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眾禽半夜来偷肉?被陷阱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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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平立刻躺回去,闭眼,放缓呼吸。
门缝又被顶开了点。
一个更矮些、微胖的黑影,贴著门边溜了进来。动作透著股算计劲儿。
黑影在门口顿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炕上的动静。
確认安全后,才躡手躡脚往里走。
他没像棒梗那样莽撞地往里冲,而是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试探著往前挪,避开刚才棒梗中招的那片区域。
目標很明確。
直奔桌上那半碗油渣!
月光下,金黄的油渣还泛著诱人的油光。
是阎埠贵!
这老抠门,白天刚被逼著还了粮,晚上就惦记上这点油渣了!
他今天在陆少平那儿吃了瘪,又赔了粮食,心疼得滴血,闻著那味儿就睡不著。
想著陆少平屋里那碗剩下的油渣,要是能顺走,熬汤下麵撒一点,那得多香!
他眼里只有那碗油渣,算计著能省多少油钱,脚步不由得快了一分,伸著手就往桌边够。
完全没注意脚下门轴旁边,另一个被阴影覆盖的角落。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铁器咬合!
“呃啊!”
阎埠贵猛地一哆嗦,比棒梗那声压抑多了,但痛苦一点没少。
他只觉得右脚脚背像是被铁锤砸碎了!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刚摸到碗边,啪嗒一声,碗掉在地上,油渣撒了一地。
他疼得直抽凉气,老脸扭曲,眼镜都差点掉下来。
想弯腰,可那夹子咬得太死,根本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向炕上,生怕陆少平被惊醒。
陆少平適时地又翻了个身,还咂了咂嘴,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阎埠贵魂都快嚇没了,哪还顾得上地上的油渣。
他强忍著钻心的疼,学著棒梗的样子,拖著那条被咬住的腿。
一步一挪,像只被夹住腿的老耗子,狼狈不堪地蹭出了门。
地上又多了一溜血跡和散落的油渣。
陆少平听著窗外那压抑的痛呼和慌乱逃窜的脚步声,差点没笑出声。
买一送一?行啊。
他刚坐稳,外头风声似乎又紧了点。
没想到这还没完!
接二连三,又有黑影摸了过来。脚步或轻或重,带著同样的贪婪和鬼祟。
“哎哟臥槽…” 压低的一声痛呼,很快被捂住。
“嘶…” 倒抽冷气。
“妈的…” 含混的咒骂。
有想摸进门顺点白面的,有贼心不死还想找肉的,都被陆少平布下的其他小机关好好招呼了一番。
门轴吱呀轻响,黑影进进出出,个个都像被火燎了尾巴的耗子。
进来时躡手躡脚,出去时一瘸一拐。
拖著腿,在黑暗里狼狈逃窜。
空气里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混在一起,越来越浓。
一直到后半夜,院子才彻底安静下来。风穿过破窗纸,呜呜的,像鬼哭。
陆少平下了炕,走到门口。
借著月光,能看到门槛內外,星星点点暗红的血跡,一路延伸到黑暗里。
地上还残留著几滴凝固的油渍和几颗滚落的油渣。
他抬脚,把一颗油渣碾进泥地里。
他站在门边,看著中院、前院那些黑洞洞的窗户,听著风里隱约传来几家压抑的痛哼和低骂,嘴角那点冷笑越来越深,眼神却越来越冷,像结了冰的刀子。
好啊,真他妈好啊!
一群餵不熟的白眼狼,见不得老子吃口饱饭是吧?
白天堵门抢肉抢粮,晚上做贼来偷?
行!
陆少平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淬了寒冰。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偷,这么喜欢占便宜,这么喜欢当禽兽…
那老子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非得把你们这群禽兽的老窝,搬空了不可!
夜深了。
风停了。
整个四合院死寂一片,连狗都懒得叫唤。
陆少平悄无声息地溜下炕,像道影子。
他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
除了风声,只剩一片压抑的鼾声和梦囈。
成了。
他拉开门,闪身出去,反手轻轻带上。
月光惨白,照著院子里一片狼藉的血跡和油渍。
陆少平看都没看,目光直接锁定了中院方向。
第一个目標:贾家!
秦淮如!
贾张氏!
你们一家不是为了小兔崽子,各处薅羊毛吗,今天我就薅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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