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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她是疯了吗？（二更）
案子未破，人没有找到，警方目前不会放任他离开。
他似乎有些疲倦了，一身白西服脏脏污污的，像炶了什么东西，一只手若有似无地在桌面上摩挲着，屁股仿佛坐不稳，不停挪来挪去……
他不耐烦。
强烈的不耐烦……
看到向晚几个，于波抬了抬眼皮，没有吭声。
几个人陆续坐下，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再审于波是向晚的提议，大家都等着她。
向晚眼风一扫众人，平静地坐下来。
对待寻找白慕川这件事，她不会跟任何人客气——
休息室里，很寂静。
他不仅为于波递上烟，还体贴地帮他点燃了火。
众人：“……”
一个死人……
什么时候告诉向晚，她和儿子的故事了？
向晚目光一冷，盯住于波。
“我妈也让我去打工，赚钱补贴家里。我很听话的，我去赚钱了，我妈就在家里等着我……”
向晚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说说看！”
“……”于波满脸惊悚。
权少腾瞪大的眼，几乎落在她脸上了。
于是，这个突兀的问题，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
“我叫于波，住在秃鹰嘴西边十里外的于家村里。我们村……我听我妈说，很多年前是很富裕的……后来，就穷了……目前村里……大概还有两三个人。”
找人都找得火烧眉毛了啊！
她居然说，有很多时间？
向晚不管别人，只镇定地看着于波，“你在害怕我？”
这是正常人在面对危险或者想要逃避的自然动作——
“这……她是疯了吗？”程馨小声抽气。
“……”
然而，向晚话锋又是一转。
呃？于波看着她，又把他进入这个别墅的经过讲了一遍。
晴天霹雳。
于波怔怔看她半天，“我可以先要一支烟吗？”
向晚看出他的畏惧，微微一笑，像个知心大姐姐。
她不提，不去仔细想，没毛病。
“……”
“讲完了！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于波：“我拍照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在顶楼的窗户后面——”
众人沉默。
“嗯，核实过了，是这样的。”
“我没病！”于波又重复那句话。
“很快！”向晚微笑着回答，“你说出那个人的下落，你就可以回家了。”
向晚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坐得更端正一些，极为尊重他的样子，“我们有很多时间。”
权少腾挑挑眉，闭上嘴，示意她继续。
“……”众人不理解向晚，不吭声。
向晚看着他不太自然的表情，冷笑一声。
“你恨秤砣哥，但你又爱着他，舍不得他死。所以，你始终不肯告诉我们真相，对不对？”
向晚有些意外地眯了下眼，双眼的视线几乎要透过于波的眼睛看入他的内心。
“好吧！”于波没有去看几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关注点始终在同样关注他的向晚身上，“那我就要讲喽？”
于波不说话。
原来他年龄这么小。
只不过，于波发在网上的贴子里，并没有贴上那张照片。
“村里赚不了钱，吃不起饭，都外面打工去了……这两三个人，还是老阿婆老阿公，走不动路啦，也做不了工啦……”
“向老师，这观察能力，太厉害了！还有这询问技巧……”
第四个版本，众人一脸嫌弃。
“第三，有一只猫从地窖里溜出来了。你的身上，有它的毛……”
对向晚的审讯，更添了几分兴趣。
“还有，后院发生枪战的时候，你就在那里，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甚至拍下了暗门的人用枪指着警察脑袋的照片——这样的你，又怎么会是事后赶到的？这样的你，又为什么会被秤砣哥留下活口？”
可这被她一问及，竟是找不到解释。
这……
“跟白慕川学的！”向晚简短的回答，又递了一个眼神给权少腾，示意他这个时候，不要说这个。
于波看着她，瞳色略暗，露出抗拒。
于波笑得面部有一点僵硬，搔乱了一头红火的长发，脸色怪怪的。
“你不要害怕，我们就是想听一点真实的故事。比如，你跟你母亲的故事？我有点好奇，你和你母亲说的，是不是一个版本呢？”
可他，也没有否认。
“秤砣哥，是你的谁？父亲？还是别的什么至亲？”
向晚却很平静，“可以讲讲吗？”
“你是很恨那个秤砣哥的吧？他把你关在地窖，让你没有办法跟母亲团聚……”
“所以，地窖入口被械斗的人无意破坏后，你从里面爬了出来，把这里的照片发到网上，你希望有警察赶过来……”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向晚，“你，你怎么会知道？”
向晚面色慢慢变幻，突然间，声音拔高，又升起一丝希冀。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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