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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实在不知。”吏卒歉声道。
“你既不知,便去告知城中县吏,半个时辰后,若不至堂中,往后便不用来了。”
雾时间,吏卒有些未反应过来,片刻后,他旋而火急火燎的往堂外奔去。
凭心而论,他给的时间十分充足,愿意就职的县吏定然来得及,不愿来的,他自行招募便是,
当下识字读书的人虽少,但一县千百户人,总会有富裕之家。
隨著沙沙的脚步声消散,江秉之从衣袖中拿出破布,来到堂外的水缸前,浸湿了布,有条不的擦拭著案瀆。
半个时辰后。
二十余名县吏来到堂中,这些都是职吏,勉强算是有编制的。
在其之下,还配有数名散吏。
那些散吏可能不大识字,但却都是真正下乡干活的吏,现今因堂內无了空位,只得站在门外。
江秉之扫视了一眼眾人后,正色道:
“帐册中记有一千五百余户,却只记有一万亩余田,这皆是在我军入住司隶之前所记,我知晓秦之国情,缺漏粮餉乃是常事。午后,自正月至今的粮餉会一一补发,今日过后,我不想再听见何人指了油水,做了航脏事,昔日汝等迫不得已为之,我不查究,今日之后,若有犯我令者,以晋律论处,何如?”
听此一言,眾县面面相,有人欢喜,有人失落,有人不甚在意。
似这般——正直县令,往后的日子,一眼便能望到头。
隨著其中一名年长的县吏作揖应道,其余人也相继出声表態,乱世之中,有份安稳的工位可是少之又少,家境殷实的,也不会做吏,这些县吏的家境大都是不上不下。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的孤身一人,有的妻儿俱全,相比之下,后者往往要顾虑更多。
留下的县吏中,三十往上者居多,这些老吏大都油滑,发不出粮餉,他们有的是办法从民户中索取,如今司隶重归大晋治下,洛阳周遭,此般作態便应断绝。
江秉之清楚天下何其之大,以他一人,是根本管不下来,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身居庙堂时,所谓的户数田亩不过只是册上的一笔笔数字罢了,可真到了地方,诸多事又多有不同。
他自幼丧父,又有弟妹七人,
虽然祖父任太常(九卿),父亲任给事中郎,皆身居高位,留余不少家资人脉,但因弟妹眾多,婚嫁养育等诸多费之下,早已挥霍一空。
好在有父亲的老友举荐他担任刘穆之帐下参军,不然,日子便要拮据的多,即使他本就过的清苦。
如今弟妹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有的担任文吏,有的经营布匹做了商贩,他便无太多顾忌,了结家事后,刘穆之便將他举荐给了刘裕,此后转任主簿。
刘裕府中的文僚,有才能者,几乎都掛有主簿一职。
不夸大的说,如今的太尉府,文武属僚,称为当今天下的“黄埔军校”也不过分。
刘裕对文治之事,涉猎不深,让他选將帅之才,三言两语便能探得,若让他选文佐之才,却不能胜任。
因此如同谢晦、江秉之等人,都是由刘穆之筛选提拔,在身旁辅佐一段时日,確认德行无误后才转接给刘裕。
比起谢晦,江秉之的路途便顺的多,前者是立下治功后才转任主簿,他是一至刘裕府中,便任主簿,在某些方面上,主僚二人格外相像,例如节俭。
“既无异议,你们便准备好册笔,召集散吏,隨我至县中清点户数。”
无论如何,任何县令、郡守上任后,首先要做的便是土断。
先是户数,后是田亩,再然后,便是“大户”。
可谓是一山要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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