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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裘大人无语。
看着那还未消散的雾气，心里全是荒唐。
荒唐到荒唐的荒唐可笑的荒唐……
“你这……算甚么？”
带着这股无语的心情，她忍不住问道：
“这些六丁六甲的护法……为何不受影响？你不是说……谁也动不得炁么？”
“是啊。”
李臻点点头：
“大家都是公平的，大人动不得，我亦动不得。就比如这样……”
他说着，忽然伸手捏向了狐裘大人。
动作很迅速。
听到这话的瞬间，李臻就乐了。
在说什么？
什么叫……没有修炼者会更好？
擒住了他的胳膊，女子脸上出现了一抹似笑非笑：
“怎么？堂堂悟道境的高手，这是打算轻薄女子不成？”
“交给我。”
守臻点点头，往茶壶里倒了一些茶叶后，又摸了摸壶身。
她的眼里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好奇。
“……嗯。”
“……”
“因为，贫道的六丁六甲，不是神仙，也没有神仙。”
嗡~
金雾陡然出现，手持菜刀的塔大出现在二人面前。
她不自觉的已经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道士……
让她忍不住问了一个异常愚蠢的问题：
“将就将就，回头咱们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把红茶弄出来。那就是贵族吃法了~”
狐裘大人又愣了：
“比之前……还强？”
论凶恶……
“……？”
这下，李臻也摇头了：
“没人练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祂也好，祂们也罢，都要比……之前强上太多太多。”
“坏女人……”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懂了眼前这个道人的想法。
“大人应该知晓祂吧？”
但也可以说是一眼便看透。
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
荒唐。
“那妖族怎么办！？”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劳永逸永绝后患最好。”
李臻也不恼，毕竟他先“犯贱”的。
“你说……有些事情还没想通。想通了，就悟道了。”
不需要李臻说，狐裘大人便明白了李臻的意思。
李臻有些无语，转头又赶紧对狐裘大人摇摇头：
李臻笑着摇摇头，接着才对狐裘大人说道：
可却没看到，女子那白皙如玉的面皮上，终于也出现了一丝红晕。
李臻嘴角一抽……
不是说他肤浅，而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李臻在看到了她的眼神后先是一愣……随即赶紧摆摆手：
就像是袭击似的。
可现在，他的道，或者说他的想法，却是要动摇整个人间的根本。
甚至还有些无语。
他无视了狐裘大人和李臻，就这么捧着点心盒子，来到了桌前，拿起了属于李臻和她的那壶茶，端着放到了另外一把椅子旁边的小桌上。
“……你要消灭所有修炼者！？”
“哎哟哟哟……大人息怒、息怒，贫道错了，贫道知错了还不成么。”
挑出了一个散发着杏仁味道的点心，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吃着。
落座，倒茶。
李臻继续维持着无神论，眼里全是无语。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守臻：
“我心里是这么商量的吗！不得共赢吗！”
“……？？？？”
坐在床榻上，一直看着这边好戏的守静忍不住笑喷了。
老三吃的可真香啊……
看着狐裘大人那荒诞至极的眼神，李臻却只是耸耸肩。
可就在这时，守臻忽然开口了：
接着，李臻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屋子里似乎没什么好砍的……便往门口一指。
“所以，你的道，就是否定世间所有的修炼者？”
“……”
“……”
用一种最平静的态度，诉说着一个嚣张至极的话语：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这就是你的道？”
平静的有时候甚至都会忘记她的年龄。
或许，从这一刻起，这个世界上无论在怎样穷凶极恶的罪犯，都赶不上自己一丝一毫了吧？
毕竟，在怎么凶恶之人所图的，都是建立在这个人世间基础上的东西。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在金光中消散的身影，说道：
“……”
此时此刻的狐裘大人双眸里的荒唐已经被一股不知所云的无语所取代了。
冰冷。
……
天地之炁重新出现在感应之中后，她调动神念只是往那两道刀痕处一扫，心头便是一凛。
李臻把自己在那一瞬息的全知全能中，看到的，诉说而出：
她忽然发现，她竟然听不懂这个道人在说什么。
这个念头一起来，守臻就抬起了头，手里那块酥饼递了过来：
狐裘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谁知李臻却赶紧摆手：
“他开玩笑的他开玩笑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接着眉头一皱。
他没看狐裘大人，恰恰相反，在看老三。
挥了挥手，勤勤恳恳陪伴李臻一路走到现在的塔大同样消失不见。
可守臻压根就没理会他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
刀芒入土，消失不见。
可此时此刻那股恐慌已经成了心中盘旋不散的阴云。
“别种族歧视啊！”
“嗯，这就是我的道。”
……
明明要做在所有修炼者听来，都可以说是灭绝人性的事情。
“……”
“大人还记不记得，在半步悟道时，大人还问贫道这悟道要多久，贫道是怎么回答的？”
不知为何，看到他那大大方方承认的模样，狐裘大人心头的寒意便愈发浓重。
洛阳，东宫。
“！！”
这时候你来添什么乱？
都要比第二刀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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