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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后,毛修之见刘义符目光聚焦於己,似笑非笑,有些耐人寻味,旋而收敛笑意。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刘义符不敢逆,也不会逆刘裕的面子,。
可这都是明面上,先前两人踢鞠一事,便让毛修之骨在喉,谁能想到未生之事。
毛修之正襟躬坐,仪態拘谨慎了几分,但依然未能避免那时不时打来的目光。
瞩咐过一番,安排各僚属职责后,刘裕遂谈起了战事。
“魏军虽败,但余眾尚在,河內一日未曾收復,洛阳便一日不得安稳,一朝之都,与敌军仅相隔一案,不及百里,见微知著,若要使人心归附,当保以万全。”
刘裕口出此言,並非是因受街旁的百姓喜悦所感染,他是真有迁都的打算,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哪怕不迁都,河內对於洛阳而言,尤为重要,这就譬如建康之广陵,有黄河长江相隔是不假,
但就这一条天险,突变之下,反应不及,又只得遗弃百姓,將军士辐重撤入金墉城中。
金墉城是牢不可破,但洛阳屡屡失手,人口流失严重,乃是最大的缺漏。
哪朝的国都能失陷六次?
战爭又不是回合制,从匈奴、羌、氏手中夺回,可死去的百姓以及逃亡四方的流民並不会回来,毛修之能找来头髮白的老叟,已然是煞费苦心。
在洛阳,能够活到这年纪的司隶士民,称其凤毛麟角不为过。
眾僚得知刘裕言外之意,要再起兵戈,不免忧鬱。
爭论纷纷之时,刘义符侧首问道:“父亲,北岸营垒坚固,当务之急,在於灭秦,若要乘势夺取河內,早先便该趁魏军溃败时进击,以孩儿之见,待到关中收復,从河东西进,魏军难挡。”
刘裕道出形势,只是想求取眾人计策,若没有,他也不愿在防守森严的情况下进军,河內一郡之地,也就是地理位置极佳,直面河南。
从河內南下,虎牢水便成了摆设,从河北南下,要比北上攻取轻易。
在眾人的劝声之下,穷兵武的刘裕撇开此问,说道:“军师自入黄河起,士卒疲累,我待在洛阳休整一月,此后奔赴潼关,与镇恶他们相匯。”
这一次,没有了反对声,刘裕见眾人无有异议,开始商討洛阳的休整之策,作为土木项目负责人的毛修之,依然被委以重任,继续修殿宇。
毛修之见刘裕鼎力相支,平復下的心境再次燃起,他所要做的,大刀阔斧的招募工匠、僱佣民夫,採购良木。
当然,暂时还是得低调些,免得让刘义符忍耐不住,到刘裕身旁劝諫。
不得不说,毛修之是对这位世子“爱恨交加”,在农事上是个好苗子,可在这土建之事上,总是將他所做,视为建秦始皇陵、修长城一般扰乱天下的恶事。
他又不是不出工钱、不予饭食,那些民夫忙完了农活,还要趁著空余之时寻工做,双方各取所需,难道不是一桩好事?
待到眾人相继离去,刘义符方才问道:“父亲迫於修殿宇,是为迁都?”
刘裕的意算许多人都心知肚明。
不管如何辩解,洛阳就是要比建康更適合作为国都,那些江南士族虽有牴触,但也知大势所趋,若真到了天下一统之日,怎么可能会定都在建康?
即便江南如何繁华,对於掌控天下而言,实在过於偏安一隅了。
荆扬之地最为富庶,若是往后刘裕分封诸子,亦或安排地方官吏,都是明晃晃的偏重。
“迁都乃早晚之事,早些筹备无错,洛阳千疮百孔,胡人不管不顾,为父岂能同他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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