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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推测,他最后一次翻它,不过是想记住它的内容罢了。我知道,他正用各种地图和草图与文件对照,你一进来,他就慌忙把那些图塞进衣袋。’
“‘确实如此。但他和我们家族的这种旧习俗有什么关系呢?这个无聊的礼典有什么意义呢?’
“‘我并不认为查明这个问题会有多大困难,’我说道,‘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搭乘首班火车去苏塞克斯,到现场把这事深入调查一下。’
“我们两个人当天下午便到了赫尔斯通。这座著名的古老建筑物与我们在照片和记载中看到的一样,所以我就不详细介绍了,只想说明那是一座l形的建筑物。长的一排房子样式较近代,短的一排房子是古代遗留的房屋中心,其他房屋都是从这里扩建出去的。在旧式房屋中间的笨重低矮的门楣上,刻着一六○七年字样。不过行家们都认为,那屋梁和石造构件的实际年代比这个日期还要久远些。旧式房屋的墙壁又高又厚,窗户都非常小,因此这一家人在上一世纪就盖了那一排新房。现在旧房除了做库房和酒窖外,别无他用。房子四周种植着茂密的古树,形成一个环境幽雅的小园,我的委托人提到的那个小湖紧靠着林荫路,离房屋大概有二百码。
“华生,我敢肯定,这决不是孤立的三个谜,而只是一个谜。如果我能正确地理解‘马斯格雷夫礼典’的意义,就一定能找到线索,查明管家布伦顿和女仆豪厄尔斯失踪的事实真相。于是我全身心地投入这件事。为什么管家急于掌握那些古老仪式的问答?显然是因为他看出了其中的奥秘,而这家乡绅历代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奥秘。布伦顿指望能从这种奥秘中牟取私利。那么,这奥秘究竟是什么?它对管家的命运又有什么影响呢?
“我把礼典读了一遍,便明白了,礼典中关于测量法的某些语句一定暗示着某个地点,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地点,破解谜团就指日可待了。马斯格雷夫的先人认为必须用这种特殊方式才能使后代不忘这个秘密。要开始动手,我们知道了两个方位标杆:一棵橡树和一棵榆树。找橡树根本不难,它就在房屋的正前方,车道的左边,橡树丛中有一棵最古老的,是我见过的最高大的树。
“‘草拟你家礼典的时候就有了这棵橡树吗?’当我们驾车经过橡树时,我问道。
“‘估计在诺耳曼人征服英国时,就有这棵树了,’马斯格雷夫答道,‘这棵橡树足有二十三英尺粗呢。’
“我推测的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我便问道:‘你们家有老榆树吗?’
“‘那边以前曾有一棵很老的榆树,十年前被雷电击中了。我们把树干锯掉了。’
“‘你能指出那棵榆树的位置吗?’
“‘当然可以了。’
“‘没有别的榆树了吗?’
“‘没有老榆树了,但有许多新榆树。’
“‘我想看看这棵老榆树的位置。’
“我们乘坐的是单马车,还没有进屋,委托人就把我引到草坪的一个坑洼处,说那就是榆树过去生长的位置。这位置几乎就处于橡树和房屋的正中间。看来,我的调查正有所进展。
“‘我想我们不可能知道这棵榆树的高度了吧?’我问道。
“‘我可以立刻告诉你,榆树高六十四英尺。’
“‘你怎么知道的呢?’我吃惊地问道。
“‘我的老家庭教师以前经常让我做三角函数的练习,往往是测量高度。我在少年时代就测算过庄园里的每棵树和每幢建筑物的高度。’
“太好了。数据来得比我想的还快啊。
“‘管家曾询问你榆树的事吗?’我问道。
“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惊讶地望着我。‘经你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几个月之前,布伦顿在与马夫争论时,确实曾询问我榆树的高度。’他回答道。
“太妙了,华生,这说明我的思路对了。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偏西,我算出,不用一小时,就要正处于老橡树最顶端的枝头上空。礼典中提到的一个条件满足了。榆树的阴影一定是指阴影的长度,不然为什么不选树干做标杆呢?于是,我确定了太阳正照在橡树顶时,榆树阴影的最远端所落的位置。”
“福尔摩斯,那一定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榆树已经不在了。”我说道。
“嗯,我坚信,既然布伦顿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何况,这其实并不困难。我和马斯格雷夫走进他的书房,削了这个木钉。我把这条长绳绑在木钉上,每隔一码打一个结,然后把两根钓竿绑在一起,总长度正好是六英尺,便和我的委托人回到老榆树的位置。这时太阳正好处于橡树顶。我把钓竿一端插入土中,记下阴影的方向,丈量了阴影的长度,影子长九英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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