口。
童贯见状,只当两人已然“英雄相惜”,又趁热打铁劝起虚言:“公子你看,阿骨打大人这般英雄,都愿与我大宋交好。你若入朝,將来与他联手抗辽,定能立下不世之功,
到时候青史留名,何等风光!”
言毕,酒桌立时安静下来。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童贯与虚言身上。
童贯放下酒杯,脸上堆起愈发热络的笑容,声音也抬高了几分,似是特意说给厅內眾人听。
“当今圣上,真是百年难遇的明君啊!吾皇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宵衣旰食,对內整飭吏治,对外筹谋边事,短短数年,便让我大宋气象一新。若非圣上英明,像高公公那般奸佞,怎能如此快便伏法?”
这番话肉麻直白,眾人皆是微微垂眸,没接话茬。
童贯却浑然不觉,只顾著唾沫横飞地继续吹捧:“圣上心怀天下,最是惜才爱才。像虚言公子这般有勇有谋、能除奸佞的栋樑之材,若是埋没了,岂不是我大宋的损失,更是圣上的遗憾?”
说著,他醉眼朦朧地看向虚言:“公子,我已向圣上递了奏摺,力荐你入朝为官。以你的本事,授个三品防御使不在话下,若是肯再为朝廷出力,將来封疆裂土、位列三公也並非不可能!”
童贯见虚言面无表情,主动给虚言倒了一杯酒,“到时候,你既有高官厚禄,又能名正言顺地执掌兵权,何乐而不为?你的那些妻妾,若想安稳度日,也需仰仗你的庇护。何必江湖漂泊,打打杀杀要方便得多,也风光得多啊!”
童贯一边说,一边观察著虚言的神色,见他始终面无波澜,又补充道:“公子放心,
只要你点个头,明日圣旨便能送到府中。我童贯用人不疑,往后在朝中,我便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虚言越听越觉可笑,显然童贯对他的底细仍一无所知。他也不再遮掩,含笑说道:“多谢童公公厚爱,不过—公公可知在下究竟是何人?”
童贯一怔,端著酒杯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在虚言与席间眾人脸上来回移动,表情渐渐僵硬:“公子此话何意?莫非另有来歷?”
虚言缓缓道:“童公公可曾听说过..那位太祖皇帝的余孽?”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童贯手猛地一颤,酒杯“啪”地一声摔碎在地。
“那些传言—竟是真的?”
“千真万確。”
“你—你就是那个余.孩子?”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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