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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肉隔着油纸，让道人满口飘香。
杜如晦确确实实也没走的意思。
等着主顾的到来。
“……”
但俩人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这会儿先不谈国事，先聊风月。
可谁成想……这一等，便是半个多时辰。
“哈哈~”
听到这话，就见杜如晦微微摇头：
全当没听到这句大不敬之言，杜如晦捧着茶杯，努嘴示意四周后来了一句：
“道长，你这故事可是同样为了点醒世人？”
他这些日子在京城也不是没事做，为了河东的事，他也是操碎了心。
上洛、弘农两郡之地的神仙显灵早就传到了洛阳城里。
这生意……就古怪的很。
又是友人重逢。
“嗯。”
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冷不丁的看到桌子对面的杜如晦满眼无语……
看着他那表情，杜如晦哈哈一笑：
“哈哈，吓一跳吧？……听得道长差人寻我，刚好……今日中午去吃了一桌同僚酒席，病死了一条驴。本来打算留着晚上回去下酒的，这不，给道长拿来了……”
不是老杜杜高德，还会有谁？
看到来人，李臻就乐了。
这春日正是一年最忙的一段时日，估计都农忙去了吧。百无聊赖的道人只能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个茶壶干巴巴的望着天。
杜如晦虽然没亲自承认过那也有自己一份功劳，但每每听到别人讨论，心里难免有些得色。
……
眼看都快四点了。
话音落下。
“……”
可今天下午确确实实一个人没有。
珍兽栏这边本来人就不多，真要热闹起来，是晚上青楼开门之后。
李臻一愣。
不过嘛……
听到这话，李臻心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呢。
“……”
沉默的看着坏笑的读书人，李臻摇摇头，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
“果然……”
中午不是还在酒肆打了个招呼么？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
愣是一个人没往里面进。
说着，往怀里一掏……
满身官威的那么一摆手：
“大人快请，贫道这的茶可是地地道道的明前茶！出自江南十六州名山大川，以妙龄少女口舌衔翠，不沾世俗，那味道可最是玄妙滋润……”
初春的午后，街道上行人甚少。
想了想，把摆满了竹片的盒子和桌椅一起拎到了门外。
说着，他摇头晃脑：
你会说话。
忽然，李臻便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道人一怔……
“嗯？”
“好你个红尘道人，竟然如此下作！来呀！阳世奸雄违天害理皆由己……”
“克明，你刚才说……谁？”
“……”
骑着高头大马，马的毛色乌黑发亮，竟然是乌龙骓！
我会说话。
想了想，他摇头：
“我这书，不求高台教化，但求劝人向善。不过要说点醒嘛……那也太大了些。就好比我之前讲过的一个故事，名字叫做《九头案》。那故事，就是一个九头十三命的案子。奇、绝、诡、巧。有人听了，或许会明白这世间万千，唯独不能沾个赌字，否则家破人亡。
而相处这一个月时间里，和守初道长一同……别说什么客套了。就是睡觉打呼噜放屁磨牙之类的都见过，熟到不能再熟了，何须客气？
更何况……这可恶的守初道长如此客气，脸上却是一脸戏谑。
“玄奘法师。夕岁大庆那位踏波而来，出自菩提禅院的那位得道高僧。”
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的李老道顺嘴来了一句。
卤肉也好，酱肉也罢，永远都是切片，滋味最足。
况且……看这驴肉薄如蝉翼的厚度，也知道厨子下功夫了。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要说这美人衔翠好是好，在下实在是吃不得别人口水。但这驴肉……可真香啊~~”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曾经道长所言的“说故事混口饭”到底怎么混。
原本还乐得和李老道逗贫的杜如晦受不了了：
虽然看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好似在赶着去干嘛的模样，道人也不甚在意。
可是轻轻一嗅，便有股自在清明之意。
这味道……
“檀香？”
听到了道人疑惑之言，杜如晦点点头，指着洛水的方向：
“嗯，河水飘香，救疾救苦，接引极乐……看来，又开始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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