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25新家露面冯向红分手时代无情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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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中,时间悄然进入了六月。
阳光明的宿舍已然焕然一新:雪白刺眼的墙壁,光洁如镜的水泥地,新旧家具搭配得当,错落有致。
老红木家具沉淀着岁月的质感,新家具散发着木材和油漆的清香。
窗玻璃擦得透亮,几盆绿植点缀在窗台和角落,让整个空间显得温馨而舒适,充满了生活气息。
阳光明选了个周末,天气晴好,重新搬回了布置一新的宿舍。
看着这个倾注了自己无数心血和期望的“新”家,他对未来与林见月共同生活的期待,愈发具体而真切,仿佛已经能看到她在这个空间里忙碌、微笑的身影。
搬回来安顿好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想与林见月分享这份喜悦。他立刻给林见月单位打了个电话,约她周日过来看看,算是第一次正式验收他们未来的爱巢。
“房子都按我们之前商量的收拾好了,想请你这位未来的女主人来视察一下,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我们再调整。”电话里,阳光明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和期待。
林见月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同样充满了强烈的期待:“好呀,我周日休息,上午过去。”放下电话,她的心也雀跃起来。
周日一早,林见月仔细打扮了一番。头发梳成两条光滑油亮的麻辫垂在胸前,脸上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显得清丽脱俗,大方得体。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斤大白兔奶和几个李子——这是她特意准备的,想着万一遇到邻居,或者邻居们开玩笑,可以分给孩子们和邻居们甜甜嘴,讨个吉利,也显得自己懂事。
阳光明早早就在家属区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林见月从远处走来,发丝微扬,步态轻盈,他不禁眼前一亮。她这身打扮,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娇媚,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阳光明迎上前,接过她手里略显沉甸的网兜。
“嗯,一点和水果,万一……万一碰到邻居家的小朋友,不显得尴尬。”林见月小声解释,脸颊微红,像初绽的荷。
两人并肩走进单元门。
周日上午,楼道里比平时热闹许多,有在水房哗啦啦洗衣服的家属,有在走廊用煤炉子准备早饭、锅里滋滋作响的主妇,也有抱着孩子来回蹓跶的宝妈,还有几个半大孩子追逐打闹。
看到阳光明带着一个陌生又漂亮、打扮得体的姑娘上来,邻居们纷纷投来好奇、打量和善意的目光,夹杂着低声的议论和笑声。
“光明,这是你……对象吧?哎呀,真俊呐!”对门的周大勇正端着一盆脏水出来倒,洪亮的嗓门带着由衷的笑意,立刻吸引了更多目光。
“周大哥早。是,这是我对象,林见月同志。”
阳光明落落大方地介绍,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又对林见月说道:“见月,这是对门的周大哥,厂里保卫科的骨干,对我们小年轻很照顾。”
林见月连忙礼貌地问好,声音清脆:“周大哥好,给您添麻烦了。”
“哎,好好好!弟妹太客气了!真是郎才女貌,光明好福气啊!啥时候请我们吃喜啊?”周大勇爽朗地笑着。
这时,西隔壁的陈志清也闻声开门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打招呼:“光明,带对象来看新房了?收拾得不错。”他是厂里的技术员,说话比较文气。
“陈工早。是啊,刚简单收拾了一下,带见月来看看。”阳光明又给林见月介绍,“这是西隔壁的陈工,厂里的技术尖子。”
“陈工好,以后请多关照。”林见月再次礼貌问好。
陈志清的爱人小刘也抱着咿咿呀呀的孩子出来,笑着对林见月点点头:“林同志好,光明的眼光就是好,就是太能保密了,直到今天才见到你。”
东隔壁的孙嫂也闻声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林见月,目光尤其在她那件新衬衣上停留了片刻,脸上堆着夸张的笑:“哟,光明,这就是你对象啊?真标致!跟电影明星似的!这身段,这模样,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你可真有本事!”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或许还有一丝嫉妒。
林见月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飞起红霞,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应对自如。
阳光明一边回应着邻居们的打趣和祝福,一边适时地从网兜里抓出几把奶和李子,分给周大勇家探头探脑的孩子,以及闻讯过来的其他几家的小孩子。
“来来来,孩子们,今天林阿姨请你们吃,吃李子,以后见了林阿姨,要记得打招呼。”阳光明笑容可掬,动作大方。
孩子们欢天喜地地接过和水果,脆生生地道谢:“谢谢光明叔叔!谢谢林阿姨!”
大人们也笑着道谢,说着“太破费了”之类的客气话。
这和水果一分,气氛更加融洽热络,充满了邻里之间的温情。
邻居们看出林见月脸皮薄,也没过多开玩笑,只是说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早点请我们吃喜喝喜酒”之类的吉祥祝福话。
应付完热情洋溢的邻居们,阳光明掏出钥匙,带着些许郑重,“咔哒”一声打开了二零三室的房门。一股混合着石灰味、淡淡木头气味和阳光味道的新居气息,扑面而来。
“请进,林见月同志,欢迎视察我们未来的新家。”阳光明侧身,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请”的手势,语气带着一丝轻松的玩笑和难以抑制的兴奋。
林见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和期待,脸上红晕未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
她即将以女主人的视角,审视这个承载着他们未来梦想的小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外间,也就是主要的起居空间。七八平米的空间,因为南面巧妙地隔出了两个小间,并不显得特别宽敞,但被阳光明布置得井井有条,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间。
靠墙摆放着那张可折迭的老红木八仙桌,桌面被擦得油光锃亮,能照出人影,旁边是几把椅子,摆放整齐。
墙角立着新买的带玻璃门的碗橱,擦得透亮。墙壁雪白刺眼,阳光从南面小隔间的窗户透进来,洒下满室光辉,整个屋子显得亮堂、整洁而又充满希望。
“这里是外间,平时吃饭、喝茶、待客就在这里。”阳光明介绍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南面这两个小隔间,我盘算着,一个可以做书房,以后可以放书桌、书架,你看书学习或者我看看资料,都有个安静地方;另一个我放了张新买的棕绷床,万一来个亲戚朋友,也能临时住一下,不至于抓瞎。”他考虑得很周到。
以前这个小隔间也偶尔充做小厨房,重新布置之后,光明把小隔间里的煤油炉搬到了走廊里,以后不会在小隔间做饭了。
他领着林见月依次看了两个小隔间。
虽然不大,但都有一扇朝南的窗户,光线很好,通风也不错。
然后,阳光明推开连接里间的门。
里间大约八九平米,比外间更显私密和温馨。那张厚重的、色泽深沉的紫檀木大床占据了一角,虽然样式古拙,没有过多的雕,但木料那深邃的光泽和沉甸甸的质感,透露出一种不凡的底蕴和岁月的宁静。
床对面是那个线条简洁流畅、木纹如行云流水般的黄梨大衣柜,旁边靠窗放着那张纹理如鸟羽般绚丽的鸡翅木书桌。几件老家具搭配在一起,竟有一种奇异的和谐与安定感。
“这里就是卧室了。”阳光明的声音不自觉地温和了些,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家具是旧了点,样式也老,都是从旧货店淘来的,但木料都是实打实的好料子,也特别结实,用几十年都不会坏。”他稍微解释了一下,怕林见月嫌弃。
林见月仔细地打量着这些颜色深沉、样式古朴,却自有一股气派的家具。
她虽然不太懂具体的木料分类和价值,但良好的家教和审美让她能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家具与众不同的厚重感以及岁月沉淀下来的独特美感。
她走到鸡翅木书桌前,手指轻轻拂过桌面那如水波流转、又如飞鸟羽翼般的天然羽状纹理,触感光滑而细腻。
“这桌子……上面的纹真特别,真好看,像是自己长出来的。”她轻声赞叹,眼中流露出喜爱。
“这是鸡翅木,天然的木纹,每一块都不一样。”阳光明走到她身边,耐心地解释道,看到她对老家具的欣赏,心里松了口气,也更添欢喜。
林见月又看了看那张沉稳大气、给人安全感的紫檀大床,和那个造型优美、木纹华丽的黄梨衣柜,心中并没有一般姑娘家可能有的嫌弃旧物、向往全新组合家具的想法,反而觉得这些老家具带着一种安定的有故事的气息,很像阳光明给她的感觉——稳重、踏实、有内涵。
她抬头看向阳光明,眼中充满了满意和对他用心的感激,轻声说道:“收拾得真好,很干净,很亮堂,而且……感觉很踏实。”她用了“踏实”这个词,来形容内心的感受。
听到“踏实”这个评价,阳光明欣慰地笑了,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这种精神上的契合,比任何物质条件都让他感到幸福。
两人又走出房间,看了看门外走廊上靠墙摆放的厨房案板桌。
阳光明说道:“以后做饭就在走廊上,用水得到公共水房,可能稍微麻烦点。
但厂里家属区都这样,邻里之间还能说说话,也挺好。
虽然条件简单点,但两个人齐心合力过日子,足够了,而且会越来越好。”
他坦诚地说明了情况,也表达了对未来的信心。
林见月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和对新生活的向往。
这个小小的空间,每一处角落,每一件物品,都凝结着阳光明对未来的用心和爱意。她对即将开始的婚姻生活,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美好的想象,之前因冯向红家事而产生的一丝阴霾,也被眼前的幸福冲淡了许多。
参观完毕,两人回到里间,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阳光明用新买的暖水瓶给林见月倒了一杯温开水。
阳光静静地洒进房间,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静谧,仿佛将时光都拉长了。
他们开始低声讨论起婚礼需要添置的一些具体小物件,比如暖水瓶要买几个,脸盆要什么色,毛巾要准备几条,房间哪里还可以再挂个窗帘或者摆个瓶点缀一下。
这些平淡琐碎的对话里,充满了对共同生活的具体规划和甜蜜的期许,平凡而真实,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动人心弦。
家的模样,在他们心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触手可及。
……
时间来到六月下旬,魔都已然进入了闷热的梅雨季。空气里总是湿漉漉的,粘腻得能拧出水来,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子霉味。
弄堂里的石板路终日泛着潮气,墙角悄然爬满了深绿色的青苔。天色总是灰蒙蒙的,难得见到几日透彻的阳光,人的心情也仿佛跟着这天气,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国庆节的婚期越来越近。
每次想到这个,阳光明心里便觉得踏实,充满了干劲。厂里分的那间二十六平米的宿舍,在他精心布置下,越发像个温馨的小窝,只等着女主人的入住。
然而,这份属于他自己的喜悦和期待,却总被一层淡淡的、来自好友处的阴霾所笼罩。
冯向红家的事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所有知情人的心上。
果然,就在六月底,消息如同沉闷夏夜里的一声惊雷,终于炸响了。
周六的傍晚,天气异常闷热,一丝风也没有。阳光明刚在厂里澡堂冲掉一身黏腻的汗渍,换上一身干爽的汗衫短裤,端着脸盆走回家属区。
还没到楼下,就看见林见月纤细的身影等在那棵老槐树下,手里攥着个手帕,不时擦拭着额角的细汗,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不安。
“见月?”阳光明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这个时间点,她突然跑来,定然是有要紧事。
林见月见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光明……向红姐家……她爸爸的事,有结果了。”
阳光明的心沉了下去。
他示意林见月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上楼,进了他那间虽然狭小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宿舍。
关上门,隔绝了楼道里隐约的嘈杂声,室内的空气依然闷热,却多了一份凝重的安静。
阳光明给林见月倒了杯凉白开,看着她小口啜饮,努力平复呼吸的样子,耐心等待着。
林见月放下杯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说道:“今天上午,向红姐被叫回她爸妈那边去了。下午回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她跟我说了,冯叔叔的问题……定性很严重,说是……”
“具体是什么情况,向红姐说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牵扯到很久以前的一些历史问题,还有最近在单位学习会上的一些言论……”
林见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地担忧,“结论下来后,冯叔叔……很快就被带走了,说是要去……劳动。”
阳光明沉默地听着,眉头紧锁。
他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如此确切的坏消息,心里还是一阵发紧。
冯向红的父亲,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实在是令人唏嘘。更重要的是,这对冯向红乃至整个冯家,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向红和她家里,现在怎么样?”阳光明的声音有些干涩。
林见月叹了口气,眉宇间的忧色更重:“向红姐的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听说当场就晕过去一次。醒来后,她做了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说下去,但还是继续道:“冯阿姨强撑着,把向红姐和她哥哥姐姐都叫到跟前,要求他们……必须立刻和冯叔叔划清界限,公开登报,断绝关系。”
阳光明倒吸一口凉气。断绝关系,这是当下许多家庭在面临类似困境时,为了保全子女不得已而做出的痛苦选择。
但这其中的撕裂和痛苦,外人难以想象。
“向红姐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哭得撕心裂肺的。她说那是她爸爸,怎么能说断就断?可是冯阿姨态度非常坚决,甚至以死相逼……
冯阿姨说,这不仅仅是她的意思,也是冯叔叔被带走前,偷偷托人捎回来的话……冯叔叔说,不能因为他,毁了孩子们的前程……”
林见月的声音哽咽了,眼圈又红了起来:“冯阿姨说,只有划清了界限,向红姐和她哥哥姐姐的工作才能保住,至少……至少还能有条活路。最后……向红姐她……她哭着点头了。”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刺耳地喧嚣着,更衬出室内的死寂。
阳光明能想象出冯家那一刻的惨淡景象。
病弱的母亲,被迫与父亲决裂的子女,还有一个前途未卜、生死不知的父亲。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四分五裂。冯向红那份明快爽利,恐怕真的要随着这场家庭巨变,彻底黯淡下去了。
“唉……”阳光明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像是堵了一团,闷得难受。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见月微微颤抖的肩膀,传递着无言的安慰。“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冯阿姨和冯叔叔,都是为了孩子。”
“我知道……”林见月抬起朦胧的泪眼,“可是向红姐她……她心里该有多苦啊。今天回来,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魂儿一样,不说话,也不哭,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我看着都害怕。”
阳光明的心情也变得异常沉重。
他不仅为冯向红感到难过,更为谢飞扬和冯向红的未来感到深深的忧虑。
之前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冯父的问题只是虚惊一场,如今这最坏的结果已然落地,那么横亘在谢飞扬和冯向红之间的,就不再是简单的家庭阻力,而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政治鸿沟。
“那……谢飞扬那边,他知道了吗?”阳光明问道。
林见月摇摇头:“向红姐说,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飞扬哥说。但这事瞒不住,估计很快他就会知道。我担心……我担心他们……”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阳光明已然明白。一段原本被所有人看好的金玉良缘,恐怕真的要走到尽头了。现实的残酷,往往能轻易击碎最真挚的感情。
他又安慰了林见月几句,叮嘱她这几天多陪陪冯向红,开导开导她。
林见月点头应着,情绪依然低落。坐了一会儿,看看天色渐晚,林见月担心冯向红,便起身告辞了。
阳光明将她送到家属区门口,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暮色沉沉的弄堂尽头,心里五味杂陈。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自己和林见月婚事的顺利,再对比谢飞扬和冯向红面临的绝境,愈发觉得能够相对平稳地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是多么不易的事情。
时间悄然滑入七月。魔都的天气依旧闷热难耐,但阳光明和林见月之间的关系,却在稳步升温,朝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地前行着。
婚期的确定,使得两人的相处少了些试探和羞涩,多了份踏实和亲昵,开始真正像一对筹备未来生活的小夫妻。
一个周日的上午,天空难得地透出几分亮色,虽然依旧湿热,但总算不再是阴沉沉的模样。
阳光明早早起来,将宿舍里里外外又彻底打扫了一遍。
窗明几净,水泥地拖得能照出人影,几件老红木家具被他用软布擦拭得泛着幽暗温润的光泽。
窗台上那盆绿萝,枝叶舒展,绿意盎然,给小屋增添了不少生机。
他还特意去菜场转了转,用积攒的肉票和鱼票,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一块精瘦的猪肉,又称了点嫩豆腐和小青菜。
心里盘算着,要好好给林见月做顿饭。
他知道,林见月和冯向红平时在宿舍吃得简单,常常是咸菜泡饭就打发了,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她改善一下伙食,补充点营养。
快十点钟的时候,林见月来了。
她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娇羞和喜气,但仔细看,眼底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对好友处境的担忧。
“来了?快进来,外面热。”阳光明笑着将她迎进屋,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一个网兜,里面是几个又大又水灵的桃子,“还带东西干嘛,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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