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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要解决的难题,”福尔摩斯回答说,“至于我的打算,我要这样着手。我认为我的论据是正确的,而且这是一起双重犯罪案件。一只耳朵是女人的,形状小巧,穿过耳洞。另一只是男人的,皮肤被晒得很黑,已经变色,也穿过耳洞。这两个人可能已经死去,否则我们早就会听到他们的消息了。今天是星期五,包裹是星期四上午寄出的。那么,悲剧可能发生在星期三或星期二,或者更早一些。如果这两个人已经被杀害,那么,不是凶手把这谋杀的信息送给库辛小姐的又是谁呢?我们先这样设想,寄包裹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把包裹寄给库辛小姐有他的理由。但是,他的理由是什么呢?一定是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完!或者是为了使她痛心。这样一来,她就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她知道吗?我对此深表怀疑。如果她知道,她又为什么要报警呢?她大可以把耳朵埋起来了事,谁也查不出来。如果她想包庇罪犯的话,她应该这样做。反之,如果她不想包庇他,她就会说出他的姓名。这就是难题所在,需要我们去调查清楚。”他茫然地盯着外面的园篱笆,说话的声音高亢而急促,但现在,他迅速地站了起来向屋里走去。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库辛小姐。”他说。

“那我先告辞了,”雷斯垂德说,“我手头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我想我没有需要进一步向库辛小姐了解的问题了。你可以到警察局找我。”

“我们上火车的时候,会顺路去看你的。”福尔摩斯回答说。过了一会儿,他和我走进前屋,那位冷漠的女士仍然静静地在绣她的椅套。我们走进屋时,她把椅套放到膝上,用她那双坦率、探索的蓝眼睛看着我们。

“先生,我确信,”她说,“这件事是一个误会,包裹根本就不是寄给我的。这一点,我已经对苏格兰场的那位先生说过多次了,可是他总是对我一笑了之。我清楚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敌人,为什么有人要这样捉弄我呢?”

“我也这样认为,库辛小姐。”福尔摩斯说,一边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想更可能的是……”他停住了。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只见他死死盯住这位小姐的侧面。忽然间,他焦急的脸上显出惊奇和满意的神色。当她抬起头来寻找他不说话的原因时,他已经恢复了原来平和而谨慎的神态。我仔细观察着她那光滑而灰白的头发,整洁的便帽,金色的小耳环和她那平和的面容,但是,我却没有发现让我的朋友惊奇的东西。

“我有一两个问题……”

“噢,又是问题,我已经受够了!”库辛小姐不耐烦地说。

“我想,你有两个妹妹。”

“你怎么知道的?”

“进屋的时候,我看见壁炉架上放着一张三位女士的合影。毫无疑问,其中一位是你本人,另外两位长得跟你很像,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显然,不用怀疑。”

“对,你说得对。那是我的两个妹妹,萨拉和玛丽。”

“在我身子的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你妹妹在利物浦拍的。身旁的男子,从穿的制服来看,可能是海轮上的船员。我猜测,当时她还没有结婚。”

“你观察得真仔细。”

“这是我的工作。”

“嗯,你说得很对。之后没过几天她就嫁给布朗纳先生了。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在南美洲航线上工作。可他深爱她,不肯长期与她分离,于是就转到利物浦到伦敦这条航线的船上工作。”

“噢,是‘征服者’号吧?”

“不是。我之前听说是在‘五朔节’号。吉姆曾经来看过我一次。那是在他开戒之前。后来他一到岸上就喝酒,喝一点就发酒疯。唉,他重新拿起了酒杯之后,日子就很糟糕了。他总跟萨拉吵架,跟我也没什么来往。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明显,库辛小姐谈到一个她感触很深的话题了。如大多数过着孤独生活的人一样,刚开始时她很寡言少语,后来就滔滔不绝了。她告诉我们许多关于她那个当服务生的妹夫的情况,然后又把话题扯到了她原先的几个学医的学生房客身上,关于他们,她说了好半天,还告诉我们他们的姓名,在什么医院工作。福尔摩斯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信息,不时地提出问题。

“至于你的第二个妹妹萨拉,”他说,“既然你们两位都没有结婚,很奇怪你们怎么不住在一起?”

“唉,如果你了解萨拉的性子,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到克罗伊登以后,我试过跟她住在一起,一直到两个月前才不得不分开。不是我想说我妹妹的坏话,但她总是喜欢管这管那,她真的很难相处。”

“你说她跟你在利物浦的亲戚发生过不愉快?”

“是的,但他们之前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她到那里住本来是想跟他们更亲近。可事与愿违,她对吉姆·布朗纳总是恶言恶语。她住我这儿的最后半年中,关于吉姆·布朗纳的评价除了说他酗酒和爱耍心机之外再没其他。我猜是因为他发现了她好管闲事的毛病,大骂了她一顿,事情就是这样来的。”

“谢谢你,库辛小姐,”福尔摩斯说完,站起来点了点头,“你刚才说你妹妹住在瓦林顿的新街,对吗?再见。如你所说,你被一件和你毫无相关的事折磨得很烦恼,我对此感到抱歉。”

我们出门的时候,正好一辆马车经过。福尔摩斯叫住了马车。

“这里离瓦林顿有多远?”福尔摩斯问道。

“只有半英里,先生。”

“很好。上车,华生。我们要抓紧时间。虽然这只是个简单的案子,但这里边有两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车夫,到了电报局门口请停一下。”

发了一封简短的电报之后,福尔摩斯就一路靠在车背上,把帽子斜搭在鼻子上,遮住迎面射来的阳光。车夫把马车停在一座宅子前面。这座宅子和我们刚才离开的那座很相似。我的同伴吩咐车夫等候着,他刚要伸手叩门环,门就打开了。台阶上出现一位面容严肃、头戴一顶有光泽的帽子、身穿黑衣的年轻绅士。

“库辛小姐在家吗?”福尔摩斯问。

“萨拉·库辛小姐病得很严重,”他说,“她昨天刚刚患上了脑病,而且很严重。作为她的医药顾问,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休息。请您十天以后再来。”他戴上手套,关上门,向街上大步走去。

“好吧,不见就不见。”福尔摩斯开心地说。

“也许她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我并不指望她告诉我什么,我只想看看她。不过,我想我已经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了。车夫,送我们到一家好饭馆,我们到那儿去吃午饭,然后再到警察局拜访我们的朋友雷斯垂德。”

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高兴的午餐,吃的时候,福尔摩斯聊的都是小提琴,其他的什么也不说。他兴致勃勃地讲他是怎样买到他那把斯特拉地瓦利斯提琴的。那把提琴至少值五百个畿尼。他从托特纳姆宫廷路的一个犹太掮客手里了五十五个先令就买了来。他从提琴又谈到帕格尼尼。我们在那里待了一个小时,他一边喝着红葡萄酒,一边跟我聊关于这个杰出人物的种种趣事。下午的时光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炙热的太阳此时已经变成了柔和的晚霞。我们来到警察局,雷斯垂德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这是你的电报,福尔摩斯先生。”他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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