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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文才
隨著大军入洛后,城內城外又安稳了不少。
每当一队队巡逻甲士传出沙沙的脚步声,以及甲片的撞击声时,街道两旁的士民已然不会同避著瘟神避著这些士卒。
刘裕得知后刘义符立法后,早在彭城起行前,便令眾军士牢记於心,每当操练之余,还要令下级军官抽背。
宫城之中,与城中各处,皆是一片热火朝天,百废待兴的景象。
当然,若是北岸的魏军能少些,便更让人感到安心。
府邸外,刘义符轻轻叩门。
接连几下过后,未得回应。
“老师,学生给您送酒来了。”
片刻后,门后传来咯哎一声,再然后,院门便轰然打开。
顏延之看了眼刘义符两手上抱著的酒罈,脸色未有变化,少顷,便又要將门关上。
好在刘义符身上穿著便捷的赤色戎服,身手矫健,在门闭上前,已然入院。
顏延之见刘义符嫻熟的將壶盖拨开,为自己斟酒,皱眉道:
“往后勿要再唤我为师。”
刘义符未作答,待到壶中酒满將溢后,他才正色道:“是学生冒失,险些酿成大错,可—学生也是一时急切,往后绝不敢再犯。”
“我此前教与你所熟记之兵法,何时讲述过令统军之帅衝锋陷阵一说?”
“老师是没说过,可当初冠军侯奔袭千里,学生——“
“冠军侯?”顏延之瞟了他一眼,“无才不为错,庸不自知,乃是大错!”
听此,刘义符哑然。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知错。”
顏延之见他不再反驳,又听得『哗哗”的酒声,面色也好了些许,他来到圆案前坐下,问道:“你来此为何?”
“当然是看望老师。”
虽然诸僚属將领对自己奔袭一行赞口不绝,称他小小年纪,便有冠军侯之资,更甚者,还称冠军侯不及他。
对此些吹捧之言,刘义符在享受的同时,也在辨別那些眼生幕僚的品行。
其中一位,出生於河东裴氏,被刘裕任为司州刺史兼州主簿的裴松之,不由让刘义符有所侧重。
散议后,裴松之特意在堂外等候,待到刘义符离去后,他便进堂劝诫刘裕,对於往后的赏赐,
应当有度,不能同毛修之这般滥赏,以至於恢復前朝的奢靡之气,於国不利。
刘裕有些许不悦,但他也知裴松之諫言为公,遂也欣然应允下来。
对於裴松之,刘义符往常並未侧目注意,直至刘裕任其代顏延之州主簿职位后,他才有所尝闻。
义熙初年,裴松之任尚书祠部郎,掌管祭祀之事,自后汉末起,丧葬之事在各世家攀比之下,
愈发不可理喻。
以至於曹操为了弥补军餉,设立发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军职,这才开了盗家的先河。
但曹操盗归盗,並没有制止此般风气,自司马氏篡位、九品中正制普及后,世家门第將名誉看的极重,对於丧事上所下的功夫可不少。
为了高榜门第,在碑文之上所篆刻的功绩大都虚浮不已。
不但是大族如此,就连地方的小地主、小豪强,都要立碑歌颂给后生彰显自己的功绩。
大哥,有没有搞错?
兼併农户的土地,冒充贼寇,劫掠商道等等骯脏事层出不穷,你还歌颂上功德了?!
这在当时,在各家之中,就如服散清谈一般形成了一股风气。
碑文上弄虚作假,死后葬於地下,陪葬的財物也毫不含糊。
裴松之对此之以鼻,他力排眾意上书朝廷,效果不明显,但总比没有好。
河东裴氏不復往昔,江南留於裴氏的闕位有限,裴家在朝掌实权者少之又少。
在此之前,裴松之的舅父与豫州刺史庾楷联同充青二州刺史王恭攻打建康,兵败后,庾楷投奔桓玄。
庾楷在得到桓玄的重用后,並未忘记提携自己好友的侄子,想令其担任新野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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