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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406.乘兴而来，意兴阑珊
其实这也就是杜如晦。
你要换个信佛的人，或者心有虔诚之人和李老道这么聊天，一听他不管是对佛陀也好还是三清也罢，说的那些不是人的话……指不定一拳就招呼上来了。
对神佛仙人大不敬，亏你还是个道士呢。
但杜如晦却懂，懂道长说的意思。
并且深以为然。
因为确确实实是这样……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这话是什么意思？浅白一点说，就是韦杜两家，距离天空，只有一尺半的距离。
能被人如此说，可见韦杜两家的能耐。
也确实，如果纵观历史，这两家出了不知道多少宰相。单不以朝代划分的话：韦弘敏、韦承庆、韦巨源、韦安石、韦温、韦见素、韦处厚、杜如晦、杜淹、杜佑、杜元颖、杜审权、杜正伦……这些人最后可都到了那位极人臣的位置上面。
而是……怎么说呢。
“嫩嫩的鸡。”
“……不听了？”
“也好，我也觉得这位玄奘法师的经里有种求不得的解脱。不听，便不听罢。话说道长……”
说白了，刚到，就要走？
“老杜啊……”
“那个啊……那个容易翻车啊！”
李老道扭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杜如晦，想了想，来了句：
“老杜啊。”
如果说曾经的“隋唐”只是一个照本宣科的故事……那么眼下的隋朝就是一场梦，李老道某一天大梦初醒后，那么无关真实虚假，他觉得自己再说起《隋唐》时，一定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版本。而这个版本，一定会被世人所铭记。
俩人直接沿着岸边的土坡就往集市的方向走。
虽然被叫做“老杜”，可听着这称呼从道长嘴里出来，怎么都比那声“克明”舒坦的杜如晦点点头：
这，是名为李臻的道人走过的路。
评书版的《天龙八部》也好，“遗作”《四大名捕》也罢。这些现代文学，对于新一代的观众和老一代的观众而言，都是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
只是……不知是否是错觉。
不是自己的道理。
这个不好不是说李臻不会，或者是说时候嘴里拌蒜，不通顺。
可是……
所以，坐在桌前的先生，说的生动，说的真实。无论书里什么内容。失忆、悔恨、喜悦、愤怒……种种情绪，作为说书先生，他都可以完完整整的带给坐在现场乃至收音机或者耳机前的诸位们。
“？？？”
而悬天而坐的僧人不知何时，也重新闭合了眼睛。
恰巧这会儿……一阵微风吹来。
其二，德学并举。
只是……有了看法，但真正要想明白，还需要时间。
铭记的，是那个名为“李臻”的道士或许不算波澜壮阔，但至少问心无愧的人生。
他抓住了商机，也肯卖力气，加上祖师爷赏饭，所以成功了。
杜如晦点点头：
可此时此刻，李臻的话却让他心中有了一种……很玄妙的明悟。
经文声依旧平和。
“……”
因为见证过。
说书先生讲述的只是一个道人在这隋末乱世的一生。
两个价值观世界观乃至门风都一样的家族，强强联合，韦杜两家盛名之下的底蕴可想而知。
无真有假，无多有少。
可听来听去，发现对方也只是张口佛陀说，闭口佛陀言。
“……”
胡乱的摆摆手，示意被他砍了脑袋的三清别怪罪他动了邪念，道人摇头晃脑：
但他说的不好。
通家之好。
就算是死，他也不遗憾。
如此，便可以了。
“道长。”
“咱们走吧？”
“不听了。听来听去，我不如找几本佛经看呢……呸！福生无量天尊，罪过罪过，弟子知错了。”
而对于杜如晦来讲，这个从小便愿以律法而正天下的书生，在看了无数县志、走了许多人家，秉持着读万卷书亦要行万里路的个人信条，从一片祥和的文帝大治，到现如今……才几年的光景，就已经天下大乱的社稷飘摇……他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
只是远远的看着那悬空的僧人再讲着那些大道理。
几百块一张票，人家听你来这复读机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把评书这个行当重新带火的原因。
哪怕明知道他还在成长，可李臻还是有种期待没得到满足的失落感。
“……翻车？”
李臻却应了一声：
“走呗，待着也没意思了。”
并不是。
自己嘴里说的，和小时候趴收音机前听的故事一模一样。
他的道理，是佛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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