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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牙关咬紧（二更）
果然是他？
以前大家都怀疑孟炽，但一直缺少直接证据。
没想到，换来直接证据的，居然是屠亮的牺牲。
反转太快，向晚一时接受无能。
“孟炽这次为什么这么大意？”
“也许因为对方是谢绾绾。”
嗯一声，向晚蹙起眉头，“孟炽不是说，他把谢绾绾当成亲妹妹吗？”
“他们关系一直不睦。”白慕川目光深深，“也许你当初的猜测就是对的……”
那时候向晚曾经分析过。
慢慢说着，她的神态里，已有浓重的痛意。
谢绾绾咽一下唾沫，“他说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是关于孟炽的……”
白慕川：“在医院。”
她翻开钱夹。
她也怕。
白慕川不吭声。
在得到通知的时候，白慕川第一时间赶去了病房。
沈文静抬起头来。
“这里面的东西，是屠亮的随身物品，嫂子你拿着。”
她失去意识前，是坐在汽车里的，准备回酒店。
沉默中，大约半个小时，屠亮的妻子出来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孟炽为什么要迷晕我，杀害我？”
肚子里，却一堆问号。
气氛安静到怪异。
男人在极度压抑后的哭声，比起女人的恸哭，更震憾，也更绝望。
众人微微一怔。
也因为她的职业关系，在看到屠亮的第一眼，她就没有再问别的什么……
“嫂子……”白慕川喊了一声。
“一般般。”谢绾绾回答。
她正迷茫的看着自己。
她把银行卡再往白慕川的手上递了递。
沈文静接过袋子。
“唉，谁又知道他死前想些什么呢？也许都来不及想我们娘俩吧……”
除了白慕川和向晚，还有唐元初和丁一凡。
“谢绾绾和叶轮呢，现在在哪儿？”
这是一个刑警对当事人的询问。
里面有一张照片。
他今天的视线太冷，谢绾绾有些不敢面对。
是孟炽。
上楼的时候，他紧紧攥住向晚的手，生怕松开……
白慕川似乎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丁一凡。
谢绾绾用力摇了摇头，接受不了。
向晚轻轻说：“如果是你，谁来破案？如果是你，我又怎么办？”
赛里木哭成了傻子。
白慕川看着她，“会的。等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是屠亮的风格。
白慕川也许久没有说话。
向晚抱着双臂，静静倚在墙上。
白慕川：“这也是我们想问你的。”
简简单单。
忙到了他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医生出去了。
向晚点了点头。
人如其名。她长得恬静，温柔。
如今证据确凿，向晚却高兴不起来。
一眨不眨。
病房内外，又响起一阵呜咽声。
向晚亦然。
不知谁开的头。
白慕川声音微哑，“如果是我……就好了。”
全家福里的屠亮，抱着闺女，开怀大笑。
而她，轻轻倚靠在他的身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看到枪膛里子弹飞出，人的表情，应该都是一样的惊悚吧？
沉默中，还是沈文静的声音。
医生愣一下，大概知道他们的意思，点头，“时间不要太久！”
死死盯住他——
她叫沈文静，是一名护士长。
“对了！”她突然望着白慕川，“老屠他……死不瞑目。”
“怎样具体？”谢绾绾反问，有些无力。
沈文静看着钱夹，慢慢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
……
里面有手机、钱夹，一盒香烟，一串钥匙。
窗外，又开始飘雪。
白慕川没有反对。
沈文静点点头，警嫂的身份，让她对刑警的工作有着常人达不到的理解高度。
也许孟炽并不心疼这个妹妹，他绑架谢绾绾，就为了把自己摘干净——
看他冷冽的脸上，没有半点熟识的情绪，谢绾绾微微眯眼，又是一阵迷茫，脑中空白。
病房留给了他们。
向晚走近，缓缓捏紧他的手，“别怪自己。也别——为难自己。”
“那好的。我等你们结果。”
“我拿了，老屠会怪我的。”沈文静声音沙哑，说得有点艰难，“他这个人，正直了一辈子。我不能在他死后，为他抹黑……要不然，等我百年后九泉下见到他，就没脸交代了。”
“你和叶轮在剧组里私交如何？”
听白慕川刚才的意思，屠亮从中枪开始，其实就已经不行了。
谢绾绾还挂着点滴，身体虚弱地倚靠在病床上，看到他们一行，愣了愣，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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