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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无话可说（二更）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西市的天空，比向晚离开时更冷。
她裹紧了羽绒服和围巾，跟着白慕川走入看守所。
两个人其实都一夜未睡，但相对而视，却又都一样的精神。
就靠那一股子气在支撑着了。
向晚本来不合适来的，她想回宾馆写东西。
是白慕川让她来的。
不，邀请。
他说：“我脑子乱，情绪不好。”
“小黑黑……”在锦城呢。
白慕川皱了皱眉，提醒他，“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白慕川淡淡看他一眼，继续问孟炽，“为什么要带走谢绾绾和叶轮？”
唯独有一点——经他证实，叶轮没有说谎。
目前下落不明，警方还在大力搜索。
噎住了！
好半晌，权少腾也没咽下那口气。
说到这里，向晚又深吸一口气。
他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孟炽，“喝！”
“我没什么可说的。”他声音哑哑的，两片嘴唇干得如同干涸的河床，都快要裂开了。
“之前那些话，我收回吧。也许是我多想了。百密尚有一疏呢，凶手就算再狡猾，也不可能每次都不留痕迹，我们不能把对方想得太完美，毫无破绽……其实从问心庵那件事情开始，他就已经在露出马脚了。”
他对别的事情不管不顾，一双眼睛盯着向晚，像看到了救世主。
权少腾坐下来，重重一拍桌案，没上去打他，但语气足够怨恨。
例如，在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把孟炽完全认定成了真凶，主观意识上没了反转的可能。
白慕川冷肃地点点头，“孟炽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我想起来了！”
“很好。”向晚扯了扯嘴角，“长胖了些呢。”
权少腾骂人了，“我他妈有无数个律师团队！”
案发现场，也没有指取到属于别人的东西。
他说的是实话。
她拿了手机，把自己为小黑黑拍的视频给于波看。
“没错！”向晚认同这一点。
孟炽是被人从案发现场抓到的。
第一眼看，他的样子几乎不敢相认。
就是智商不够用的那种典型。
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孟总了，整个人神色疲惫，精神萎靡，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准备服法的样子。
白慕川掸了掸手上的资料，“走吧，见见他！”
孟炽的车、脚印、汽车轮胎印……一样都不少。
孟炽眉锋微微一挑，闭嘴不语。
因为傻啊！
有她在身边，他会很安心。
“行！今天非得为老屠把这口气先出了不可——”权少腾脚步子迈得很大，那样子好像真是去揍人的。
然而，于波一听，就又愣住了，“孟炽，谁是孟炽？”
“……”
白慕川示意向晚，直接进入主题。
在看守所里呆着，他状态挺好的，头发剪短了，人变白了，也长胖了，精神头挺好，连曾经恨过的人都快忘光了。
向晚看他一眼，默默坐在白慕川身边，旁听。
真正案子办实了，肯定比在这里天天接受审讯要舒服。
“你放心，我会把小黑黑养好的……”
中毒昏迷的谢绾绾和叶轮，不可能自己走进仓库里。
然而，于波一脸茫然，“做什么？”
第二，他手上拎着杀害屠亮的凶器。
目前还有一点不清楚的是——孟炽的共犯是谁？
“也算没白来。”问完于波，向晚轻松了一半，“至少证明叶轮的话是真的。”
这人实在。
总被一个傻子说是好人，向晚也很无奈。
“说吧！”他看着孟炽，“不用挣扎了。早点说，少受点罪。”
其实，孟炽杀人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
于波眨眨眼，“还有说什么吗？”
“……”
白慕川：“……”
我靠！到底谁问谁啊？
向晚内心是崩溃的，表情却是平静的。
“我知道的，你就是好人！”
向晚兴奋地瞪大了眼，“说什么？”
……
向晚一怔，眼皮垂下，“不分了。”
他跟踪谢绾绾和叶轮的车辆途经之地，也一直有监控可查。
“你再想一下啊，小黑黑的好朋友，你不能记忆力都不如小黑黑吧？”
“孟炽！你他妈还不肯交代？”
向晚叹息，“你再想想，仔细想一想？”
连审讯前的例行询问都省了。
他怀疑白慕川是不是傻了。
从昨天晚上送过来到现在，他也没合过眼。
莫不是更傻了啊！
不得以，白慕川再次出示了照片。
白慕川没有急着提审孟炽，而是带着向晚，去见了于波。
经鉴定，在现场缴获的凶器上面，只有孟炽一个人的指纹。
于波说：“说我没有见过他。对，就是说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不冷的。”向晚摇头，冲他微微一笑。
第三，仓库只有一个门，屠亮冲在最前面，随后还有几名目击的警员。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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