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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小把戏，大智慧（一更）
小把戏被拆穿。
于波脸上却没有众人想见的意外与慌乱。
他狠狠抽了一口烟，脸上没有那个年纪该有的稚嫩，只有提起过往的沉默与思考。
冷静的他，稚气的脸，并不像一个恶人，到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向晚双手相扣，对他笑了笑，“你还在考虑怎么编故事来骗我们，圆上这个谎吗？”
于波看她，咬着嘴，脸上有一丝被识破的窘迫。
“不要害怕。”
向晚又重复这句话。
“你告诉我们，是在救人……”
“救人……”于波摸了摸沙发的面儿，手指搓着，有些无措地犹豫，“我为什么要救人？”
这就说得通了。
“所以，那张照片是被秤砣哥拿走了？”
于波的脸，表情古怪，有一些丧。
“……”
是秤砣哥用照片威胁谢绾绾，还是他把照片交给了别人，不得而知。
“……”
“心存侥幸！”向晚冷冷剜他，“凶险的地方，会要人命，就会要所有人的命。他上次出来，也许只是巧合。这一次，就不一定能逃过了。要不然——都这么久了，你有见到他出来吗？”
于波突然有点生气，声音变得很大。
懂了。
他微微抬头看向晚，像是急着解释一般张了张嘴，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又把头低了下去。
跟他对话，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他们想逃，我小叔就带人去追……然后……他们就逃进了那个地方，然后就不见了。”
“人死了，尸体会在。”
他低头，不说。
于波不抬头，不回答。
又一次提到这个问题。
“是。”
对这个可以猜出他心思的怪女人，他怕。
果然有一个地方。
“不是凭空。”于波摇头，说了句正常话。
“……”
“如果那个地方真的那么恐怖，他为什么不死？会死的。”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揪痛与惶恐。
“他们去了秃鹰嘴啊——那个，秃鹰的嘴里。”
“他们消失了，死了，会死的。”
“哪个地方？”
“不该有这样的爸爸……他也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
“于波，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看到了，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后来传上网的照片，是在院子里捡的手机……”
于波古怪地回答。
这孩子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向晚：“你还有一个亲人的，那个你不想他死的亲人。秤砣哥……他是你的谁？爸爸？”
于波默不作声地看她一眼，刚才几乎失控的情绪，又慢慢归位。
“她不会再帮你做饭，不会再叫你添衣，更不会再等着你回去……死亡，就是永远地失去，你说，死亡有什么好的呢？”
“人怎么会凭空不见？”
可她告诉自己不能乱。
不！
有人抽气！
于波觉得凶险，但是秤砣哥进去过，于波认为秤砣哥可以逃过一劫，所以，心里一直在挣扎。
“死有什么不好？”于波突然反问，似乎被她的说法激起了怒气，“你们为什么那么怕死呢？死了不是就解脱了吗？我妈妈就是……她解脱了。”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于波。
“那些人呢？他们去了哪里？告诉我！”
她明白了。
说话的声音，都结巴起来，看样子是有点怕她。
……
原来知道死了啊？刚才还跟向晚瞎扯。
这一次，向晚不惯着他，而是冷冷吼了回去。
于波有点怕。
“我没有亲人。”于波头垂得更低，“妈妈已经死了。”
原来担心这个。
向晚目光微微一滞，盯着他通红的双眼。
“我？”
向晚目前也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她继续问于波。
于波脸色一变，像被她的话打击到了。
死亡。
照片是于波拍的，却被秤砣哥拿去了、
“……”
“……”
因此，询问的时候，向晚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他。
双眼有些惊恐。
“他是我爸爸的弟弟，又是我的亲生爸爸……”
向晚声音低沉，冷漠，镇定得可怕。
“我不想。可他们还是死了。他就是要他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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