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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也做好了,晓梅把捶好的糯米糰揪成小块,擀成圆饼,中间夹上红枣馅,摆在蒸笼里再蒸片刻,出锅时撒上白,白胖的米糕顶著层霜,像堆小雪山。“先给王奶奶尝块热的,”晓梅用筷子夹了块递过去,米糕烫得人直哈气,甜香却顺著喉咙往肚里钻,王奶奶连说:“好吃,比镇上点心铺的还好吃!”
豆腐脑凝得正好,嫩得像布丁,用勺子轻轻一舀就颤巍巍的。张奶奶盛了碗,给每人分了点,撒上虾皮和香菜,滴两滴香油,鲜得人舌头都要化了。“这酸浆点的就是不一样,”建业咂咂嘴,“带著点酸头,解腻。”傻柱呼嚕呼嚕喝了两碗,抹了抹嘴说:“等做成豆腐,我要吃一大块!”
下午,把豆腐脑倒进铺著细布的木框里,压上石头沥水。“这石头得压得匀,”张奶奶调整著石头的位置,“不然豆腐一边厚一边薄。”许朗往石框旁放了个小盆,接住沥下来的水:“这水別倒,能当酸浆引子,明年点豆腐还能用。”
晓梅把米糕切成小块,装在陶瓮里,上面撒了层乾麵粉防粘。“这米糕能放半个月,”她盖紧瓮盖,“过年时来客了,蒸热了当点心,比果还体面。”念秋踮著脚从瓮里摸出块,塞在嘴里,糯米黏在牙上,她鼓著腮帮子笑,像只偷食的小松鼠。
王奶奶要回去时,苏晚给她装了满满一篮米糕,还有块刚压好的鲜豆腐。“您拿回去,”她往王奶奶手里塞,“豆腐今晚就吃,鲜得很。米糕慢慢吃,饿了就蒸一块。”王奶奶推辞不过,眼圈红红的:“总让你们破费,我这心里……”张奶奶笑著说:“您拿著就是,等过年时,还得请您来喝两杯呢。”
傍晚时,豆腐压好了,从木框里取出来,方方正正的像块白玉,用刀切开,里面的纹理细密,透著淡淡的黄。“这豆腐成了!”傻柱举著半块豆腐就往嘴里塞,被张奶奶拍了下手背:“还没调味呢,等会儿给你做小葱拌豆腐,让你吃个够。”
晚饭果然有小葱拌豆腐,嫩豆腐切成小块,撒上葱,淋点香油和酱油,清清爽爽的。还有煎豆腐,两面煎得金黄,外酥里嫩,蘸著蒜泥吃,香得人直缩脖子。念秋不爱吃葱,晓梅给她单独盛了碗豆腐脑,放了两勺红,甜得她小嘴巴吧唧响。
夜里,风又起了,颳得窗纸“哗哗”响。张奶奶坐在灯下,把压好的豆腐切成小块,用盐醃著,准备做豆腐乾。“这豆腐乾晾几天,”她往罈子里撒著盐,“能当菜吃,也能当零嘴,比肉乾还耐嚼。”苏晚帮著把坛口封好:“得放在阴凉处,別让老鼠偷吃了。”
建业和许朗在算过年的开销,把买豆腐剩下的钱用布包好,放进炕洞里。“还得买两掛鞭炮,”建业扒拉著手指头,“再给念秋买个布娃娃,她前儿看见刘婶家孩子有,眼馋了好几天。”许朗点头:“我去供销社问问,有没有新到的线,给晓梅织条围巾。”
傻柱躺在炕上,手里攥著块豆腐乾,已经睡著了,嘴角还沾著点盐粒。念秋趴在张奶奶怀里,听她讲“年”的故事,说年兽最怕红色和响声,所以要贴春联、放鞭炮。“那我的红袄,年兽也怕吗?”她指著身上的袄问,张奶奶笑著点头:“怕,咱念秋穿红袄,比鞭炮还管用!”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细碎碎的,像在给这夜唱摇篮曲。屋里的灯亮堂堂的,映著坛里的豆腐、瓮里的米糕,还有一家人的笑脸。离过年还有十四天,年味像刚做好的豆腐,透著股清清爽爽的香,又像甜米糕,黏黏糊糊的化不开。日子就在这磨豆腐的吱呀声里,在蒸米糕的甜香里,一点点往年关凑,凑得越近,心里越暖,像那碗热乎的豆腐脑,熨帖得人浑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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