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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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狼子野心
童贯先是一怔,隨即猛地仰头大笑,指著虚言对满座宾客道:“哈哈哈,虚言公子这玩笑开得妙!不愧是武林大宗师,连说笑话都这般出其不意,风趣,实在风趣!”
那四名赵宋將领起初听到虚言自称是太祖余孽时,皆是一惊。
江湖上虽一直有此传言,却无人知晓真假。
然而无论真假,与所谓“太祖余孽”牵扯上关係,终究不是好事。
若让歹人知道他们曾与此人一同吃饭,岂非落得个谋反的罪名?
正不知所措间,却见童贯嬉笑著说道:“诸位將军听听,这等妙语,也只有公子这等人物能说得出来。太祖皇帝的余孽?这要是真的,那传得神乎其神的龙盘王府、口含舍利子的说法,不也都成了真事?”
闻言,四位武官微微頜首,悬著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童贯端著酒杯凑近虚言道:“公子,您就別拿老奴寻开心了。我大宋官家向来爱民如子,对宗室王爷更是礼敬有加,从未有过半分苛待。即便您真是太祖后裔,那也是我大宋的贵胄,朝廷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对您不利?”
虚言淡淡一笑,仰头喝下一杯酒。
童贯接著道,“再说了,公子若是真有这等身份,那更该入朝为朝廷效力!凭著您的武功与智谋,再加上老奴在朝中为您奔走,將来的前程不可限量,不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强上百倍?”
虚言始终静坐著,既不反驳,也不接话,只是端著酒杯,那平静的模样,反倒让童贯心底的笑意渐渐僵住。
他看著虚言眼底没有半分玩笑的认真,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方才的轻鬆愜意荡然无存,声音也不自觉沉了几分:“公子—您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虚言抬眸,目光直直看向他:“童公公觉得,这种事,我会拿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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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著,先前的“大度”与“恳切”荡然无存,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慌乱。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乾涩得发不出声音。
而坐在角落的完顏阿骨打,自始至终都在沉默地饮酒。
他垂著眼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那双鹰眼从未离开过虚言。
当听到“太祖后裔”四字时,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隨即又恢復如常。
“哈哈哈!”
童贯忽然大笑,甚至笑的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公子若真是太祖后裔,那便是我大宋的荣耀!入朝为官,既能光耀门楣,又能为天下苍生出力,实乃两全之策啊!”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阿骨打忽然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根本不愿入你朝做官!”
闻言,童贯话音夏然而止。
场面登时冷住。
“呵呵,不为官便不为官,想来是虚言公子自在逍遥惯了,强求不得。说起来,今日是咱家专为赔罪设的宴,倒险些把保定帝给忘了,是咱家失敬了。”
童贯端著酒杯,快步走到保定帝面前,深深躬身行了一礼:“先前之事,皆是那高无阳这等奸佞之徒从中作梗,老奴在此给您赔罪了!”
他直起身时,脸上已换了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那高无阳,真是粗鄙不堪、胆大包天!您是何等人物?一代明君,出家后更是德行高尚,如明珠般耀眼,却被他用卑劣手段构陷,落得那般境地,真是让您这颗明珠蒙尘,也让天下人寒心!”
端坐的保定帝缓缓抬手,掌心合十道:“童大人不必多礼,也无需再称『保定帝』了。自入崇圣寺剃度起,昔日大理保定帝已死,如今只有贫僧本尘。世间荣辱、过往恩怨,於贫僧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
童贯脸上的諂媚一滯,还想再说些“鸣不平”的话,却被保定帝一句话打断:“高无阳所作所为,自有天道昭彰,如今他伏法,亦是因果循环。贫僧早已四大皆空,心中並无半分报仇雪恨的念头,只愿此后世间少些纷爭,眾生皆能安稳度日。”
这番话听得童贯先是一愣,隨即又堆起笑容,对著保定帝连连拱手:“大师果然德行高深,心怀慈悲!咱家佩服,佩服!”
说罢,他话锋陡然一转,脸上露出几分“痛心疾首”的神色:“其实我大宋官家,向来英明神武、心怀天下!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一心想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天下太平。
先前之所以未能察觉高无阳的阴谋,实在是那奸贼太会偽装,巧言令色矇骗了圣上,才让他得以作祟这么久。”
说著说著,童贯抬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如今高无阳已伏法,圣上得知大师安然无恙,心中也是十分欣慰,特意嘱附老奴,一定要好好向您赔罪。您放心,往后有圣上在,再无人敢对您不敬!”
一旁的赵宋武官们连忙附和,纷纷称讚官家英明、本尘大师大度,厅內的气氛一时间又热络起来,仿佛先前关於“太祖余孽”的惊魂时刻从未发生过。
虚言冷眼旁观,只见童贯此人真可谓是个影帝。
方才还在笑,转眼便能哭,喜怒哀乐在那张脸上切换自如,竟比川川剧变脸还要利落三分。
也难怪他深得皇帝恩宠,虽已贵为大內第一太监,姿態却总是放得极低,与那位不可一世的高公公截然不同。
这种人表面看来不如高公公那般令人畏惧,总是一副礼贤下士的作態,甚至还有些和蔼可亲,实则却是个笑面虎。
因为虚言熟知这段歷史,心中清楚:童贯,实乃一大奸贼!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虚言並没有衝冠一怒,说出什么替天行道,诛杀奸贼的蠢事出来。
酒席结束,桌上菜餚也渐渐撤下,童贯拍了拍虚言的肩膀:“公子,酒足饭饱,咱家府里的戏班刚排了出《长坂坡》,唱腔身段都是一绝,不如一同去戏楼听听,解解乏?”
虚言方才饮下的酒液並无异样,体內化毒功也未有半分异动,便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也好。”
“哈哈哈!爽快!好!”
一行人此时都喝的醉眼朦朧,勾肩搭背起身前往戏楼。
完顏阿骨打与两名女真隨从亦跟在队伍中,他依旧是那副剽悍模样,走在青石路上,
目光时不时扫向虚言,嘴角总掛著几分若有以无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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