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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议定
晋军知晓可以绕过函谷,以往的外军便不知晓吗?
自晋以前,南道未有多处鄔堡时,依有雁翎关、蠡城等山关险城。
即使土镇恶一路顺遂,最起码也要数月时光。
而若是能够在一月內攻克函谷的话,沈林子也早就领兵出发,而不是在此与王镇恶爭论。
正因为攻函谷无望,便只能另闢蹊径,
“南道上的鄔堡,多为世家豪族把控,路上的大小县城亦同,其中以待王师者不在少数,依我看,走南,远比攻函谷轻易。”王镇恶解释道。
那些士族中人,最擅长的便是顺应大势,道路看似艰险,但要是有“百姓”单食壶浆相迎,便与平地並无一二。
见眾人沉思,王镇恶又道:“国难之际,姚泓不得不用宗室子弟,他定然不会將破虎牢之因公布与眾,可用的宗亲寥寥数人,姚绍纵使动身,多半驻守於潼、函二关,南无將,岂不是唾手可得?”
沈林子不熟悉关中地形,他虽听得头头是道,若要他领军入南,是远不及王镇恶、毛德祖二人。
此时西进,对於两位秦人而言是大好机会,对於沈林子则不然,
王镇恶用余光打量著檀、沈二人,他见前者蠢蠢欲动,后者瞻前顾后,便在心中思量。
过了一会,王镇恶指著图中的黄河,说道:“南道不足以供大军通行,秦军观我等兵出一路,难免调重兵屯於论池、宜阳,倒不如兵分两路,分而击之。”
刘裕位於太极殿时,便是以分击为主,使胡藩、朱超石、沈林子两路兵马与前军相互策应,而子午谷与武关的两处人马虽没有进展,也算是变相削减了秦军的兵力。
攻伐之道,就在於此。
要是晋军同六国联军,后汉诸侯联军般匯集兵力於一处,哪能有这般进展?
如今王镇恶欲兵分两路西进,也是依照此理。
分攻並非万全之策,非常看重领兵將领的武略,
也就是刘裕魔下猛將如云,不愁无人可用。
当然,用的不好,便要为敌所噬,各路溃散,全线崩盘。
集兵於一处,有利有弊,对於人心不齐的各路兵马,至少能保证下限。
沈林子本还有些迟疑,可当他仔细一想后,语气放缓道:“王將军之意,是要我领水师西进?”
“秦军畏首畏尾,可洛阳无重兵,面对其反扑———”王镇恶看了眼刘义符:“世子年少,该留人镇守洛阳。”
“既如此,你又何出两路之说?”
如今能走的两路,无非南北二道,要走水路,便要借道与魏。
拓跋嗣的態度,刘裕传来的信中已经写的很明確。
两岸的渡口分別为秦、魏两军所占据,自洛阳以西的黄河,水势更为湍急,船只难以操控,错过了渡口,亦或是被河水衝散,皆是常有之事。
除去天时,晋军登岸又要受秦军半渡而击,阵型施展不开,只能顺著河水继续漂流西进,一旦孤军深入,断了粮草补给,那就是瓮中之鱉,任由秦军躁。
“我所说的两路,乃是我与德祖克论池之后。”
“这—”
听此,沈林子愣了下,感情王镇恶这是在给自己画饼充飢。
“过函谷並非难事,克潼关则是难事,姚绍受三主重用,不可小,其人稳重,且深晓用兵之道,我常將自己位置的换作与他身上,以此推演。”
话音落下,王镇恶又看了一眼刘义符后,接著说道:“忠於姚氏之臣寥寥无几,他调主军回援,与其分兵於函谷、宜阳,不如集大军驻於潼关,如此,分击之策无用矣。”
真要让他来做,便不会任由己方倒戈,他会將潼关以外的军民儘可能回撤於关內,以潼关为国家的生死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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