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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种落差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幻觉，当着李臻的面，她对着空气抓了抓……
听到李臻的话，守臻平铺直叙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黄喜子和宇文化及……好像也看不出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在他的“道”的范围里。而在属于他的道之中，他是天，他是地，他就是万物的主宰。所以，任凭我怎么办，他不允许，我就动不得炁。”
从开始跟着师父学艺起，她就被告知：炁，是无处不在的。
“……”
“对啊。”
“……”
女子就感觉袖中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却见李臻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更奇怪了。
伸手一抓。
“很简单啊。”
可是……
一下就把女子给问住了。
“你让我……看什么？”
“……？”
大家都在做无用功。
“……”
说着，他其实也看出来了狐裘大人想表达的东西。
而也就是这几步路的功夫，守静看着周围的环境、摆设，低语了一句：
“二位，有点不对劲啊。”
“自己上屋里找去。”
“那我在前面等你。”
“！！”
尤其是听到今天竟然已经来到了夕岁时，更是如此。
每一个，都散发着凌厉的气息或者雄浑的气势。
“哦。”
她想了想，说道：
“宇文化及、黄喜子那样。”
一边说，他一边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聆听着脑海里的声音：
看得出来么？
不，真的看不出来。
指着一个小金人：
这是技艺。
话音落下，另外一个小金人忽然也举起了双手。
这时，俩人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了守静的声音：
“你俩心咋那么大呢？不赶紧研究研究咱们怎么悟的道？不赶紧琢磨一下为什么在悟道时，咱们会看到秦始皇？”
两个小金人同时双手举天。
他这声道歉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就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忽然……
……
李臻耸耸肩：
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道人。
感觉不到炁了。
李臻乐了。
“……然后呢？”
“而所谓的道理……其实很好理解。就是天地的规则，在这片金光笼罩下，比如……这是人仙。那他撑起来的天地之中，只有冰，顺从于他的冰，才能存在。而另一个人不管用什么方式，炁都不会听他的。因为他没有道，没有道理。这么说，能明白吧？”
李臻点点头：
“悟道，就这么简单。”
还特意把昏迷不醒的小崔女侠给分出来了单独一个屋。
没来由的，女子有些不真实之感。
“……”
另一边，李臻和守臻一言不发。
火焰之剑无声无息的消散。
“唔，话是可以这么讲。”
说完这句话后，得到了答案的狐裘大人出现了一种恍惚。
眼神恍惚。
女子彻底皱起了眉头。
看到这一幕，狐裘大人眼里出现了一抹追忆的神色。
“……？”
当着李臻的面，她没丝毫隐藏，直接就要拔除掉心口处那一根专门用来伪装的“门栓”。
“……”
都没变。
什么都没有。
守静点点头：
“我先弄清楚洛阳这边怎么回事……然后，我得去看看姑姑了。”
但没有什么金球对撞。
“很苦，但后面会有种奇怪的甜味。”
怎么说呢。
没有什么门栓，也没有任何东西。
但他没说。
而等他走远了，李臻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众人，摇了摇头：
“下手没个轻重。”
此时此刻，原本灵动的小蛇已经身躯僵硬，仿佛一件死物一般。
“大人，这就是大监当时的“道”。你可以把这些稀薄的金光，看成他的表象。”
女子只觉得有些没反应过来，捡起来了那条小蛇仔细看了看……发现不仅仅是灵智消失了，连生机、气息等等，什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又能察觉到空气之中游离的那些炁，本能的双手一握，一把火焰组成的长剑直接出现在自己手中。
“当然。”
接着，一个金光小人忽然举起了双手，一团稀薄的金光，笼罩住了自己，和另一个小人。
仿佛等待她的点评。
那条小蛇……
“嗯，你去。”
挥手驱散了金光，他语气里满是不掺杂任何隐晦提示，或者是什么复杂深意的情绪：
可此时此刻……那种炁的感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
就像是两颗皮球，直接对撞在了一起。
“首先，我禁止了所有人用炁。”
雾气烟消云散。
同时，神念之中，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炁……又回来了。
而这些躁动的火焰所包裹着的，却是一具……
“嗯。”
眼里出现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瞬间，她的瞳孔猛然缩小。
还没落座的李臻愣了愣，笑着点点头：
“对啊。”
目送狐裘大人离开，就直接往屋子里走。
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就……悟道了？
“福生无量天尊，这几个月来，倒是让大人费心了。是贫道不对，还请大人勿要怪罪。”
躁动的火焰。
李臻看起来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
透过月光，看着那些高耸的宫墙……
“好。”
“大道至简，悟道境，就是一个化繁为简的过程。你有的道理，别人没有。别人有的道理，而你比别人强。就是这么简单，也就是这么粗暴。诚然，或许在我的道之中，或许还会有人能撑开属于自己的道理……可问题是，他能支撑多久呢？在我的“道理”之下……“
李臻挥了挥手。
当年那座三清殿中的场景，同时浮现在二人眼前。
而被咬一口的小人周围所形成的皮球立刻小了一些：
“掠夺、瓦解、助长自己的优势，吞噬对方壮大己身。悟道境，其实比拼的就是这个……当然了，可能我的定义也不准确，但归根结底，我们的一切目的，就是把对方的道理，替换成我们自己的道理。谁能替换，或者说谁的道理能压过对方，在上位，那么就能赢得这场胜利。”
所以他点点头：
“我去找坏女人了。”
“人仙和大监大人要是不知道这俩人的身份，会觉得他们很厉害么？”
“就这？”
天地之炁重新归来。
他清澈的声音自正厅之中响起，传入了女子的耳朵：
“在我这，在我的道理中……修炼者，与普通人，并无区别。这，就是我的道。而我把它命名为……”
“无神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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