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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且勿空计较……”片刻之后,黄沾终于吟出了第三句,不过之前的得意模样已经不复存在,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看上去思绪已经不怎么顺畅了。
而顾嘉晖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催出:“还有最后一句。”
黄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敲着手中的折扇。
“便当……不对……”如此又过了几分钟,好容易念出两个字,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便当……”他再次念出了两个字,但显得非常犹豫,“权当……只当……”
如此反复念叨了数次,黄沾忽然一拍桌子:“哎呀呀,作不出来,我罚酒三杯好了!”
说完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端起桌上的小杯子,仰首一饮而尽。
“喂喂喂,这可不能算数。”顾嘉晖当即叫道,带着几分起哄的味道。
黄沾充耳未闻,一杯酒灌了下去之后,他眨了眨眼睛,摇晃着脑袋,似乎非常舒服。
这样回味了十多秒钟,他才急忙忙的问:“轩仔,这是什么酒?”
“好啊,一起来。”顾嘉晖也不客气,跟着动了筷子,吃过之后也赞不绝口。
“阿轩当时可是一口气念完的,你憋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憋出来啊。”顾嘉晖看来是难得放松一下,依然穷追不舍。
“那好,轩仔,你来补完最后这句。”黄沾很干脆的摞挑子不干了。
这句话一出来,三个人都愣住了,赵闰勤眼中更是射出热切的光芒。
除此之外还有西晋的穷小子范丹,最后阴错阳差娶了富豪石崇的女儿,然后明朝也有个范丹,民间传说和朱元璋、沈万三同年同月同日生,结果一个当皇帝,一个成了富翁,而一个穷困潦倒而死。
“好好好,能有这样上好的虎骨酒,菜肯定做得不会差。”黄沾也不拘小节,当即先动手夹了面前的干炒牛河一筷子。
光叔楞了下,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半晌才对张皓轩闷声闷气的道:“怎么不早说。”
就在这当儿,光叔很快又端上几个菜,虽然都是饭桌上常见的咕咾肉、虾饺、牛腩,但吃到嘴里别有一番香味,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权当夫子又何妨……”黄沾念了一遍,眼睛一亮“好!当得如此!”
“我不知道,我不是美食家,不过我相信沾叔肯定能尝出来。”张皓轩微笑着说道,“再尝尝另一盘吧,一份是干炒,一份是湿炒。”
“不错啊,的确很好吃,这加了……米酒?”尝了一口后他大为惊奇的说道。
“先尝尝吧,光叔很少做得这么仔细的。”他当即招呼的说道,然后又看向四十多岁的老板,“一起坐吧,光叔,这两位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黄沾和顾嘉晖。”
“上好的绍兴黄酒,泡了十年以上的虎骨。”张皓轩微笑着回答。
“喂,别转移话题,你的诗还差一句呢,就算这酒再好,你也得作完了才行。”顾嘉晖继续起哄,端起酒杯跟着呷了一口。
说着,黄沾开怀大笑起来:“范丹虽丐亦施粮,函谷鸡鸣救孟尝。今我且勿空计较,权当夫子又何妨!”
“啊?”张皓轩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有完没完啊。”黄沾在旁边佯怒道。
晚上溜出来和陈志刚到处闲逛,然后在躲避两个社团冲突时,慌不择路的跑进大排档,然后徐成光出面喝止了追来的两个古惑仔。当时那两个古惑仔是点头哈腰的出去的,从这点来看,徐成光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呢,顾嘉晖在旁边誓要将冷水泼到底:“在阿轩的提醒下才补充完整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完就回了厨台那边再次开始忙碌。
“啊什么啊,叫你补就补了。”黄沾一拍桌子,然后拿着折扇对准顾嘉晖威胁道,“不准插嘴。”
他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张皓轩:“说实话,阿轩,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年轻人,而且很好学也很博学,所以我不能收你做弟子。我希望你能去美国深造,如果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帮你申请奖学金。”
顾嘉晖的态度非常诚恳,要知道,他能从当初夜总会的琴师成为tvb的音乐总监,和伯克利音乐学院的校长帮他申请奖学金,助他去美国深造有很大关系。
也因为这个,张皓轩最后给他接了一句“权当夫子又何妨”,将黄沾比作落难之夫子,恭维之意显露无遗。这首诗其实也算不上多好,不过作为在酒桌上脱口而出的和诗,而且还算对应得当,在这个时代已经算不错了,也难怪黄沾会如此开心。
但尝过之后,他就不说话了,也闭上眼睛,皱起眉头轻摇脑袋的回味了一番。
摇头晃脑的大声吟道,也不顾旁边还有其他食客,显得颇为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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