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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祁蘅,”她贴著他的唇说,“以后我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吧。”
风忽然大了起来,漫山遍野的桑葚簌簌作响,紫色的瓣被卷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们的肩上、发间。
祁蘅说“好”,隨之收紧手臂,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暮色终於完全降临,远处的牧民点起了篝火,歌声顺著风飘过来,悠长又温柔。
他们相视而笑,额头抵著额头。夜风带著香,將他们的衣袍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这一刻,祁蘅忽然觉得,曾经的痛苦与挣扎,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还有困顿与迟疑的爱意,都是值得的。
因为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这里——站在北狄的海里,拥抱彼此,也拥抱了那个曾经伤痕累累的自己。
——
他们心中爱意泛滥。
而此时的王府內,李识衍却叫苦连天。
他堂堂朝廷重臣,现在却在这里给个奶娃娃餵饭,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就跟从小哄桑余一样,不过这小糰子可比桑余难伺候多了,尤其是还和祁蘅有几分像,李识衍便更觉得不爽快。
夜深人静,李识衍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睡,轻手轻脚地走出內室。
廊下,季远安不知何时来了,正憋著笑看他:“李大人,头髮上......”
李识衍伸手一摸,抓下来一把黏糊糊的米粒。
“明日我就上书请求外调。”他咬牙切齿地说。
季远安提醒:“晚了,殿下走前就给陛下送去了信,替你告了一个月的假。”
一个月啊!
李识衍笑笑:“他还真是满打满算!”
等半月后,祁蘅和桑余才风尘僕僕地回了江南。
一进府,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李识衍歪在太师椅上浅眠,素来一丝不苟的衣袍上沾著可疑的污渍。
小糰子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手里还攥著一支毛笔,墨汁画的满脸都是。
听到动静,李识衍睁开眼,沙哑道:“看完了?”
桑余忍笑点头:“很美。”
祁蘅挑眉,附和。
“那就好。”李识衍轻轻把熟睡的孩子交给乳娘,起身整了整衣冠,“下官告退。”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明年若还要去看......”
李识衍看向桑余,继续说:“记得提前说一声。”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我好告假。”
讲实话,原本天天在心里骂祁蘅,说再也不来了,可看到桑余那么开心,他又觉得都值得了。
李识衍想让桑余年年开心。
——小剧场——
后来小世子又学会了一句话:“李叔最好”。
每次闯了祸就跑去抱著李识衍的腿喊这句话,百试百灵。
祁蘅很是不解:“我才是你亲爹。”
小糰子眨巴著眼睛:“爹凶,梨酥好!”
桑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祁蘅觉得自己百密一疏,这招竟然適得其反了。
怎么李识衍在这个家的戏份越来越多了?
他回了书房,又默默给京城去了封信:李识衍心繫国中要事,赶紧想办法把他传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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