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单刀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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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单刀赴会
高公公假传圣旨、意图谋反的消息迅速传至京师。
童贯趁机添油加醋,向哲宗进谗,称其以小)儿心肺炼药,行径伤天害理,罪不容诛。
哲宗闻之大怒,下旨將高公公全族诛灭,御药房所有太监亦连坐问罪,无一倖免,悉数梟首,首级悬於酸枣门外示眾。
可就在圣旨下达的前一夜,童贯竟秘密潜入御药房,对值守太监严刑逼供,终於將高公公用“小)儿心肺”炼製止咳药的秘方夺到了手中。
除掉高公公,仅仅是个开始,虚言的任务还未完成。
他展开赫连铁树提供的皇宫布防图,开始详加谋划。
原本,以他如今的实力,屠尽皇宫、摘下那“狗皇帝”的首级也並非难事。
但他不愿沦为嗜血的屠夫,更不想变成只知杀戮的疯子。
他的目標很明確:谁想要他的命,他便要谁的命。
至於旁人?只要不自寻死路,他也不会滥杀无辜。
接下来,在除掉狗皇帝之前,他还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件事是找到玄悲与玄苦大师。
之前,他曾数次前往达摩洞,都没有找到他们二人的踪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没有半点他们二人在洞內活动的痕跡。
虚言並没有放弃,达摩洞里很大,道路曲折蜿蜒,尚有许多区域他未曾踏足。
虚言推测,二位大师或许自入洞后便迷失方向,未能寻得归路。如果按时间推算,只怕他们已凶多吉少。
第二件事是找到保定帝。
按理说,他与保定帝並无深交,仅在大理有过数面之缘。
但保定帝身为一代明君,出家后更是德行高尚,当初在大理时也对虚言礼敬有加。
因此,虚言决定借童贯之力,寻访保定帝的下落。
毕竟,童贯为剷除政敌,先前曾答应出手营救保定帝。
如今高公公已伏诛,虚言已履行承诺,接下来也该轮到童贯兑现诺言了。
虚言正与赫连铁树商议寻找保定帝事宜,院外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一名身著锦缎宫装、面白无须的太监已躬身立於门口,来人正是王喜。
“鄙人王喜,见过虚言公子。”王喜姿態放得极低,语气却带著几分刻意的热络,但却故意没有去看赫连铁树,直接將他忽略。
赫连铁树虽然是西夏人,但也懂得大宋礼数,见这死太监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物,登时火冒三丈,但又碍於虚言在此,不便发作,只是將一口气憋在胸口。
王喜道,“我家公公听闻公子已除去高公公这等奸佞,心中敬佩不已。此前承诺营救的保定帝,如今已安然接至咱家主子府邸。我家公公特意备下薄宴,一来为公子庆功,二来也想当著公子的面,为保定帝之事亲自赔罪,恳请公子移步一聚。”
王喜话音未落,一旁的赫连铁树已面色骤变,上前一步挡在虚言身前,小声道:“公子,此去定是鸿门宴!童贯老奸巨猾,高公公刚死,他便急於邀您赴宴,分明是没安好心,切不可去!”
虚言抬手按住赫连铁树的手臂,神態却很轻鬆,他想起方才心中所想,自己既非《水滸传》里误入白虎节堂的林冲,又何惧这区区一场宴席?別说只是童贯的府邸,即便真入了龙潭虎穴,他也有把握杀出一条血路。
想到这里,虚言道,“赫连將军不必多虑。童贯既已履约接回保定帝,我便没有不去之理。再者,我倒要看看,他这『赔罪宴』上,究竟想耍什么样。”
说罢,虚言转向王喜:“请回覆你家公公,本公子一定赴约。”
王喜连忙应道:“咱家这就回去復命,恭迎公子大驾!”
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
王喜走后,赫连铁树在屋內来回踱步:“公子,童贯手握兵权,府邸中必然高手如云,此去太过凶险!”
虚言冷笑:“越是凶险,便越要去。他若真敢动手,我便让他这府邸,今日就变成第二个白虎节堂,只不过,这次束手就擒的,不会是我。”
三日后,
东京汴梁,童贯府邸外。
红灯高悬,宾客盈门,看似一派热闹景象。
虚言单刀赴会,踏入府门。
作为童贯最信任的心腹太监,王喜早早在门口迎接,並亲自引著虚言穿过庭院。
青石路两侧的宫灯映得木扶疏,偶有僕役捧著食盒匆匆走过,见了他也只是规规矩矩躬身行礼。
虚言也在暗中留意,並未见丝毫异状。
一路行至正厅,厅內灯火通明,暖香袭人,竟真如寻常宴饮一般。
童贯身著紫色官袍,满面堆笑地迎上前来,拱手道:“虚言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辉啊!”
他身后的侍从適时上前,为虚言撩开厚重的锦帘,姿態恭敬谦卑。
虚言看向童贯,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童贯生得面白无须,肤色莹润如女子,虽年近五句,眼角却无太多皱纹,只眉心一道浅纹添了几分深沉。
常著紫色官袍,眉眼细长,眼神却锐利如鹰,笑时嘴角微扬,看似温和,眼底却很混浊,不笑便罢,笑起来反显得阴狠。
而正座旁的素衣僧人,果然是保定帝。
他双手合十,见虚言看来,还温和地点了点头,神色坦然,並无被胁迫的窘態。
另外,席间还有四位赵宋武官作陪,外加三个女真人。
这三人身形魁梧,自带一股草原与沙场歷练出的剽悍之气,与赵宋將领的儒雅截然不同。
为首那人,格外醒目。
年约四十,身材魁梧,肩宽背厚,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斜划至下頜,更显凶厉。留著半束的黑色长髮,发间繫著根粗麻绳,上身只穿件鞣製的短皮甲,露出的臂膀肌肉虬结,
布满征战留下的新旧伤痕。
虚言暗中揣测,这些人看来只是陪酒,端正坐著,没有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没有飘忽不定的眼神,目光虽落在他身上,反倒像是寻常赴宴的宾客,偶尔还会低头与身旁人轻声交谈两句。
更没有预想中屏风后藏著刀斧手、樑柱旁隱著暗卫的景象,厅內只有侍女们捧著精致的菜餚穿梭,银质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伴著淡淡的酒香,一派平和热闹。
虚言反倒有些意外。
也就是稍一掂量,虚言便回道,“童大人客气了。不知童大人今日设宴,除了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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