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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福王,你要懂大局啊!(求追订)
河南府,洛阳城。
福王府那朱漆大门外头,气氛透着几分不对劲。大队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护着几辆破旧马车,就那么堵在门口。九千岁魏忠贤,穿着蟒袍,坐在伞盖下头,慢悠悠喝着冰镇酸梅汤。他脸色瞧着有些灰败,可那双眼睛,却像毒蛇信子,扫着王府那金灿灿的门脸。
福王朱常洵胖得活像尊弥勒佛,在承奉正太监和一帮属官、侍卫的簇拥下,战战兢兢迎出来。他脸上堆着笑,可比哭还难看。尤其眼角瞥见那几辆破马车时,脸上肥肉都跟着抖了几抖。
这哪是让被废的代王来“学习”?分明是杀鸡给猴看!
“小王不知魏公驾到,有失远迎,死罪,死罪!”福王拱着手,声音都发颤。
魏忠贤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还了半礼:“王爷说哪里话。咱家是奉旨,押解代逆途经宝地,叨扰王爷清净了。说起来,也是晦气。”他说着,朝马车方向努努嘴。一个番子上前,唰啦掀开了领头那辆马车的车帘。
只见废代王朱鼐钧穿着一身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袍服,瘫在车里,头发蓬乱,眼神发直,嘴角还凝着黑血,整个人就剩一口气吊着。他瞧见福王,忽然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还用含糊不清地声音呜咽道:“福王,福王救我!”
福王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栽倒,幸亏左右扶住。他脸唰一下白了,冷汗直冒。
什么叫“福王救我”?福王心道:我们认识吗?
“王爷小心。”魏忠贤阴恻恻一笑,“代逆罪有应得,王爷不必惊惧。皇上有旨,让代逆来您府上跟着学学规矩,咱家也只好上门叨扰了。”
真是皇命难违啊!福王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得把魏忠贤请进府,还安排人把废代王朱鼐钧和他的一大家子都请进王府,好好安顿.
代王府的那些人估计也是触景生情,看见辉煌富丽的福王府,一下就想到了以往的好日子,顿时哭了个稀里哗啦,搞得福王府好不晦气。
可福王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奉旨来“学习”的他还能往外撵人?
非但不能撵,还得捏着鼻子招待魏忠贤。
宴席摆在王府最阔绰的厅,山珍海味摆满一桌子。可魏忠贤只动了几筷子就撂下了。福王更是食不知味,屁股底下像长了针。
酒过三巡,魏忠贤挥退歌舞乐伎,凑近福王,压低嗓门:“王爷,您也瞧见了,代藩……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好好王爷不当,非寻死路。”
他叹口气,话头一转:“如今皇上难啊!东有建奴,北有鞑子,西边流民闹事,西南还有安奢二逆,国库能跑老鼠,九边饷银欠了几个月。皇上常对咱家说,为稳大局,得不惜代价……各方都得出力!”
魏忠贤这是先礼后兵。福王要是识相,痛快捐个百八十万两,他自然递密揭给皇上说说好话。皇上也不是不讲理,银子给够,就是亲堂叔,移藩也能找个好去处。要是不肯体面……那就是代逆同党!
福王哪能不懂这是“站着要钱”?破财消灾的道理他明白。
可……他天生抠门。历史上李自成打到家门口都舍不得,何况现在只来个魏忠贤?
福王强笑着装糊涂:“是,是,皇上辛苦,日理万机。我等宗亲,也忧心得很,只恨力薄,不能为君分忧啊。”说着还拿袖子抹抹眼角,挤出两滴眼泪。
魏忠贤心里骂了句“找死的东西”,脸上却堆笑:“王爷是天潢贵胄,皇上亲叔父,福藩富庶天下皆知。如今国难当头,正该王爷站出来,给宗室做个表率。皇上要知道王爷忠心,定然龙心大悦……您说是不是?”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给钱保平安!
可这福王是属铁公鸡的。他哭丧着脸开始倒苦水:“魏公啊!您不知小王难处!洛阳看着光鲜,实则……外强中干!王府上下连护卫带仆役,上千张嘴要吃饭!名下庄子,年年歉收,佃户又刁滑……小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他捶胸顿足,像受了天大委屈,最后仿佛割肉般咬牙:“但为国效力,小王不敢后人!砸锅卖铁也得表心意!这么着,小王节衣缩食,凑一万两银子,一万石麦子,助饷抗奴!望魏公在皇上面前,多美言!”说完哆哆嗦嗦从袖子里摸出张礼单,塞给魏忠贤。
魏忠贤接过那轻飘飘的礼单,扫了眼上头寒酸数目,脸上笑模样瞬间没了,阴沉得能拧出水。他本指望这头最肥的猪好歹出二三十万两,没想这老抠敢拿这点零碎打发他,打发皇上!
这还谈什么?你出一万,我要一百万,价码差到天上去了!
他慢慢折起礼单塞进自己袖子,冷笑一声,声音冰碴子似的:“王爷这份‘忠心’,咱家一定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禀报皇上!王爷,您……好自为之吧!”说完霍然起身,连告辞都省了,拂袖而去。
福王看着魏忠贤怒气冲冲背影,擦把冷汗,心里反倒一松:看来这番哭穷……混过去了。
……
当夜,深更半夜。
福王朱常洵搂着爱妾刘氏,在锦被里鼾声如雷,梦里正数金山银山呢。突然被一阵猛摇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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