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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未入黄河前,为防鹰犬所渗透,便已对渡河北上的流民百般排查,更何况现今大军已然入河。
消息要从山西传来,便要绕一大圈,自河北郡南下,保不齐身处於潼关前的王镇恶等人比他们还要快一步。
顏延之嘆了一声,遂让陈默离去。
春酿並非只有建康才有,姚等一眾洛阳官僚对享乐一事涉足极深,九配春对他们而言无足轻重。
他看著案读旁不知何时置放的一坛布满锈跡的酒罈。
静望了许久,顏延之遂將酒罈抬开,熟悉的醇厚酒香扑面而来。
他遂直接用酒罈倒入樽中,看著酒水上的模糊浮影,顏延之饮了一口。
滋味不尽人意。
岸前,沈林子在垒好的夯土墙前来回步,见水势汹涌,步伐也隨之急躁,
毛修之见一名名辅兵还在巩固土墙,他见有缺漏,却也无心纠正。
於栗沿岸布防,那是守株待兔,他们沿岸布防,主动权却在对方,贸然渡河相击,一旦兵败,局势更劣。
两岸所有人都在盼望著这条贯穿华夏大地无数岁月的万里长河。
沈林子在毛修之面前停下了步,河內没有消息,可河东苟卓有了消息。
刘义符让他领九千人驻守匈奴堡,自领军六百西进,驛卒八百里加急,从起行前两日才传递出去。
身处在潼关前的王镇恶、毛德祖、檀道济三人得知,无疑是晴天霹雳。
沙场怎能如此儿戏?
纵使准备的再多,可从一开始便走错了路,走到了尽头,又有何用?
刘义符此行註定是不归路,饶是王镇恶,也不知该怎从腹地安然无恙的回来。
眾將甚至已经开始商討该如何赎回刘义符,多少石粮,亦或是多少绢帛?
为了不动摇军心,顏延之令沈林子等人守口如瓶作为『帮凶”的沈林子,更是受千夫所指,隨著信件传递至洛阳,拋开一封是刘义符撰写的之外,大都是骂他如何昏,意气用事诸如此类的话语。
如山一般沉重的压力席捲而来,前军粮草不济,临危之际,他都未曾有这般大的压力。
往前有此感受时,还是兄长沈田子带著年少无知的他遁入山林之中。
沈林子看著心性镇静,神情淡然的毛修之,嘆声道:“於栗老成,我实无办法。”
毛修之望向北岸,问道:“主公已行进至滑台,与仲德他们匯合,想必用不著几日,便及洛阳。”
话音落下,毛修之见沈林子神情惭愧,哀嘆一声。
“事已至此,非你我能左右。”
温县,驛卒慌不择路的奔赴入堂中。
於栗接过信纸,一字不漏的阅览起来,看著,一双灰眉渐渐皱起。
他来到堂侧架设著帛图前,目不转睛的盯著。
“確切无其踪影?”
“贺赖將军派兵自壶关以南搜罗了个遍,確无发现敌骑。”
听此,於栗抚须道:
“怪哉。”
令驛卒退下后,於栗在帛图前出神看了许久,直至侍卫將饭菜端来,他都未有反应,
从晋、阳阿城往东行进,北上壶关,南下天井关,若不从此两处喉道行军若是他,该往何处?
於栗设身处地,他看著一道横贯半张图帛的太行山脉,思虑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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