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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穿过西阳门的大市,来到城下,璧墙上还残留著冲刷的水渍,就连城门,都重新涂抹了硃砂。
待到城內,街道两旁的屋舍焕然如新,沈林子光是隨意打量几眼,便知毛修之这些时日所下的功夫。
深入街市后,在一圈的新舍后方,便是往前的旧舍。
毛修之重建外围的屋舍,將旧舍塞入新舍之中,若不细看,还真会有种错觉。
沈林子並未停留太久,他不徐不急至太尉府,入堂后,他见顏延之目不转睛地观阅著堆积如小山的木瀆信纸,时而皱眉,时而轻嘆。
“延年兄。”
顏延之放下笔,见是沈林子前来,不由一愣。
“你怎回来了?”
“受世子所託。”沈林子来到堂侧入座后,问道:“延年兄何不饮酒?”
“事繁。”顏延之回答后,旋即问道:“有何託付,我如何不知?”
自从刘义符入河东之后,前后两方军情吃紧,顏延之便不怎再酗酒,唯有临近睡时,才会喝上一两壶。
沈林子对於顏延之向来十分敬重,后者问起,他也不打算隱瞒,遂一五一十將自己答应刘义符之事全盘托出。
“胡闹!!”
顏延之起身斥道。
见状,本想將自己这两月以来所作辞赋交予顏延之观阅的沈林子顿然后悔。
他为何不先给顏延之过目后,再述说此事。
想是这般想,当下顏延之连酒都不碰了,多半也无心替他修辞。
眼见顏延之负手在堂中来回步,沈林子一时间莫敢出声。
他能替刘义符隱瞒至今,已然承受了不少压力,若不是当初彭城时这位世子的好意,以及与顏延之的师生情分,他断然不会如此。
欲速则不达,顏延之急躁,沈林子蒙受重恩,心中亦然焦灼不已。沈林子得知此事时並无不同,只是后者参与其中,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静。
驛卒自洛阳行至河东,最快都需要近十日,沈林子所言,必然是没有如此多时间留给顏延之。
“他一未及冠的孩童!你不但听之信之,竟还瞒著我等数月之久!”
事已至此,顏延之知晓阻拦无用,遂挥手指著沈林子怒骂。
睡沫溅在衣襟上,沈林子则是低头不语。
骂声过后,顏延之稍加冷静下来,
“世子若是有了万一,你与你兄长——好自为之。”
沈林子依然不作声,等到顏延之深思时,他才张了张嘴,说道:“世子心意已决,大军情形果真不出他所料,顏兄与我,听命行事便可。”
“世子乃天命之人,诸事为其所预料,於栗屯重兵於北岸,后方守备定然空虚,我领军至河滨,作势应接主公,肘魏军,若无良机,世子当会审时度势,自退於河东。”
见顏延之还在跨曙,沈林子沉声道。
“眼下,还需顏兄相助。”
数刻后,意会到时限无多的顏延之,抬首长嘆一声。
“金墉中还备有两万石粟,百余羔羊,你自取之,我即刻派驛卒百里加急至兗州。”
言罢,顏延之忧声轻语道:
“若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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