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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三胜
广阔无垠的蜡黄地之上,树干旁的崢嶸枯骨终是支撑不住寒风捶打,倾倒而下。
少年郎用著布满铜污铁铲,一下又一下撬动草皮。
他双手捧著骸骨,见那腹部残缺短骨,一时无言。
待到最后一丝光亮消逝,另一抹光亮悠然而生。
一道道目光打来,低头紧贴的士卒纷纷看去。
冷风呼啸而至,刘义符呼了口热气,气息在冷冽的空中成团雾状,
他望著另一侧整齐有序的部伍,又偏首眺望远处的屹立堡垒,知晓往后的骸骨只多不少。
这些人或许是因自己而死,因自己父亲而死,可要想天下太平,怎能不死人?
一列列士卒行走在寒风之中,这八千人中,降军占有半数,辅兵,役卒占两千余数。
而坐镇於中军的南卒驍勇之士占一千五六,其中披甲者过半数。
在四方的同袍遮挡下,加上寒衣与革甲贴身,比起司、豫降军而言,还能勉强维持在河南时的状態。
待刘义符再次上马离去后,数名辅兵抬起柴斧,竞相砍向那枯皮树干。
羌胡虽耐寒,但姚懿曾领军至城下,见匈奴堡周遭林木稀缺,打造云梯尚且困难,更別提能够补给於大军长久攻城的柴火。
相比於姚懿这一只过街老鼠,刘义符一军所过之处,不说有多么通畅,但也无甚阻扰,大多数县城皆是望风而降。
经过蒲坂攻城数日,刘义符知晓姚成都並非庸將,故行军至夏县时,他便令役卒砍伐沿路枯木,以备结营攻城时所用。
刘义符策马上前,他看向鬍鬚被风吹摆至鬢角的前恩,递过远镜,问道:
“五里外便是匈奴堡,將军打算在何处下寨?”
恩接过远镜,他打量著垒堡地势,思付片刻,道:
“秦魏之边界,便是这汾河,汾河以北为魏地,汾河以南则为秦地,匈奴堡依河而建,与蒲坂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四周无草木,世子应以西门为主寨,保水源充足。”
语毕,刘义符调转马头,挥发號令,示意在垒西安营扎寨,同时又四派哨骑於野。
行军近十日下来,原先还有些“笨拙”的刘义符,在前恩的训导下,算是进展迅速。
往前他与顏延之温习兵法,又隨行毛德祖一段时日,从入关以来所见闻,比起兵书之上一字一句,更让刘义符受益匪浅。
自从於栗接管平阳城后,秦魏南北边界便是以汾河岔口为准。
匈奴堡中军民大多是羌胡镇人,本该擅使野战的他们,因粮草匱乏,养人都稍有不及,更別提马了。
加之魏国在北面设有重兵,司、豫、陕失陷於晋,无了兵源,为保存兵力,姚成都贯彻避战坚守方针。
战马饲养困难,羌胡拋弃引以为傲的弓马,开始学起晋人来固守坞堡,几次战役下来,还真让他们学到了精髓。
墙垒外一圈,引渠挖沟,设有两处吊桥出入,內部与坞堡別无分別,圈养牲畜,种有田亩,可谓是自成一“国”。
高墙阔垒外,旌旗猎猎,炊烟裊。
姚成都立於城楼处,俯瞰著那刻有刘字的黑旗,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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