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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嵩听得拓跋嗣唤自己,先是作揖行礼,后微微低头,缓声道:“诸位將军以司马懿与刘备两人举例,陛下既已收取秦主三十万石粮食,又与宗许下约定,依臣之见,无论如何,陛下也该有所表示。”
他不否认与晋军开战是坏事,可君王许下诺言,事后违约,从拓跋嗣往日向汉的作风来看,十之八九是决心要打的,只是打大打小,调动多少兵马南下,才是问题所在。
拓跋嗣要他统领十万大军在岸边尾隨刘裕水师,说实在的,他心里是不情愿的,身处高位,越能看的透彻,有些人不敢劝阻,只是因畏惧触怒天子,且微末之言无用。
“长孙公,並非我等好战,实在是晋军欺人太甚,滑台之重,不用我在此赘述,往后陛下兴王师南伐,连渡河都困难,何谈收復中原?”
“是啊!长孙公安知刘裕无染指河北之意,若不作防备,晋军杀来,而陛———“
话到一半,將领意识到说漏,赶忙闭嘴,不敢再言。
鄴城离黄河只有数日之程,要是晋军暗渡黄河,直奔对於这些不切实际的设想,虽不大有理,可却是打动人內心的好法子。
当下的情况是,拓跋嗣骑虎难下,就算刘裕真的是借道,他也必须调重兵沿岸把守。
谁能保证刘裕西进渡河时见沿岸守备空虚,突发奇想的登岸北伐?
换做是旁人统军也就算了,而刘裕实在是不得不令人遐想。
况且刘裕自从北伐起,便一直驻守在彭城,虽是为了前军保证后方,可是否有北上之意?
魏国连年霜害,北伐蠕蠕叩边,世人皆知,晋军口口声声喊著北伐秦国,是否有声东击西之意?
刘裕不是常人,自然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些时日,拓跋嗣常常思虑这些问题,以至於偶尔会感到晕眩。
北方灾荒不断,失了河北,牵一髮而动全身,国本隨之动摇。
拓跋嗣知晓崔浩进諫之意,可实在没有办法,他不能將江山社稷赌在刘裕是否会守信之上。
“当初司马懿以洛水之誓言,曹爽下场何如?”那姓为贺赖將领又道:“司马懿能违洛水之誓言,刘裕亦能违黄河之誓,陛下不可为其言语所惑吶!”
“陛下已徵发民卒,调运粮草至冀州,十万兵马匯集,若是不战,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陛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些晋人之言不可信,更何况刘裕未曾立誓,他不告而占青州,
又以借道为由领大军入河,其用心天地可知!”
“普军占青州之地,便是为了往后伐我大魏—
眾说纷之下,拓跋嗣鲜有无奈,他想討论出一个解决的方案来,可这群將领却是在明里暗里的宣泄情绪,几乎就要指著崔浩的鼻子骂。
“陛下,白马公与崔祭酒求见。”
眾人听见崔氏父子覲见,送到嘴边的话又暂时压了下来。
他们单独与拓跋嗣面前说便是了,当著崔浩面前说.·
之前车路头因指斥崔浩受到疏远,他们不得不铭记著前车之鑑。
拓跋嗣頜首应下,几刻后,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榻前。
“陛下。”
拓跋嗣见崔宏气色枯稿,嘆声道。
对於崔宏,拓跋可谓是相当敬重,八公之中,当以崔宏与长孙嵩为首,二人一文一武,一晋一鲜卑,可谓是面面俱到。
“朕本不欲召崔公前来,但兹事体大,朕也是无可奈何。”
崔宏不敢据傲,他躬身行礼道:
“陛下恩重,您便是不召臣赴邮,臣也要上奏自请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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