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永相诀(5):你是不是……最终还是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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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抬眸看他,说:“矜持?呵呵,将军莫不是误会了,并非我将你请上了马车,而是你要跟上来的。”
卓敬听她出言不敬,心中顿恼,却又想着,稍微聪明点女子,都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于是又堆起笑脸,说:“是,对你只需勇力即可。”眼里是昭然的肮脏意味。
顾珩自然不会挽留。
“夫人,太子他是在乎你的。昨日我去找他,他听说你师傅要把你带走,不知多着急,直接抢了路人的马就赶回来。还有他不让你做夜宵,也该是怕你晚上休息不好。他和卓小姐……是身不由己,他心里定然只有你……”
桑柔露出几分懊恼的表情,说:“可不是,将军勇猛无敌,征战沙场,所向披靡,我一小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对付得了你。将军不若教我几招对付你的方法?”
“是。或早或晚,他终会知道。但,迟一天知道总比早一天好。”
“夫人……”
“什么?”
她总这般轻松说起自己的生死,好似完全不在意。可独处时,她时不时怔忡与黯然告知着,其实她那么难过。
这时车外不知为何突然传来一些车马喧鸣,过不久又安静下来。
他扑过去要抓桑柔,却忽然觉得自己四肢酸软。
桑柔上马车,卓敬伸手扶,她并未拒绝,卓敬春风得意地也上了车去。待阡陌也要上车时,桑柔发话:“你们两个就不用跟了,我和卓将军就去东城那边逛逛,接着我会去仲清寒那边,晚上或许不回来。”
桑柔慢悠悠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说:“自然是大卸八块,炖了吃!”
“自然说方便行事的地方。”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桑柔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走的。”
桑柔坐在那里,平静地说:“你手脚不干净,所以我下了点药在你身上而已,至
凌波犹疑。
被她这么一提点,卓敬猛然意识到什么,一掀开车窗帘子,却见此刻已不知置身何处,深巷高墙,已无人迹。
于我想做什么……你到现在还一点醒悟都没有吗?”她比了比手中的匕首。
夜已深,寒风凄凄,灯若明火无人寝。
“一个女孩子家出去走,终归是不安全,不如我陪你走走吧。”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卓敬这是在自寻死路吗?
桑柔要去仲清寒那里看鹤枳,阡陌不赞同,说:“夫人,你别去,要是你师傅又要把你带走怎么办?太子不在,他武功那么厉害,没人打得过他。”
卓薇柔看着顾珩垂在身侧的手猛然一握,发出骨骼顿挫声响,他跨出一步,又倏然想起什么似的,眼往窗外一瞥,又生生停下。
卓敬猛地收回手。
在府内园遇到卓敬。桑柔反倒没像从前那般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候。
有些话题适可而止,说多了不过是重演伤悲。何苦……
“是。”
身后蓦然传来顾珩的吼声,卓薇柔吓了一大跳,却见他脸上转眼已卷起滔天的怒意,眼睛直直盯着大门处。
“你想做什么?”
屋内,凌波却没有依言要诊脉的意思,只给她倒了杯水。
“琢磨了我的性格?”卓敬眼中泛起佞笑,“那你可将我的性子……琢磨得真透彻!”身子已不自觉向她靠近。
“凌波,你也有话要问是吗?”
凌波微愕。
“出去走走。”桑柔简单作答。
那边,桑柔却答:“好啊。”
卓敬一颗心不禁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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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会儿就要去仲清寒那,仲清寒医术不知比她高明多少倍,何须她再多此一举。
“说吧,我知无不答。”
几次三番下来,他终于失去耐性,说:“既然将我请上了马车,你又何须故作矜持?”
凌波阡陌满脸不赞同。
阡陌撇撇嘴,看了眼桑柔,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去。
卓敬哈哈大笑:“我还真是期待你能将我如何吃了。”
她狐疑地同往窗外看了看,入目却不过寒梅霜枝,暗夜无边,什么也没有,再过不久,桑柔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院门处。
她竟想到了这里。
“以前我也是这么笃定的。可是……现在我也有些看不清了。他和卓薇柔两个人根本不可能的,可他却……”桑柔摇摇头,“若是以往,我定然追根究底,可现在,想想,若他真的有点喜欢她,那也是好的。我终究不能陪他多久,他身边也必然需要一个人,陪他傲视天下,不是卓薇柔,也会是其他人。卓薇柔虽然有几分大小姐的傲气,但总还算通透解意,如果他们能在一起,也不错。”
“为何?理由可太多了。你战功无数,且也屠戮无数,夺城之后必杀伐,你以歼灭敌军为借口,残害了多少无辜民众,纯良百姓?他们又得罪你什么?替天行道,这是一。你调戏我在先,对我欲行不轨之事在后,太子府中处处找我不快,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忍耐,如今为自己报仇,此为二。第三……”桑柔看着他,说,“你来到齐国本就是自投罗网,今日不是我动手,来日也会是别人动手。你终难逃这个命运。”
“你杀了我,顾珩不会放过你,齐王不会放过你,梁国不会放过你的!”
卓敬必须死。可这事终究敏感,处理不好,反倒让齐国背上了背信弃义忘恩倒戈的骂名。齐国王室的人,尤其是顾珩,手上不能沾染半分干系。纵使她相信,他能将一切安排妥帖。但只怕有误,叫人瞧出端倪来。不如就让她为他沾一次血腥,报答过往他对她的呵护。
卓敬困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作为梁国邦交使臣来到齐国,我妹妹是将来的太子妃,谁想杀我?谁又敢杀我?别说你不能得逞,就算你杀了我,你也难逃干系。”
卓敬不可置信地瞪向桑柔:“你想杀我?为何?”
说着将匕首往卓敬跟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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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此刻已经少了之前的恭敬乖顺,露出几分清冷鄙夷。
桑柔垂眸,语气弱了几分,说:“我走不掉的。”
她不愿多想。
经此一事,卓薇柔便是再蠢,也明了顾珩心意。
暗卫已汇报完,但桌前的男子却没有半分反应,他只得继续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成持进来,唤了顾珩一声,顾珩才回神,挥挥手,让人下去。
“太子,卓敬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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