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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李臻他自己吧。
前人一代一代完成的《隋唐演义》，几乎把所有能拓展的方向和故事都给说完了。以至于现如今的后人们就算想多加点东西……内行的老先生们也不会认可。
“就是……做不好……火候温度什么的要求很讲究的。咱们吃白斩**，怎么样？”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几乎没什么改动。
他亲眼见证过的一生。
作为一个说书先生，《隋唐》肯定是所有说书先生绕不开，也必须要会的一个故事。
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失望，同时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
“唉。”
倒不是说他瞧不上玄奘。
喜欢听就追，不喜欢听您改挑别的节目。
“走了。去买些吃食，晚上咱俩好好喝一杯。”
“……走？”
因为觉得没意思。
最关键的是，这两家还是世代姻亲。
不是自己讲的。
叹息之后，乘兴而来的他意兴阑珊。
他的语气，稍微比平常快了一些。
荒唐一生，谈笑一场。
虽是虔诚玄妙，可终究少了一份人气。
杜如晦一愣。
而捧哏的不说话，这撂到地上的话头李老道也不打算捡。
当来到了路途终点，和观众说书时，同样是在总结以天下苍生中，一个打且末出来的小道士的视角，在千篇一律的三洲六府铜锤破天的剧情下，给大伙讲一个很新鲜又很真实的故事。
虽然明知道自己在吹毛求疵……岁数不大便已经佛法高深的御弟哥哥能做到河水生香，为苍生祈福，已经很棒了。
可眼前的玄奘呢？
李臻觉得他差就差在了这。
“啊？”
所以，在自己挑生意后，李臻基本就不说《隋唐》了。
怎么都行。
他的《隋唐》，是跟师父学的。
一边走，杜如晦还一边来了句：
毕竟……是“师父”呀。
下意识的看了那和尚一眼，又看了看道长。
而师父的《隋唐》，是跟师爷学的。
“上次在弘农，道长记不记得说过一种鸡子。好像叫什么……叫鸡？那东西听着倒稀罕……”
其三，敢担大任。
“白斩鸡又是个什么鸡？”
那毕竟是唐三藏呀。
至于观众里的外行也会觉得不如电视剧来的好看。
但察觉之人甚少。
“……多嫩？雏鸡？”
思前想后的，一时间竟然失神了。
而也正是因为他“见证”了李臻这个道士的所作所为，也见到了秦琼、杜如晦、杨广、宇文化及……甚至没在《隋唐》里出现过的李侍郎、玄素宁、飞马城这些人……
但是。
“你这样犯法的。”
那群白日烧荒闲出屁的有钱人面前聚成火堆的香料，被这风搅合的是乌烟瘴气的。
在这股家风下成长起来的孩子，读书明理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吃饭饮水一般。平日里观察也好，效仿也罢，面对那些德行兼备的长辈，他们会快速完成人生中的积累，进而生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而是……他少了一份代入感。
这来了还不到盏茶的时间。
因为经历过。
这些人，就是一条被他走过的路。
他讲的，是佛陀讲的。
一时间想不透，但又觉得……有了方向。
讲来讲去，无非就是秦琼锏打三洲六府，李元霸双手撕人……外行或许觉得好听，可对李臻而言，他就是在背课文。
因为他替评书门里的师兄弟徒子徒孙们重新找到了一个新菜，让大家能继续吃这碗饭，而不是混吃等死。
闲聊之中，道人和书生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河边。
而韦杜两家最出名的是什么？
其一、刚正清廉。
李臻不想当复读机，所以他就要逼着自己搞出来新东西。
风风雨雨，刀光剑影。
因为此时绝大部分聆听经文的善男女，此刻都是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听不懂没关系。
只需要知道大师在替自己死去的亲人超度，便可以了。
他们的心愿……就这么简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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