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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过一次。
老杜登时一脸嫌弃。
李老道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这主流说书演员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野和尚，抢占了半壁江山。
回头咱老李也搞个什么……王母娘娘蟠桃宴。
“……”
心里也觉得道长不是什么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人后，刚捏了一片驴肉的杜如晦点点头：
可真帅。
而是其弟子纪录的圣人言行。
“入流，为作证入流果之行道者……”
孔孟圣人的心愿，不就是启蒙世人么？所以留下了《论语》长篇。
不过，杜如晦刚才说的话也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洛阳城中生机已显，只是确确实实如杜如晦说的那般……十室九空。
想了想，他试探性的问道：
可道理仔细想想，不真是这样么？
就好似每年农历八月的钱塘江大潮。
发人深省。
“只不过，纪录佛陀说的人，可能和你一样，觉得我有些粗鄙。所以把这段话给修饰了一下。而修饰之后，佛陀的话就变成了大智慧。读书人听得懂，可却忘记了……这话一开始本就是对要饭的说的。就跟我不信老君骑着青牛出函谷关时，会对守城将领说：闻我而至，当开妙法之门，成道修正。而是会喊上一嗓子：将军，老子来了，给老子开门，老子要去成仙啦！”
李臻翻了个白眼，同时耳朵里的声音也让他起了好奇之心：
“老杜啊，这玄奘讲的经……你听得懂不？”
“……只不过？”
“……”
“道长之意是说……”
“乞食而活者！”
并不是。
“……你说人话行不？”
我还说什么？
只能继续聆听。
“此经应当是《自说伍波萨他经》。以佛陀之口，开悟比丘，引得众生得果之经。在下读过，但也只是读过而已，并未深究。”
说话时，俩人已经逐渐靠近了人群。
“唉……生意不好做了啊。”
“……诸比库。”
这不废话么，他又不傻……自己由几斤几两还是拎的清的。
“……”
而绕过了第一道石桥后，他同样也看到了站在河岸两边的人群。
“可经文里不就是要饭的？嘿，要我说，这群秃驴良心坏透了！人家不是要饭的，非说人家是要饭的……”
“……啧。”
至少在俩人看来不算什么。
话虽然糙了些。
就听道人在那摇头：
而杜如晦在聆听了一会后，点点头说道：
你说话时光芒闪闪，那我发言时口吐芬芳不也可以？
所以打定了主意后，他一努嘴：
“……好。”
可又有点捉摸不透。
“佛陀对这些要饭的说的话，其实是用道理来告诉他们什么是佛法，对吧？我觉得，当时的场景，佛陀在面对一些要饭的说话时，肯定不是满口之乎者也。你想想看，他要但凡会读书认字，去外面当个什么记账先生之类的，都不至于要饭。而文化程度有限的叫子……就好比你现在去洛阳城里找个乞丐，你要和他聊聊孔孟所言的不劳动，不得食。你会怎么聊？是引经据典？还是用最浅薄的话语给他阐明这个道理？”
今天下午这生意铁定是做不成了。
“走罢。”
虽说洛水不会有潮吧，但眼前的场景和当时真的差不了多少。
好家伙……
“可是呢，克明。你就不说别的，就说这秃驴念的经文。佛陀在教训这群要饭的……”
门一锁，俩人直接出了春友社。
心说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
而远处的道人则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你看啊，就刚才他说的那些乞丐要饭的……”
不然也不会是满篇“子曰”了。
杜如晦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杜如晦纠正。
“……道长，比库不是要饭的。”
接着，俩人绕过了一处青楼，来到了挨着洛水河的那段长路上。
未见的吧……？
他正想着呢。
却没发现……
不知何时，那悬于半空的僧人睁开了眼眸。
眼里同样出现了一抹思索之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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