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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穆之、张邵等人在建康忙的焦头烂额,刘裕坐镇彭城以制十万魏军。
若將王镇恶与刘裕所调换,拋开其他因素,与拓跋嗣、长孙嵩等人相对,重压之下,
难保不出紕漏。
刘邦曾问韩信自己能领兵多寡时,韩信直言不讳道:“陛下不过能將十万王镇恶领兵至今未过五万之数,前锋各路兵马,除去降军,也就只有五万余数。
当然,並非说王镇恶统领不了十万兵马,只是大军对垒之战,他未曾有之。
刘裕也並非不能统三十万,乃至百万兵马,只是兵不在多寡,而在精。
精兵一人,占常兵三人之钱粮,至战中却能挥五人之效,方能称之为精。
观將帅武略之道,非功与名,唯统兵之多寡也。
观军士之能,非多与寡,唯精也。
而王镇恶要像刘穆之一般独断大半天下政务的同时,又要將粮草补给调度协配如流水顺畅,则是异想天开。
因此,北伐之功,真要为公而分摊,王镇恶等前军诸將只能占十之三四。
“我听闻姚兴离世时,委以尹昭为託孤重臣,尹雅虽为其族人,可却无一战功,姚绍侧重於潼关,他镇宜阳,本就为弃子,沿路地方又不曾传告与他,见我军突至,只得退於蠡。”毛德祖述说道。
如今关內士族粗略分为两党,一派是以关陇天水为主,如天水赵、天水尹,另一派则是京兆士族,如京兆杜、韦等。
余下如薛、阎、王等族则是稍次之,但这个“次”,却只限於姚秦。
这些逐渐偏离秦国庙堂的士族,自姚泓继位后,其族中子弟入仕多有偏向於魏普两国所谓政治嗅觉,莫过於此。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特別是带有窟窿的篮子。
“关中无將,以尹雅镇宜阳,实在儿戏。”王镇恶嘲道。
毛德祖笑道:“怎了,非要姚绍亲至,你才能不讥讽一番?”
“他来,正合我心意。”王镇恶淡然回道。
在王镇恶眼中,也就只有姚绍能与自己为之一战,其余者,称其关中鼠辈也不为过。
要从战事的角度观摩,王镇恶换位思考时,深觉秦中无人。
“当今天下,可有比关內更为险固之地?”
长江天险与关內诸多的雄关险隘,以及秦、、祁等高山峻岭所佑,能让他们如此顺遂攻至宜阳,称呼为鼠辈,不算是辱骂,而是相对中肯的评价。
“我若是姚绍,得知晋军进发至宜阳,定然举全军出函谷,直取洛阳。”
毛德祖一听,光是稍加思索,脸上喜色渐渐消散,转而代之的,则是一丝忧虑。
“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要是真让王镇恶一语成,檀道济与沈林子能与其相抗,但他们二人,必须分兵回援。
王镇恶见毛德祖面露忧色,哼笑了一声。
“或许他心中早有此意图,可奈何姚泓那几位兄弟饥渴,他领军出函谷,长安便要大乱。”
王镇恶顿了下,缓声道:
“人不如意之事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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