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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安静，气氛也格外沉重。
那么，沈文静所说的面部表情，是他中枪时留下的最后表情吗？
没有人说话。
……
也没有留下一句遗言——
谢绾绾猛地睁大眼睛，吸一口气。
“比如发展到什么程度，除了私下喝酒，有没有别的接触，比如身体方面的？”
大家都在默默呜咽。
谢绾绾醒得比叶轮早。
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又看着白慕川，“在那之前，因为你们那些证据，我也怀疑过孟炽，特地找上门问过他，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他否认了！”
白慕川微怔，“他钱夹里的，应该是他的吧，嫂子你拿着查一查，说不定里面有他的积蓄……”
走廊上，是冷涔涔的风在吹……
医生：“体内药性基本清除，目前很平稳。”
“嫂子。节哀！”
她摇头，“没有。我跟他就是很平常的交往，以前也没有私下约见过。就算有聚会，也是很多人一起。”
白慕川冷笑一声，“你还期待他会承认？”
每一个身边的人，都要珍惜。
气氛略略凝滞。
医院。
也许是刚刚失去了屠亮，他心态有一点崩，一旦发现向晚离开他的视线，他都会忍不住紧张。
屠亮在五楼，谢绾绾和叶轮在七楼。
却仿佛充斥着无尽的悲伤。
但她仍然强打精神，对众人冷静地说：“老屠的后事，就交给我办吧。我知道你们做刑警的人——忙！”
白慕川问：“那他这次私下约你，到底说了什么？”
白慕川慢慢坐在椅子上，“叶轮为什么请你喝酒？”
而且，他们告诉她，迷晕她并准备杀害她的人，
失去了，方知珍惜。
“不是他应该得的钱，我不能要。”
白慕川问医生，“她情况怎样？”
……
好半晌，她吐出一口气。
唐元初也来了，未拆的绷带全是湿的，捂脸的手缝间，滑下泪水串串。
这世界，没有人真正可以感同身受。
沈文静把银行卡递了回来，“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把工资卡交给我了。手上就留了一张信用卡，平常要用个什么钱，都得找我申请——他有没有别的积蓄，我最清楚了！”
“他怎么走的？！”站在门口，她问。
“领导，我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沈文静以为是屠亮的同事凑的钱，对大家报以感激地一笑，“如果是抚恤金，我会收下的。因为那是老屠应该得的。这个……”
但真正得知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她仍然是不敢置信。
同时，也再没有比这个更无用了。
一个忙字，很平淡。
“我不会放过他！”
“节哀！”
她抬起眼，又望向了白慕川，“领导，我想知道……老屠离开的真相。”
寒风萧瑟。
因为再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安慰话了。
谢绾绾大概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状态很低落。
她几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白慕川嘴里问出来的。
她避开了，深深吸一口气，白慕川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屠亮也因此牺牲。
说到这里，她眼风扫到了女儿。
救不了。她知道。
忙！
一直忙。
白慕川没有哭，一双眼圈通红，嘴角牵动好几次，生生忍住。
当时120的急救车，是把他们都拉到同一间医院的。
一个忙字，也是屠亮短暂的人生里，最真实的写照。
等她恢复意识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随身物品？
输液管里的液体，在静静流淌。
其实她很想看看屠亮的遗容。
紧紧反握住白慕川的手。
大为震惊！？
向晚看她一眼。
“你拿回去！”
“这不是他的。”
“我了解我的丈夫。”沈文静说：“如果正常的因公殉职，他会没有遗憾地接受，可我看他的表情，看他的眼睛……我觉得他死前，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好像……大为震惊！”
“具体一点。”白慕川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嫂子……”
谁也不知道沈文静平静的表情下，到底是怎样的伤心。
送到医院抢救的过程中，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
更没有像很多家属一样，大呼小叫地呐喊叫医生。
去病房的人，一共有四个。
然后，他从丁一凡手上接过一个小小的物证袋。
沈文静怔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方便，向晚也跟着上去了。
白慕川闭上眼，牙关咬紧。
沈文静神情有些涣散，但在医院那种地方见惯了生死，她的样子比很多人都坚强，甚至还礼貌和客气地对众人表达了谢意。
然后，又露出一丝苦笑，“以前我认为，如果他有这么一天，我会是第一个赶到现场参与抢救的人……没想到，他死得这么远。”
白慕川：“可以接受询问吗？”
这两个字，仿佛是专为这个场面而生的。
被她一句话点穿，白慕川嘴角一抿，没说话。
谢绾绾咽一下唾沫，“他告诉我，孟炽很有可能就是121案的凶手。”
众人一怔。
这就是孟炽对他们下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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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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