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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真是难为（一更）
向晚看了白慕川一眼。
杀人灭口？果然。
谢绾绾情绪比刚才糟糕，一脸苍白的脸上，阴阴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气。
她卷了卷手指，没等任何人追问，就继续交代。
“我问叶轮，他有什么证据，凭什么那么说。结果，他告诉我，他曾在南木，看到孟炽和于波接触过……”
向晚和白慕川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绾绾看着他俩这样，垂下眼皮，“我又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告诉警方，找我做什么？叶轮表示，就算他告诉警方，也不会影响案件的结果，反而会得罪孟炽。一是他看到的那件事，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他自己的怀疑。二是他和丽玛的事情……自己都拎不清了，不想把事情闹大。”
病房寂寂。
只有谢绾绾一人的声音。
“毕竟他就靠《灰名单》这部戏翻身了。叶轮，并不希望孟炽和公司出什么事！”
“然后，然后我就走了啊！”叶轮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笑容一始既往的邪性，“难不成我还留在那里看他们车震吗？”
权少腾问了一句，“如果他不肯认罪，怎么办？”
“你说那会已是凌晨，道边上是田地，你为什么认为那人是于波？”
白慕川冷冷一哼。
张队摇头，“老样子，什么都不说。”
“等程队结果吧。”张队说到这里，“吃饭前，听屠亮的家属说，程正联系她了。”
“老屠的家属怎么说？”
谢绾绾抬起手，想捂脸，结果只来得及擦拭眼角的泪。
只不过，很多家属，比较难以接受尸检。
“不知道！这是我的隐私，几乎无人知道。”
“这事就我一个人看见，你们爱信不信吧。或者直接去问孟炽，或者于波……看他们承不承认吧。”
说着说着，他就偏离了话题。
白慕川微微撩唇，“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中国人讲究个周全，不愿意家人死亡后还被解剖……
他一向谨慎。
张队叹了一口气：“啥也没说！就点了点头。”
谢绾绾面色一凉，唰地苍白。
几乎下意识的，她瞄了唐元初一眼。
屠亮这边的后续事情，白慕川安排丁一凡协助沈文静办理。
然而，她喝酒的时候就有点迷糊。
白慕川骂咧一句，“有种！”
“我是受害者？”叶轮有点郁闷，“我好端端喝个酒，莫名其妙睡过去，一觉醒来，人在医院……我干这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很掉粉的，你们知不知道？唉，外面说不定又被娱记包围了，伤心，要怎么解释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谢绾绾炒cp？”
梅心说，如果是她自己，是不愿意死后还被人摆在解剖台上，死得那么难看的……
叶轮被他看得皱起了眉头。
向晚想的与大家不一样。
点头，就代表愿意配合了！
警嫂！懂得体谅！
张队唏嘘一声，“真是难为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真是……唉，可惜！”
从昨晚到现在，其实所有人肚子都空的。
“有一天晚上，我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正巧看到孟炽开车从宾馆出来。当时已经凌晨，他没带助理，也没叫司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四个字——鬼鬼祟祟。我一时好奇就跟上去看看，结果发现他没走多远，车就停在了离宾馆不远的一条小路上……”
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
他从头到尾担心的，就是他的事业。
所以，白慕川略略迟疑，问张队。
“下午的审讯，你也别参加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人已经抓住了，先关他几天，把脾气关没了，自然就老实了。”
但她没有注意，只是将头垂得低低的……
后面他又骂了一句什么，大家没有听清。
方圆圆去找黄何了，向晚把自己的行李往白慕川那边一丢，就被他拎出来吃午饭了。
风靡网络的受害者有罪论，这是她一贯排斥的。
重要的是孟炽枪杀警察，证据确凿……
张队看着他赤红的双眼，
孟炽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仓库，又为什么会枪杀屠亮，她也一样无法理解，就像听了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张队点点头，又听白慕川问：“技术队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孟炽招了吗？”
“我很遗憾！”
只是不巧，也许孟炽早就盯上了叶轮和谢绾绾，这件事被他发现，于是，才想到了杀人灭口。
从案子的角度来说，有目击证人，各种物证齐备，其实不用做尸检了。但白慕川办案这么多年，知道程正的做法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有意跟谁为难。有时候，一些小的细节，完全可能被忽略……
叶轮勾唇，“孟炽跟戚科的事儿，在圈内不算秘密，很多人都知道。相信你们也不会不知道吧？他背着戚科，再看上别的小伙子，没事儿打个野食，也正常，男人嘛，理解……我当时并没往心里去。后来接触到这个案子，被你们审讯几次，又让指认这个指认那个，我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不过，表达还算清楚。那神态、表情，依旧漫不经心、
对这个案子，因为始终昏迷，他好像并不上心。
叶轮瞥他一眼，打了个呵欠，与谢绾绾一样精神不振。
屠亮死亡，也是事实。
案子没破，那一口气，始终提着——
白慕川之所以第一轮审讯让张队他们来做，就这个原因，他真怕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就把那王八蛋打死！
白慕川面无表情。
重案一号那几个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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