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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些暖的刘义符感到帐中氛围冷冽,他观苟卓神態,问道:
“有何事?”
本想与沈林子“暗中串联”的檀道济,听此一问,脸色顿变。
“无事。”檀道济微笑道。
刘义符见状,笑了笑:“將军有何事需要瞒著我?”
他早已预料此情形,好在提前派人守在大帐左右,不然,还真要被钻了空子。
“世子也知晓,这些日攻城不顺,我正与敬士思量对策”
檀道济一边说著,一边用眼警向沈林子,后者似是不喜这虚假做派,应付起来十分牵强。
对於渡河时的许诺,沈林子回想著,总觉得怪异。
怎刘义符还未过河,便预感他们攻城不顺,难不成这位豫章世子还同崔浩般,精通天文占下之术不成?
直觉上,沈林子不是一两次如此,他感到刘义符就像是提前挖好了洞,等著他往下跳。
如今刚有所动作,刘义符又凑巧的赶赴入帐,平常时刻,他这时还在习练武艺。
沈林子见刘义符望眼欲穿的模样,自知隱瞒不下,他將双手伸向火前,正色说道:
“蒲坂固若金汤,確实如世子所言,一时攻克不下,道济与我知此僵持下去无用,便打算派一人將领军进发河东,攻匈奴堡。”
听得沈林子道出匈奴堡三字,刘义符微微頜首。
檀道济想瞒他,可这每日的伤亡与进展却是做不了假。
檀道济见沈林子义正言辞的托出,嘆了一声,道:“我也不想瞒著世子,只是这攻伐之事,不同於书中所撰,世子熟读兵法,可要想在战中施以致用,难矣。”
“前將军伴我左右,檀將军又有何心忧?”
他可能会纸上谈兵,可身旁有位身经百战的护道者,有何好惧怕的?
檀道济听此,有些哑然,论资歷功绩,北伐前,恩不逊於他二人。
只是前恩太过谦卑,对谁都礼遇有加,加上平时不苟言笑,存在感低,倒让檀道济偶尔忘却。
但他檀道济忘记,沈林子倒是一直记著,前者派苟卓领兵攻姚成都时,他便想让前恩领军前去。
可檀道济说,恩去,世子定然也会跟著去,还是太过冒失。
沈林子知檀道济有私心,但也確是在考虑刘义符安危。
“荀將军若无异议,我便与你一行北上。”
刘义符看著儒生模样的苟卓,自知其不比姚成都,可要让前恩领军,那便不同。
“仆並无异议。”苟卓莞尔笑道。
有刘义符兜底,他就算战事失利,依照这位麒麟世子的品性,自己定然用不著担责。
檀道济见眾人一致对“外”,刘义符话中又有意让功与苟卓,遂说道:
“渡河前,我与敬士便与世子许下诺言”檀道济顿了下,道:“这一军八千人,便由世子统领,如何?”
语毕,刘义符看向沈林子,似是在徵询其意见。
“我无异议。”
听两人尽皆允诺,他当即朗声笑道:
“两位將军宽心,若我不克匈奴堡,定以军法自处!”
“世子不用如此”
似是要表达决心,刘义符不顾几人劝阻,他大步来到案前,书写起军令状来。
须臾,沈林子看著那歪七八扭的字跡,全然不信刘义符乃是顏延之的弟子。
商討一番行军路线与诸多事宜后,刘义符遂一把拿起鹤擎披在双肩之上,他再次拉开帷帘时,
停了下,说道:
“此去,恐不能与二位將军一同过年节了。”
话音落下,刘义符哀嘆一声,身影隨之消散。
沈林子与檀道济愣了下,相互看了眼,情不自禁的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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