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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天谴
屋內。
刘义符见赵玄无事,便让赛鉴守在榻旁,缓步离去。
来到院外后,他从武士手中牵过披著絳纱马鎧的赤驹。
刘义符见它低著头,便让一旁的武士將其马鎧褪下。
这匹赤色大宛马,乃是刘义符之伯父,荆州刺史刘道怜进献与刘裕。
马驹到建康正是刘义符捕获黄麟,被人津津乐道为麒麟子之时刘裕见到这三匹毛髮绚丽,且配有精贵鞍的大宛马,本想全都赏赐於刘钟的三个儿子,可想到了刘义符后,又犹豫了起来。
並非是刘裕小气,只是当他见到这三匹將要长成的幼马之中,有一匹乃是赤色的,难免就有了私心。
思虑之下,刘裕便以重金又购置了一良驹,將赤马送与了刘义符。
刘义符见到这同如赤兔的宝马,欢喜不已,他本想取名为赤麟,觉得冒犯之后,便取名为同音,赤翎。
赤翎赤翎,旁人若是不细问,也觉得他所喊的是赤麟,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当今马匹,就如后世的车乘一样。
刘义符哪怕对骑射没有以往那般喜爱,但自从得赤翎之后,他又重新將技艺捡了起来。
毕竟夺取了关中之后,水师就不怎派得上用场。
要与骑军周旋,首先得弓马嫻熟。
要论箭术,不说要百发百中,能十分五中就已算是过人。
而骑在马上搭弓射箭与在地上射箭截然不同。
射术好的弓手,上了马未必就能射的准,但马上射得准的骑手,下马也能射得准。
精锐之土,往往都是能巧妙的利用两三样兵器,
既能擅使弓弩,又能以刀剑短兵相接。
唯有这样的士卒,方才能以一敌十,被称作精军。
总之,练兵是一门深厚的学问。
要想以步抗骑,就免不了勤加操练,以汗水相抵血水。
北府兵之盛名,便是由此而来。
抚著,刘义符鬆开手,轻踏铁蹄上了马,
“毛公在何处?”
“將军往坞北去了。”
刘义符缓步走上坞墙,他见毛德祖正与文僚交谈,遂轻声问道。
“毛公。”
文僚见状,识时务的向两人行礼告退。
毛德祖看向刘义符,说道:“往后,世子若再如今日般以身涉险,便要请您恕老夫臂越之罪。”
坞门大开之时,毛德祖见刘义符策马入坞,几乎要渗出了一身冷汗。
毛德祖未制止,並不代表他允诺刘义符如此行事。
面对毛德祖告诫,刘义符汕汕一笑,“毛公放心,我绝不会有下次。”
听得刘义符的担保,毛德祖微微頜首,问道:“世子不顾性命之忧,救那赵玄,是为何?”
坞门虽破,可墙上与巷中尚有秦军抵抗一个跟跪,非死即伤。
毛德祖虽心中瞭然,但他却想亲口听一听这足以当他孙辈的少主,到底是如何想的。
毛德祖见刘义符一时无言,遂抚须说道:“圣人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毛德祖目睹董遵之境遇后,已然明百许多道理。
刘义符虽是救下赵玄一命,可后者却早已打算为国殉节战死。
像赵玄这样的忠义之人,马革裹尸而还,方才是其心念之归属。
听此,刘义符他转头眺望墙外一片狼藉,正色道:“毛公可曾感受过这世间不公?”
“不公。”毛德祖异道。
他本已在脑中浮现过诸多说法,例如收服人心,顺其大势诸如之类的言语。
“毛公往前乃是秦人,您曾亲眼目睹占据大半天下的符坚是何等下场。”
听此,毛德祖似是回想起那段不堪往事。
“您也知道,三秦之民仍念记著符坚之仁义,我隨您入关之后,询问路边百姓可还记得符坚时,您知是他们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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