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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现在应当报警了,”他说道,“等警察来后,我们就把案子交给他们。”
“该死的,我还是没弄明白,”派克罗夫特挠挠头,叫喊道,“他们把我引来这里干什么,可……”
“哼!这一切再清楚不过了!”福尔摩斯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为了这最后的突然行动。”
“这么说,你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吗?”
“我认为这事再明显不过了,华生,你是怎么看的?”
我耸了耸双肩,“我必须承认我对此还一头雾水。”
“啊,如果你们先认真思考一下这些事,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全案的关键点有两个。第一,他让派克罗夫特写了一份到这家公司就职的荒诞声明,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
“恐怕我还是没有明白。”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他写这份声明呢?这不符常理,通常情况下,他们只要口头约定就可以了,这次为什么要打破惯例?我年轻的朋友,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非常渴望弄到你的笔迹,却没有别的办法吗?”
“为什么他们要弄到我的笔迹呢?”
“是的,为什么呢?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的案子就有很大的突破了。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要模仿你的笔迹,所以不得不钱买你的笔迹作为样本。要是我们先看第二点,就发现这两点其实可以相互说明了。这第二点就是平纳叫你不要辞职,一定要让那家大企业的经理认为,星期一的早晨会有一位他素未谋面的霍尔·派克罗夫特先生来上班。”
“我的天哪!”我们的委托人喊道,“我真笨啊!”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他为什么要弄到你的笔迹吧。假设有人冒名顶替你去上班,可是字迹和你递交的申请书上的并不相同,显然这样会露出马脚。可是,如果那个无赖在几天之内会模仿你的笔迹了,那他就十拿九稳了,因为这家公司并没有人见过你。”
“他们谁也没有见过我。”霍尔·派克罗夫特唉声叹气。
“是的。当然,设法让你不改变主意,并且不让你和任何知情人接触,是这件事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一旦有人告诉你那个冒名顶替的人已经在莫森商行上班了,他们将功亏一篑。所以他们预支给你一笔很高的薪水,把你支到中部地区,给你很多活干,使你无暇返回伦敦,免得你拆穿他们。”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假扮成自己的哥哥呢?”
“啊,这也是非常明显的。显然他们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已经冒用你的名字进了莫森商行,另一个要扮演你的雇主,他们又不愿让第三者参与阴谋,所以他就乔装打扮冒充两兄弟,让你即使发现他们模样相似,也会把他们看做兄弟俩。要不是你无意中发现了他的金牙,你绝对不会对他起疑心。”
霍尔·派克罗夫特挥舞着双拳,“天啊!在我受骗上当的时候,那个假霍尔·派克罗夫特在莫森商行里做了些什么呢?我们该怎么办?福尔摩斯先生。请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给莫森商行发一份电报。”
“他们每星期六都在十二点关门。”
“不要紧。看门人或警卫总会在……”
“对了,我记得我曾听一些城里人说,他们保存着很多贵重的证券,他们拥有一支常备警卫队。”
“太好了,我们给他发一份电报,看看是否一切正常,是否有一个冒用你名字的秘书在那里任职。但令我不明白的是,其中的一个家伙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自杀了?”
“报纸!”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嘶哑的声音。这个人已坐起身来,抚摸着咽喉四周那粗粗的红色勒痕,双眼开始有神,但面色依旧苍白如死人。
“报纸!是的!”福尔摩斯突然激动地叫喊道,“我真是一个白痴!我一门心思全放在我们来访的事上,竟然没有想到报纸。秘密就在报纸上。”他把报纸在桌上摊开,欣喜若狂地叫喊起来:“快看这一条,华生。这是伦敦的报纸,早版的《旗帜晚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消息,请看大字标题:‘伦敦莫森—威廉斯商行发生抢劫杀人案,罪犯抢劫未遂落入法网’。华生,请大声读给我们听听。”
这篇报道在报纸上所占的位置,显示这是伦敦城里的一个重要案件,内容记载如下:
今天下午,伦敦发生一起凶残的抢劫案,一人致死,罪犯已落网。不久前,著名的莫森—威廉斯证券商行存有超过百万镑的巨额证券。经理意识到责任的重大,便配备了一些最新式的保险柜,并在楼内设一名武装警卫日夜看守。上周,公司招收了一名职员霍尔·派克罗夫特,此人竟是臭名远扬的伪币制造犯及大盗贝丁顿化名的。该犯与其弟刚刚服满五年苦役获释。现尚未查明,其通过何种方法采用假名竟获得这家公司的任用,利用职务之便得到各种钥匙的印模,详细了解保险库和保险柜的设置情况。
按照莫森商行惯例,星期六中午起商行的职员放周末假。在下午一点二十分,当看到一个人拿着一个毛毡制的手提包走出来时,苏格兰场的警官图森感到非常惊奇。这个人引起他的怀疑,他尾随罪犯,在警察波洛克的协助下,图森最终将负隅顽抗的罪犯抓获。当场查明,罪犯刚刚犯下一桩性质极其严重的特大抢劫案。在罪犯手提包中,警方除了搜出价值近十万英镑的美国铁路公债券,还有矿业和其他公司的巨额股票。在对商行大厦进行检查时,警方发现一具警卫的尸体被弯曲着塞进一个大衣柜里。据估计,如果不是警官图森采取了果断行动,尸体在星期一早晨之前尚不会被人发现。该遇难警卫被人从身后用火钳砸碎颅骨。显然,贝丁顿假托遗忘了什么东西,进入楼内,杀死了警卫,迅速把保险柜内的东西洗劫一空后,携带赃物逃跑。他经常与其弟一起合作犯案,此次经过警方查证,其弟似未曾参与但下落不明,警方将对此案做进一步调查。
“好了,我们可以让警方在这方面省去许多麻烦。”福尔摩斯望了那瑟缩在窗旁的憔悴的人一眼,说道,“人类的天性真的很复杂,华生,你看,即使是恶棍和杀人犯也会如此患难与共:弟弟一听说哥哥要掉脑袋便自杀。不过,我们必须开始行动了。医生和我留下看守,派克罗夫特先生,麻烦你去把警察找来。”
“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三桅帆船
一个冬天的黄昏,我和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面对面坐在壁炉的两侧,福尔摩斯说道:“华生,我认为你有必要读一下我这里的几份文件。这些文件和‘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三桅帆船奇案有关。治安官老特雷佛竟然读了这些文件被惊吓而死。”
福尔摩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颜色暗淡的小圆纸筒,解开绳带,交给我一张石青色的纸,上面字迹潦草地写着:
the supply of game for london is going steadily up [it ran].headkeeper hudson, we believe, has been now told to receive all orders for fly-paper and for preservation of your hen-pheasant’s life.
(译为:伦敦野味供应量正稳步上升。我们相信,总保管赫德森现已受命接受一切黏蝇纸的订货单,并保存你的母鸡的生命。)
读完这封莫名其妙的短信,我抬起头,看见福尔摩斯正在微笑地观察我的表情。
“你有点弄糊涂了吧?”他问道。
“我看不出这样的一份短信怎么能把人吓死。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有点奇怪罢了。”
“是的。可是,那位健壮的老人读完这封短信后,竟如中枪一样应声倒地一命呜呼了。”
“倒是你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说道,“可是刚才你为什么说,我有必要研究这件案子呢?”
“因为这是我办理的第一件案子啊。”
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探问我的同伴,想让他了解是什么原因使他下决心从事侦探工作的,可是他一直也没有兴趣说。这时,他俯身坐在扶手椅上,点起烟斗吸了一会儿,反复翻阅摊在膝盖上的文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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