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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了？”
脸上的好看笑容之下，是一声在寻常不过的询问。
忽略了这道人两年之前，还只是个出尘境的天资纵横。亦忽略了这道人让自己整整担心了将近五个月。
甚至忽视掉了他那赤身裸体的模样。
她直接问道。
而李臻也不瞒着，点点头：
“嗯……虽然还在适应，不过……世界确实不一样了。”
他的双眸之中，瞳孔边缘已经出现了一丝金色的环形轮廓。
就这么映衬在眼中。
而在他的视线之中，狐裘大人身边正聚集着火焰。
“……那你的道呢？又是什么？”
李臻应了一声，然后手掌摊开，一团金光，在狐裘大人的面前组成了两个小人。
而面对这句话，已经收拢了笑意的女子也没多说什么，简简单单：
而这下，一直留心着他变化的女子，终于看清了他眼眸里那两个萦绕在瞳孔边缘的淡淡金环。
寻常人看不出来，那也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觉得千机客的榜单评选有什么差池。
“也包括你自己？”
李臻点点头：
“万物分阴阳，本质便是均衡。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便是如此。”
守臻习惯性的应了一声，直接朝着身后的屋子中走去。
“少来这套，你清楚着呢！”
而李臻也不瞒她：
“这就是我的道。”
“……”
“这里是皇宫？……是皇宫，绝对没错！可是……龙气去哪了？”
更是一种早已经沁入肺腑的本能。
“这就是所谓的悟道境的对战。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怎么分高下强弱？一方面是道理，另一方面其实更像是一场掠夺。只不过，我们掠夺的不是炁，而是对方的道理。”
李臻无声一笑。
于是解释道：
“大人，大道至简，明白么？你会一万种招数，可实际上想要杀人，只需要一剑捅过去，就可以了。如果说出尘的修炼者，需要掌握的是如何利用有限的自身之炁来压榨潜力，击杀敌人的话，那么自在境的修炼者，就是通过神念沟通，利用天地间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炁，化作一些更为直观、更有杀伤力的招数，去对敌人进行有效杀伤或者达成自己的使用动机。但悟道境不需要……”
很奇怪。
悟道境的高手？
守静的问题注定无人回应。
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神愈发奇怪，而就在这时，却见李臻同样伸出了一根手指：
“大人请看。”
女子不言，只是继续盯着这两个金光小人，静静聆听。
“呃……”
双手撑开了另外一片金光。
话音落，他已经打开了宫门。
虽然具体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但就从自己醒来时，竟然从一个都发了芽的棺材板里蹦跶出来，就说明这几个月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还是那样。
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脸上的笑容，还是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没个正经的气质。
一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后来习惯了之后，衣服裤子都套好，对着李臻来了句：
“鞋。”
那种……“炁”只是她自己的幻觉，臆想出来的既视感再一次浮现。
大概过了三息的时间，狐裘大人眼神重新从对方的手指尖落在了那有着金环的双眸上：
“那大人觉得，悟道境该是什么样的？”
看着前方的空气，呆呆的问道：
“姑姑是谁？”
不过，有人懂。
“原来茶水是这个味道。”
然后看到了守臻正坐在那张桌子前发呆。
直勾勾的盯着李臻，她的语气满是荒唐：
“就这！？……就这么简单！？悟道……就这么简单？”
李臻无言，至于守臻……他压根就没在乎，只是鼻子动了动后，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
“这就是我的道。虽然暂时我也不清楚对于悟道境之人来讲，限制有多大。但这就好比你把一个渴了饿了三天三夜的人，与一个刚刚在家吃饱喝足的人同时丢到了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总有一人要撑不住的，而吃饱喝足的人，至少能比那个已经可了饿了三天三夜的人多支撑一段时日。”
是啊……
正厅之中，看着依旧身穿一套简单至极的道袍走进来的道人……
李臻问道。
李臻也搞不懂。
但这些六丁六甲……
和李臻一模一样。
于是，她更忍不住了：
“你身上哪里有半分悟道境该有的模样？”
李臻刚刚迈开的脚步一顿……
“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道人又一次撑开了自己的道。
看的清清楚楚。
应声之后，问了句：
正在散发着腐朽尘埃的身躯。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时，李臻继续说道：
“大人试试用炁。”
而进入自在境后，只要她的神念支撑的住身子，那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唤起那天地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游离、存在的炁，使其化作滔天怒焰，吞噬一切敌人。
可偏偏……
坐在了她旁边的太师椅上面。
但人的名树的影，他们只要出现，那就是天下第一和天下第四。
更别提，他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比起其他人，诸如黄喜子、宇文化及之流，那种只要他站在那，就会本能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威压。
话音落，两个小金人的一方忽然化作了一只野兽的模样，张着嘴，咬在了另外一个小人的光球上面。
不知何时已经在洛阳那边苏醒的守静满眼无语，看着自己居住的房间环境，还不忘补充一句：
“还有，我这是在哪？不像是春友社啊。”
另一只手指着整个轮廓大概在皮球大小的金光，李臻解释道：
“……不饿。”
手里还端着个茶杯。
看的到。
于是，顺着这个心情，女子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真的悟道了？”
可他明明说过的，别人不能用，他自己也不能用。
2年悟道的高手？
李臻歪着头反问。
“然后？大家各凭手段呗。”
下意识的，狐裘大人想要运炁。
他现在身上就穿个单内衣，确实不是说话聊天的时候。
另一个小人开始做出了挣扎的动作，可注定只是徒劳。
“给，穿上吧。”
女子脸色一凝。
“吃呗。”
可是……
她问道。
而在那疏离感刚刚诞生的后知后觉中，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了一件衣服的李臻，手里正捧着一件道袍，朝着守臻丢了过去。
仿佛在互相较劲一般的想要碾压对方：
看向了满脸笑意的李臻。
接着心里就出现了一种巨大的落差。
这模样，哪有半分悟道境高手该有的东西？
也是习惯。
撕下来了一大块碎片。
“你……”
毫无反应。
“饿不饿？”
说完，他平平无奇的点在了空气上。
“嗯，然后呢？”
“……”
说完，他抬头看向了李臻：
“我想吃东西。”
“龙脉……散了！本来在这边的两条龙脉……只剩下洛水一条了。洛阳城发生了什么？不对劲啊……”
“……有什么区别？那日，你去挑战黄喜子，也是用不了炁，不是么？”
而等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后，李臻这才一拱手：
话音落，狐裘大人恍惚间发现，这正厅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占满了雾气磅礴的影子。
听到了这里，狐裘大人已经呆住了。
一点没变。
守臻点点头，当着狐裘大人的面默默开始穿衣服。
说着，如同油脂一般的金光在几个人身下涌动，如同有生命一般，把他们朝着各个屋子开始运送。
李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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