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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采点雪莲子,听说对老人身子好。”许朗给她倒了杯热水,“你家东旭恢復得咋样?凝神丹还有吗?”
“好多了,昨晚睡得踏实。”秦淮茹笑著说,从兜里掏出个布包,“俺给你缝了个药囊,里面装了些艾叶和陈皮,进山时揣著,能驱寒。”药囊是用碎布做的,针脚细密,边角还缝了圈流苏,看著就暖和。
正说著,傻柱扛著半扇猪肉从外面进来,冻得直跺脚:“许朗兄弟,食堂分的肉,给你留了块带皮的,晚上来我家燉肉吃!”他瞥见桌上的药囊,咧嘴一笑,“秦姐就是手巧,不像我妈,缝个补丁都歪歪扭扭。”
话音刚落,傻柱妈就掀著帘子进来了,手里攥著双手套:“谁说老婆子手笨?这是我连夜给小许缝的,里子加了兔毛,进山戴正好。”手套是用旧袄拆的布,针脚虽不匀,却厚实得很,捧著像揣了团。
许朗看著屋里堆著的布鞋、药囊、手套,还有桌上冒著热气的排骨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他忽然想起刚搬来时,院里人见了面只是点点头,如今却能揣著心意互相惦记,这点点滴滴的热乎气,比炉火更能焐热寒冬。
傍晚扫盲班上课时,孩子们的声音格外响亮。周明捧著个用硬纸壳做的笔记本,一笔一划地抄著许朗写的字,铅笔尖都磨禿了。二大爷家的小子坐在最前排,算算术时掰著手指头,却再也没像从前那样上课捣乱。
课间休息时,小宝举著个人跑进来,是三大爷用两斤粮票换的,非要塞给许朗:“爷爷说许叔叔是好人,吃人牙不疼。”三大爷站在门口看著,见许朗接了人,背著手往家走,脚步都轻快了些。
夜里的雪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像撒盐似的。许朗坐在灯下翻看《草药图谱》,窗台上摆著傻柱送的五肉,灶上温著秦淮茹给的排骨汤,墙上掛著林晚秋做的布鞋和傻柱妈缝的手套。煤油灯的光晕里,这些物件都染上了层暖黄,看著就让人心里踏实。
他想起明天要进山,特意把药囊揣进怀里,陈皮混著艾叶的清香丝丝缕缕飘出来,像带著街坊们的叮嘱。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院角的蓝盆上,给翠绿的叶子镶了圈白边,看著反倒更精神了。
许朗合上书,吹灭油灯。黑暗里,能听见隔壁傻柱娘哼著小曲收拾屋子,远处传来秦淮茹哄孩子的轻声细语,还有周明给自行车上油的“咔嗒”声。这些细碎的声响混著雪落的声音,像支温柔的曲子,在寂静的冬夜里流淌。
他知道,明天进山的路一定不好走,风雪也会很冷,但只要想到院里这些亮著的灯火,想到那些揣著暖意的物件,心里就总有股热乎气。这四合院里的日子,就像这反覆落雪的冬天,看似清冷,却藏著化不开的人情,熬著熬著,总能熬出甜来。
雪还在下,落在屋檐上,发出簌簌的轻响,像在说:这个冬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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