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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奇怪地又看了她一眼,顺手推开窗,带着新鲜青草混合了江河淡淡腥味的空气瞬间灌满了房内,无言地告诉她答案。
…
“妈蛋。”池净失神地道。
“你为什么不去死。”池净突然道,缓缓地,定定地看向他的瞳孔深处,终于把这三天来始终盘桓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
终究还是没逃过这个宿命?
五马分尸?
“姑娘,离王为你付出了很多的…”段顺姑急着想要解释什么。
“师兄你说什么?”她扭头看他,以为那几个字是出自他的口中。
很快她又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疾奔着打开了门,拔腿就往其他船舱跑:“其他人呢!”
他是用了怎样肮脏的手段,才在凌紫年手里得到这离王之名?
幻境里的疼没那么真实啊!还有,大师兄怎么回事?让他掐,他不拒绝就算了,还真的那么用力弹她?
先不说他们如何出来,就说这船,哪里冒出来的?
“唉。”顺姑耳边插着一朵大红,看到她突然打开门,先是被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后有些诧异地道:“净儿,你醒了?”
香精?
她得打破这个幻阵!
“我们没来过这里。”池净边摸着额头边肯定地道,并没有发现将离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
“他?他不就是离王吗?净儿,你可得好好伺候离王,别再耍性子了。男人啊,都喜欢温柔一点的姑娘,你这性子能让离王不嫌弃,也是属于你的造化…”顺姑碎碎念起来。
想起那一缕玫瑰香,池净用力咬了咬舌尖,“呀!”
将离皱了皱眉道:“我没说话。”
大家都死了…将离,你为什么能活下来?
将离神情一痛,别开眼,不让自己看她那双布满了恨意的双眸,转身离去。“你好好休息。”
这不是正常的睡眠!
“大师兄,不好了,我们中招了,我刚才闻到了…呃?这是哪里?”池净说着说着停不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震宫的石室之内。
这香味原来是在等他们所有人松懈下来,再乘人不备乘虚而入吗?成精了吗?
这里不是幻觉?
奇怪,他们在震宫里,震宫里的摆设一目了然,对方是如何将他们从一个封闭的石室里,转移到外面,并且还到了这么一艘船上来的?
将离也不客气,拇指与食指拱成了一个圆,微微用力朝她额际弹去。
“顺姑,你是谁?我是谁?”她发出灵魂的质问声,又指了指身后的将离,“你可知,他又是谁?”
不但所有追随她,帮她与万晟一起打天下的人都死了,小鱼也死在了最后一战,就连万晟也…
“出去。”苍白得像个鬼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池净冷冷地道,一双没有情绪的眸子空洞地看着头顶上的帐幔。
池净闻言,如坠冰窟。
“姑娘,你就吃点吧,多少吃一点,好不好?啊?”段顺姑像哄小孩般哄着,将一碗瘦肉芥菜粥放在她的床头。
“顺姑,你醒醒,我们在震宫,震宫,记得吗?在狼山的连环潭下,潭下有很多机关,我们闯过了鳄鱼潭,闯过了蛇阵,还进入了九宫八卦阵!乾宫坎宫艮宫我们都一口气通过了,现在我们正在震宫里!你记得吗!”池净一下子抛出一连串的质问。
激起阵阵水,池净任由自己身体往下坠落。
我去你大爷的百媚楼,我去你大爷的魁…
“净净?”将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迷糊地轻唤一声。
躺在床上苍白又悲伤的她,生气正在慢慢消失。
池净想不通了。
这两年来,凌紫年表面上放过了她,但她在无华军中赫赫有名,哪怕净净功夫已经被废,他仍不放心,不断派人来刺杀净净。
小鱼!小鱼离开了她可不行!还有段顺姑!楚家!东方乐!他们几个呢!
“闭嘴,出去。”池净道,翻了个身,背对着段顺姑。
不,也不能说是变了个人,姑娘是回到了两年前的样子。
是池净最爱的粥,之一。
突地止住了话——是断掌没错啊!眼前的人,就是顺姑啊,这独一无二的掌纹,她都研究过十几次。
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久得哪怕她意识全无,也能感觉到自己骨头因为久趟而酸疼。
“告诉她啊!”她知道大师兄不爱开口说话,也不爱跟人解释些什么。但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她都被顺姑编排成青楼女子了,他还无动于衷吗?
“净净,你怎么了?”将离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难得地说了好长一段话:“你心里还在怨我吗?怨我还没想到办法说服皇上,帮你摆脱官妓这个身份?”
碗被摔碎的声音再度从房内传来,站在门外的将离默默地攥紧了拳。
池净突然想起石壁上的那副画,上面有山有水,有船家…
疼疼疼疼疼。
“不是。”将离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她。
这船舱里的脂粉味会不会太浓了啊?
翻看着这间舱房内的大木箱,从里头找到了许多件蝉翼般薄而透的女子衣裙,她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真正令她奇怪的是,这个老鸨,是段顺姑。
“不行。”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将离一口拒绝了,并没有商量的余地。
“嗯。”虽然不知道净净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失去了这两年的记忆,但将离仍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船是什么船?那是水上青楼。
是段顺姑吧?
她盯着对方脸上厚厚的脂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顺姑?”
离王,离王。
这里是一艘木船,而她与将离在其中一个船舱内背靠着背醒过来。
付出很多?呵呵。
她看向将离,将离也看向她,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这里是船。”
“你在编什么故事?”池净听着有些心烦意燥,甚觉荒诞。她回头把将离拉过来,道:“大师兄,你告诉顺姑,我们一醒来就出现在这个船上,睡过去之前还在震宫里啊!”
如果能一觉醒来,就回到震宫里多好。哪怕被困在里面没办法出来,也总比如今这般的好。
再不济,让她回到那个变态的研究所吧…
这样,她就不用天天去想着他们的死,想着令人心寒的将离,想着被囚禁于此,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池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过是个什么都反抗不了的废物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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