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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轩仔,这就是你所说的,很不错的地方?”黄沾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如此问道,语气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这里不是什么餐厅,这里是位于旺角康乐街的一间大排档,面积不大,位置也不好,和普通大排档没有区别,也没多少人,不过还算比较干净。
“相信我啦,沾叔。”张皓轩笑了笑,无视了不断给自己眼色的赵闰勤,找了张桌子请黄沾和顾嘉晖坐下。
然后他径直去了厨台那边,和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厨师兼老板低语了几句,又端着碗筷和几碟凉菜走了回来。
“哇,这是自助餐吗?”黄沾叹着气再次调侃道。
“相信我啦,沾叔,这里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张皓轩微笑着说道,将碗碟摆放好后又去拿别的东西。
“我来帮你。”赵闰勤跟着一起过来,等离得远了才又低声问道:“怎么带他们来这里,阿轩?这里可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张皓轩知道他的意思,大排档的档次太低了。而且,社团的古惑仔们也喜欢到大排档来吃吃喝喝,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来,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还是换个地方吧。”赵闰勤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在拿到桌子那边之前这么说了句。
张皓轩耸耸肩,没有接口,而是等老板将要的酒杯酒壶递来之后,才又坐了回去。
最后是自己:“些须哪得效孟尝。”
对于他这样的60年代出生的人来,还能吟诗作对真是非常难得的是,更何况他还是个混血儿——劣势用得好的话,也可以变成优势。
“不和也行啊,我会替你宣扬出去,你这才子的名头,以后也不要了。”顾嘉晖虽然这么说道,但脸上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很喜欢看到自己老朋友吃瘪。
“你……”黄沾举起折扇对着他点了点,然后唰的一下气呼呼的打开扇了起来。
“效仿的效,我怎么可能笑话孟尝君呢?”张皓轩耸了耸肩。
虽然语气有些不客气,但那种意外、惊喜又郁闷的神色,却非常明显。
他先给黄沾倒酒,同时一边倒一边念道:“人逢百世难沧桑。”
所以,觉察到不对的黄沾,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打圆场,而赵闰勤的脸色就明显变得尴尬起来,顾嘉晖则皱了下眉头。
再和下面一句结合起来就更有意思了,孟尝君就不用说了,战国四公子之一,号称门下食客三千,有冯谖那样的能人,也有鸡鸣狗盗之徒。
“效字应该不是笑话的笑。”顾嘉晖插了一句。
所谓甑中生尘,甑是一种蒸食用具,这里面都布满灰尘了,可想而知有多久没有开伙了,所以放在这里正好合适:辛亏我没有穷成范丹那样的人。
之后,张皓轩放下小巧的青瓷酒壶,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三人不说话了。赵闰勤一片茫然的神色,完全不知道他在念什么,顾嘉晖和黄沾,双双在愕然和惊奇之后,一个眉头微皱,一个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意外也好,惊喜也好,欣赏也好,现在依然是个麻烦。
不过他没说话,同样,顾嘉晖也没说话,只是不时用目光打量张皓轩,想要知道他的用意,倒是黄沾依然很是不满。
“东汉名士,有乐府诗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张皓轩给出了答案。
如此又过了两分钟,顾嘉晖忽然噗嗤笑了出来,黄沾当即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瞪向张皓轩,将手中的折扇往他面前一点:“你个衰仔,我就说错了一句话,你居然如此编排我。”
气呼呼的扇了半晌,眼见没人为他说话,黄沾也无奈啪的一声将折扇收了起来,开始在桌上慢慢敲了起来。
“我哪有啊,”张皓轩双手一摊,做出无辜的模样,“我只是在说,不敢和孟尝君相比。”
至于赵闰勤,他虽然没怎么听懂,但也知道自己插不上嘴,所以同样一言不发。
就算张皓轩请他们吃大排档也没什么,黄沾也好,顾嘉晖也好,赵闰勤也好,哪个没吃过大排档。而这么一说,就显得张皓轩小气吝啬,长辈指责晚辈小气吝啬,也多少显得有些心胸狭隘。
他吟的是一首绝句,前两句倒还很普通,无非就是说,人生即使活了百年也难得见到沧桑,起起落落,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但后两句放在目前的环境下,就耐人寻味了。
“光叔做的干炒牛河,普通地方绝对吃不到的,沾叔等会儿一定要多尝尝。”他一边分发着酒杯一边说道。
“阿轩都吟了一首诗了,你怎么也好和上一首才是啊。”顾嘉晖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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