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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儿就喝点儿吧,”这位侦探回答说,“这两天费了不少工夫,可把我累坏了。你明白的,这活体力消耗虽然不多,可是却很耗脑力。这里头的艰辛你是知道的,福尔摩斯先生,因为咱们干的都是脑力活儿。”

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说:“你过奖了!让我们听听,你是怎样获得这样一个可喜可贺的成绩的?”

这位侦探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扬扬自得地一口口地吸着雪茄,然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高兴地嚷道:“真可笑,雷斯垂德这个傻瓜,他还自以为高明呢,可是他完全搞错了。他正在寻找那位秘书斯坦节逊的下落呢。那个家伙就像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和这个世界毫无关联一样和这个案子根本没有任何联系。我敢断言,他现在多半已经捉到那个家伙了。”

他讲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那么,你是怎样得到线索的呢?”福尔摩斯继续问道。

葛莱森答道:“好,我全部告诉你们。当然喽,华生医生,这是绝对机密的,只能在咱们之间谈谈。首先必须要克服的困难就是要查明这个美国人的来历。有些人也许会选择登广告,等待有人前来报告,或者等着死者生前的亲朋好友来,自动报告一些消息。而葛莱森的工作方法却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死者身旁的那顶帽子吗?”

“记得,”福尔摩斯说道,“那是从坎伯韦尔路229号的约翰·安德乌父子帽店买来的。”

葛莱森听了这话,脸上立刻显出非常沮丧的神情,他说:“没想到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去过那家帽店了吗?”

“没有。”福尔摩斯答道。

“哈哈!”葛莱森放下心来,“不管看起来可能性多小,你也绝不应该放过任何机会。”

“对于一个伟大人物来说,任何事物都不是微不足道的。”福尔摩斯像在引用什么至理名言似的说。

葛莱森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找到了店主安德乌,我问他是不是卖过一顶这么大尺码、这个式样的帽子。他查了一下售货簿,很快就查到了,这顶帽子是送到住在陶尔魁里夏朋婕公寓的锥伯先生处的,这样我就找到了这个人的住址。”

“漂亮,干得真漂亮!”福尔摩斯低声称赞着。

“我接着就去拜访了夏朋婕太太,”这位侦探接着说,“我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她的神情非常不安。她的女儿当时也在房里--她真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当我和她谈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不住地颤抖。这些情况自然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于是我就开始怀疑起来。福尔摩斯先生,你是明白的,当你发现正确的线索时,那是一股怎样的劲儿。我当时只觉得浑身舒畅得让我发抖。我就问道:‘你们听说你们以前的房客克利夫兰城的锥伯先生被人暗杀的事情了吗?’

“这位太太点了点头,她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她的女儿却在一旁不禁流下泪来。我越看越觉得她们对于这个案子必有所知。

“我问道:‘锥伯先生几点钟从你们这里离开去车站的呢?’

“‘晚上八点钟,’她不住地咽着口水,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答道,‘他的秘书斯坦节逊先生说有两班去利物浦的火车,一班是九点十五分,一班是十一点,他是赶第一班火车的。’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我一提出这个问题,那个女人倏地一下变得面无人色。过了好一会,她才回答说:‘是最后一次。’可是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显得极不自然。

“沉默了一会儿后,那个姑娘开口了,她显得很镇静,口齿也清楚得多了。

“她说:‘说谎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妈妈,咱们还是跟这位先生坦白为好。我们后来的确又见到过锥伯先生。’

“‘愿上帝宽恕你!’夏朋婕太太双手一摊,喊出了声,接着向后倚在了椅背上,‘你可害了你哥哥了!”

“‘阿瑟一定也愿意我们说实话。’这位姑娘坚定地回答道。

“于是我说道:‘你们现在最好还是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吧,这样吞吞吐吐的,还不如不谈。况且,你们也不清楚我们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

“‘都怪你,爱莉丝!’她妈妈高声说道,一边又转身过来对我说,‘我通通都告诉你,先生。你不要以为一提起我的儿子我就着急是因为他和这件人命案子有什么关系。他完全是清白无罪的。我的顾虑是,在你们或是别人看来,他似乎是有嫌疑的。但是,这是绝不可能的。他的高贵气质、他的职业、他的过去都能证明这一点。’

“我说:‘你最好还是把事实都说出来。相信我,如果你的儿子真是无辜的,他绝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她说:‘爱莉丝,你最好出去一下,让我们两个人谈吧。’于是她的女儿走了出去。她接着说:‘唉,先生,我原不想把这些告诉你,可是我的女儿已经说破,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我也只好说出来。我既然打算说,那就一点也不会保留的。’

“我说:‘这才是真的聪明呢。’

“‘锥伯先生在我们这里住了差不多三个星期。他和他的秘书斯坦节逊先生一直在欧洲大陆旅行。我看到他们的每个箱子上都贴有哥本哈根的标签,由此可见那是他们最后到过的地方。斯坦节逊是一个沉默寡言、有涵养的人,可是他的主人--真糟糕,完全是不一样的人。这个人举止粗野,行为下流。在他们搬来的当天晚上,锥伯就喝得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还没有清醒过来。他对女仆们态度轻佻、下流,简直令人讨厌到了极点。最糟糕的是,他竟然用同样的态度来对待我的女儿爱莉丝。他不止一次地对她胡言乱语。幸好我的女儿还年轻,还不懂事。有一次,他居然把我的女儿抱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她。他这种无法无天的做法,就连他的秘书都骂他行为太下流,简直不是个人。’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些呢?’我问道,‘我想,只要你愿意,你尽可以将你的房客撵走。’

“夏朋婕太太经我这么一问,一下子便满脸通红了,她说:‘要是在他来的那天我就拒绝了,那该有多好!可是,就是因为有个诱人之处。他们每人每天的房租是一镑,一个星期就是十四镑。况且现在正是客人稀少的淡季。我是个寡妇,我的儿子为海军服务,他的费很大。我实在舍不得白白放过这笔收入,于是我就尽量容忍了下来。可是,最近这一次,他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因此我才决心把他撵走,这就是他们搬走的原因。’

“‘后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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