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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婪的每个字都好像敲在了楚鳶最脆弱的脊椎关节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在不知何时脱去了,他用力捏住了楚鳶的手腕。
企图用痛意让楚鳶清醒。
可正是这份痛意,把楚鳶拉近了回忆的深渊。
两年前……两年前那场夜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为什么会席捲她全身?
楚鳶瞳孔涣散,茫然地睁著眼睛,就好像待宰的羔羊,將自己的无辜和脆弱作为供奉,去取悦已然墮落的神,“是你吗?”
这三个字一出,尉婪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背负著的锁链猛地断掉了。
碎得一塌糊涂。
换了个姿势和楚鳶十指相扣,他从上面压著她,手掌也从上面覆盖住她的小手,强硬的插入指缝里,穿著气说,“楚鳶,你看得清我吗?”
好像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
楚鳶呢喃著,“……老公?”
尉婪的瞳仁倏地收紧!
“叫什么?”
“老公……”
楚鳶或许是在喊季遇臣,但是尉婪不管了。
她就是在喊他。
“你会后悔吗?”
尉婪的內心世界似乎有一座火山,如今火山已然蓬勃待发,下一秒滚烫的岩浆就要迸溅出来,烧光尉婪也烧光楚鳶。
尉婪吻她,压低了声音,发出了所谓会让万千少女心动的低音炮腔——旁人得用力夹著嗓子才能做到,可是他只要把声线降低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凭藉声音蛊惑人心。
上帝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
权倾朝野的背景,漂亮妖孽的脸。
健硕紧绷的身材,连声音这种细节都令女人无法拒绝。
楚鳶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两年前的场景和现在的场景在脑海里重叠,似乎在不停地切换,她抽著气,混沌中说著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不是的……別害我……老公……”
別害我。
“我不会害你。”
听见楚鳶这句话,尉婪的眼神阴沉了下去,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另一只手在楚鳶身上摸索,如同火把引燃了导索。
接下去的一切,都比炼狱要滚烫无数倍。
尉婪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对自己千叮嚀万嘱咐过无数遍——绝对不能对楚鳶出手。
因为楚鳶不是別人,楚鳶是陆初云的妹妹,最开始,他和楚鳶是互相利用的关係,彼此约定好了,不准动心。
楚鳶借他的力量復仇,而他拿楚鳶给陆初云挡枪。
他们之间不该这样。
不该这样。
尉婪闭上眼睛,就好像这样可以隔绝一切理智的入侵。
如果命运让我们的时间线在两年前就已经相交过一次,如果那一夜的男人是我——楚鳶,你又该当如何?
尉婪向来是一个思考不下去便放弃思考的男人,这一刻他被欲望和贪婪冲昏了头脑,男人眼眶猩红,將楚鳶的身子翻过来,如同她是一副玩具似的,肆无忌惮地拿捏著她的底线。
你不是要高贵冷艷吗?
你不是要恃靚行凶吗?
你不是一心復仇要跟我毫无瓜葛吗?
“明天睡醒你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就好亢奋啊,楚鳶。
好想看你痛哭流泪求我的样子。
好想暴戾,好想蛮不讲理。
好想求情,好想跟你说对不起。
好想跟你泥泞污浊一塌糊涂地混合在一起。
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楚鳶一觉睡醒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酸痛。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还没有理解自己经歷了什么,倒是酸痛的知觉先理智一步撞入了她的脑子。
嘶……
楚鳶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尤其是腿。
她看了一眼周围,床是空的。
这是哪里?
仔细一看,楚鳶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的房子——之前和尉婪同居的那套。
不应该啊,她都搬出来了,何况昨天晚上,她不是在另外的房子里,跟袁斯快乐地共进晚餐吗!
楚鳶当时脸就白了,她揉著自己的腿坐起来,声音发颤,“袁斯?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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