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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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柳没想到,才答应了连厂长同意相亲,才过了七天就在厂里见到了连厂长的儿子。
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不是下个月才休假吗?这回来一趟是不是也太方便了一些?
而且连厂长不是说他儿子在戍守边疆吗?
从边疆回来,七天就够了吗?
七天就能回来一趟,往后是不是要经常相处?这与她原本想的分居两地、一年见个一两次完全不一样啊。
如果要经常见面相处,习惯另一个人,那对她来说是一个负担,且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要不然,这个相亲还是算了?
连祁將眼前小姑娘失望的表情收尽眼底,大拇指不急不缓地摩挲著食指,放缓了声音道:“同志你好,我是连祁。”
林见柳忙收回心神,与连祁问好:“连同志,你好,我是林见柳。”
林见柳看到路过的工人们八卦地盯著他们猛瞧,当即就將连祁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医疗器械厂因为发展不错,已经建起了办公楼,不再是一开始那样子都在厂房里办公。林见柳也有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將人带进她的办公室,林见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决定错得离谱。
因为,连祁高大,一进她那狭小的办公室,好像將她的空气都抢走了一半。
林见柳决定速战速决,没等她开口,连祁先说话了。
“小林同志,是不是我爸逼迫你跟我相亲的?”
“啊?”林见柳反应过来连祁说了什么,忙摇头否认,“连厂长很好,他没逼我跟你相亲。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给你安排在鸟笼那么大的办公室,而他自己的办公室能放下七八个鸟笼。 ”
林见柳忙解释:“我一个小助理能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已经是连厂长照顾我了。连厂长要招待客人,所以在他的办公室弄了个茶室,这都是工作需要,你不要误会连厂长。”
连祁听得出来,林见柳对连厂长很是维护,比他这个亲儿子都维护。
所以,他想结婚,还得靠他家那位连厂长?
连祁再说出口,声音里都带著对连厂长的轻视:“这么说,他倒是做了一件人事。”
一句话,就让林见柳感受到了连厂长父子关係並不好。
也是,连祁这些年一直戍边,鲜少回家,父子关係淡漠也正常。可饶是如此,连厂长还一心为儿子的婚事烦心。
林见柳想了想,为连厂长说好话:“其实,连厂长很关心你。要不然也不能安排我们相亲。”
“这么说,他没有逼你跟我相亲?是你自愿跟我相亲的?我的情况想必他也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愿意嫁给我?如果你愿意,我这趟回去打结婚报告。”
林见柳一愣,没想到连祁跳跃地那么快,“那个,我愿意也不管用,还得你愿意。”
连祁抬眸,望向林见柳,眼神繾綣:“我愿意。”
林见柳有那么一瞬,觉得连祁好像认识她很久很久。
那一声“我愿意”就好像是在深情告白。
她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避开连祁灼热的视线,低下头缓声道:“你还不了解我的情况。”
连祁察觉到林见柳声音里的释然,还有一点点茫然。
“我们家是乡下的,我能有这份工作全靠我姐,想必连厂长应该跟你提过我姐吧,她很厉害。”
连祁:“没提过。”
林见柳一怔,连厂长那么推崇她姐姐,怎么可能不跟家人提她姐姐,果然连厂长父子关係不怎么样。
林见柳几次做了心理建设,但是都被连祁给打断,还是决定长话短说:“我跟一个男同志曾结婚过。”
“就这个吗?我不介意。”
“我二婚你也不介意?”
连祁指了指自己,“我戍守边关,家属不能隨军,有时候两三年才能回来一趟。如果我运气不好死在边疆,家属可能就要守寡。你介意吗?”
林见柳摇头,她当然不介意,她当初看中的就是连厂长儿子不回家。
“行,既然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那我这一趟回去就打结婚申请报告。”
林见柳惊讶: “那么快?”
连祁:“我娶个媳妇儿不容易,怕你后悔。那明天让我家人去一趟你家,商量一下婚事?”
林见柳忙摇头,“我们才刚第一天见面,谈婚事太早。”
连祁诚意满满地道歉:“是我太著急了,抱歉。我可能被天上砸下来的馅饼砸晕了,没想到你这样优秀的小姑娘竟然愿意跟我相亲,我不想错过你。”
林见柳不由地抬头看向连祁,连祁眼神坚定地选择了她。
她在工作上被无数人夸过优秀,但是因为有过那不清不楚的一段,在婚恋市场上几乎所有人都会贬低她。
曾有几次,有人给她说媒,一开口就是说她不是黄闺女了,只能嫁给二婚男三婚男……
这是第一次,林见柳听一个男人说她优秀,说不想错过她。
她的心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连祁也不催促,等著林见柳的答覆。
半晌,林见柳终於点头,“那我们处处?”
“好。”连祁眼睛都亮了。
连祁只有三天的假期,想要高效解决结婚问题,没什么错。
“明天休息日,我找你一起去走走?”
林见柳想了想,应了。他们是奔著结婚去的,寻常相处也能看出对方的性格。
约好了后,林见柳要送一送连祁,被连祁拒绝了:“我去厂长办公室,拿个钥匙。”
林见柳闻言,帮连祁敲开了隔壁厂长办公室的门。
连厂长一眼就看到了在林见柳后面的连祁,林见柳笑道:“厂长,人我给你送来了,我先去干活了。”
林见柳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连厂长走到门口,確定门外没人才將门给锁上。
“我的大祖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下个月才休年假吗?出了什么事儿了,咋这么著急地就回来了?”
连厂长的心都快蹦出来了,他这个儿子打小就不是个省心的。
小时候是小祖宗,长大了是大祖宗。
原以为把他塞进了部队里能省心,谁想这小子出息了后闷声不响地竟然请愿去了边疆,这一待就是好几年。
现在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连厂长拉著连祁的胳膊,上下仔细检查, 又凑近嗅了嗅也没有闻到血腥味。
“你別靠我那么近。”
连祁推开连厂长,还不忘提醒连厂长,“往后咱爷俩关係不睦,你记好了。”
“放屁,咱爷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哪里不睦?”
当初他还在部队里的时候,他就將他儿子塞到了自己的营里,两人还一起出过任务。
连祁不搭理这个一根筋的老头,逕自找了茶桌坐下。
“小林同志大概误会了咱爷俩关係不睦,你要是还想要认定了这个儿媳妇,就装一装。”
连厂长不明白了,“这什么道理?咱爷俩关係好,小林就不嫁咱家了?”
连祁不说话。
连厂长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毕竟都是交过命的交情,连祁才喝了半杯茶,连厂长就琢磨过来了。
“你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了小林?一听我让你跟小林相亲,就连夜赶回来了?你这么急吼吼地赶回来请假了没?”
连祁拿著茶缸子的手一顿,“我又不是新兵蛋子,我知道请假。”
“我刚刚给你算过了,你火车上就要七天,除非你大早就到市里搭乘第一班火车,跟我掛了电话半夜就出发。
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惦记上我们厂的女同志的!”
连祁瞥了一眼他的亲爹,“我第一次见她,她还不是你们厂的。”
“臭小子,果然给我炸出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惦记上的。”
连祁摇头:“没惦记。”
“没惦记,你能七天就到家?我就是那天嗝屁了,你七天都不能到家。”
连祁乐了:“人还没进咱老连家的门,不至於你拿命来吃醋。”
连厂长骂了一句,他还能不知道不至於?!
连厂长不想搭理这个臭小子,又担心又忍不住凑上去问问:“半夜出来,你怎么请假?你不会为了追媳妇,就这么偷跑出来吧?”
“领导们半夜只是睡著了,又不是不在部队。我想请假,半夜把人喊醒就行了。”
“你为了请假,半夜把领导喊起来给你批假?”
“嗯,我领导听说我半夜要回去相亲,咬牙支持我,爽快地给我批了假。”
连厂长都心疼了连祁的领导几秒钟,“做领导的就是有格局。”
“你做厂长你也有格局,別忘了在外,我们爷俩关係不咋的,別露馅了。”
连祁將茶缸子洗乾净了,就走了。
转日,连祁约林见柳出去逛一逛,二人才刚走到办公楼门口,林见柳就被人喊去干活。
林见柳抱歉地道:“那些资料估计要忙大半天,我可能要爽约了。”
连祁大方地表示没事,“我正好也閒著,陪你一起整理,两个人干,还快一点。”
林见柳刚想拒绝,就听连祁情绪有点儿低落,“我明天就要走了,下一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林见柳昨晚回去后就决定了,连祁如果今天还来找她,那就是不介意她的过往。
今天连祁来了,她也该有个相处的態度。
所以,林见柳將连祁领进了她的小办公室。
进来了后,林见柳才想起来她的办公室太小,她好像都能听到连祁的呼吸的声音。
她一定要好好干活,爭取换一个大办公室,这样连祁下一次来的时候,也不会这般拥挤。
林见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林见柳已经想到了下一次连祁来的时候。
连祁装出很忙的样子,但是乾的活儿半点儿没有进展,林见柳半点儿没怀疑,觉得连祁在部队应该整天训练,很少干这种文职的活儿。
等到中午,连祁去食堂打饭。
他在窗口就问打菜的大娘:“婶子,小林助理平时喜欢什么菜?”
大娘一看连祁这么大个小伙子给小林助理打饭,那八卦欲望是蹭蹭蹭地暴涨啊。
不光打菜大娘爱听,连祁后面排队的工人们也爱听。
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全厂都知道小林助理有个又高又精神的相亲对象,那相亲对象还格外细心,知道跟打菜大娘打听小林助理爱吃什么。
等这些话传进连厂长耳里的时候,连厂长没忍住骂了一句“狗东西”。
除了陪著林见柳睡觉,连祁这两天一直跟著林见柳。
等到第三天,林见柳甚至有点儿不习惯,觉得她的那个小办公室好像大了许多。
林见柳原以为连祁走了后,两人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联繫上。
没想到,她才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她的办公桌上有一封信。
一打开,竟然是连祁写的,让连厂长给捎来的。
信上说,连祁一大早就坐火车走了,他有空就会给她写信……
林见柳没有想到的是,三天后,她又收到了连祁的信。
信上说,连祁已经上了火车,火车上有点儿无聊,他开始期待下一次回北市了……
林见柳不知道连祁在火车上,是怎么將这封信寄出来的。
这之后,连祁的信就没停过,有时候连祁会寄一些当地的特色过来,林见柳有空了也会写个回信,只没有连祁那么频繁。
两人就这般不紧不慢地通信,有时候连祁的信会消失半个月一个月,林见柳猜测连祁应该出任务了,她空了閒也会想连祁一定要平平安安。
不说两人现在是相亲对象的关係,她也希望每一个战士都能平平安安。
一直到林见椿被举报,林见柳跟家人说了一直与连祁在通信。
她姐姐离开后,她爸妈的状態一直不好,陆姨也不太好。
这些日子,他们与陆小弟、陆映阳时常聚一聚,被陆小弟启发了后,她与大哥林能荣商议后,也给她爸妈找点儿事情做一做。
她答应好她姐的,一定会照顾好家人的。
林见柳决定了后,写了一封信给连祁。
信上,她將她姐被举报的事情告诉了连祁。信末,她问连祁,结婚吗?
林见柳盘算著日子,估计连祁收到信要半个月,回信又是半个月,估计一个月后才能等到他的回信。
连祁收到信的时候,就去找领导,让他打听打听林见椿的情况。
领导皱眉:“你跟她什么关係?”
连祁轻咳一声,“我未来媳妇儿的亲姐。”
领导闻言,看在连祁一把年纪要有个媳妇儿也不容易,拿起电话就给北市的老领导打电话。
连祁就杵在旁边,竖著耳朵听他领导打电话。
电话打到了关首长那儿,关首长了解了连祁的身份后,只含糊地说林见椿无事。
在连祁的哀求的眼神下,领导掛了电话后又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到天黑才打听清楚了有很多人保林见椿,林见椿不可能会出事。
这回轮到领导好奇了,他掛了电话就问连祁:“你到底哪找来的媳妇儿,她姐竟然有那么多人,甚至所有人都说她姐保证不会出事。”
要知道,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工程师被举报,只要举报了就是下牛棚,而这个林工程师竟然只是换一个地方做项目。
“咳,严谨一点儿,领导,还不是我媳妇儿,是未来媳妇儿。”
连祁说出来的话很低调,但是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知道您接下来有个探亲假,先借给我用用唄,我要回家结个婚。”
领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赶走了连祁。
她没有想到,连祁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加完班,半夜看到了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的连祁。
连祁风尘僕僕,目光滚烫地落在了林见柳的身上,也不言语。
林见柳轻咳一声,“你休假了?”
“我跟人调了假。”
连祁的声音压抑著道不明的情绪,“我收到你的信就回来了,信件走得慢,我等不了十五天。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在信里寥寥几笔回覆你。我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林见柳只觉得浑身舒服地像是泡在了热水里,她一直惦记著回信终於有了答案。
“林见柳同志,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林见柳轻轻地点头,“嗯。”
连祁的声音里透著欢喜:“我明早就让领导给我打结婚报告。”
“明早,我是不是要见一见你的家人?我这个丑女婿总要上门的,是不是?”
“我听说结婚还要拍结婚照,我们拍几张? ”
林见柳生怕连祁再说下去就要说到生几个孩子了,忙打断连祁:“我明天先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
连祁眉眼都耷拉了下来,“来迴路上要半个月,我这回也只有三天的假。”
林见柳心软了一下,“我晚上回去说一声。”
“我送你回去。”
连祁送林见柳回家,路上,他凑近林见柳,小声地道:“我找领导打听过了,林工没事儿,有不少人都保著她,不会出事。”
林见柳没想到连祁竟然会这般细心,来之前竟然还特意打听了她姐的情况。
连祁是用行动来表示,他不介意她们家发生的事情,甚至还愿意帮忙打听。
“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连祁送林见柳到家门口。
夜深,林家已经关了灯,锁了院门。
才一敲门,林父的声音就出现在了门后,“谁啊?”
经过林见椿的事儿后,林父林母晚上都睡得不踏实,就怕再出事。
“爸,是我,我刚下班就想回来看看。”
林父鬆了一口气,忙打开门:“你这孩子,咋加班到这么晚咋还一个人回来,我跟你妈说过多少回了,晚上加班就睡在宿舍……”
林父嘮叨著开门,林母也披著衣服出来了,老俩口打开门就看到了林见柳身后的连祁。
连祁礼貌地与林父林母打招呼:“叔叔阿姨,我是连祁,我顺路送小林同志回家。”
林父和林母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家这个小女儿的身边没有男同志,只有那个当兵的相亲对象。
林父林母热情地邀请连祁进来坐一坐,被连祁拒绝了:“这么晚我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我改天再来拜访。”
连祁走后,林母就忍不住问:“这个就是你说的相亲对象?连厂长那个在外面当兵的儿子,对吧?”
林见柳点头,“他这回请假回来只有三天休息的时间,想要明早来咱家商量婚事。”
林父一口答应,“明早我去附属大学请个假,然后再去买点儿菜。”
林母也道:“我明早让亲家和小罗过来一起帮忙掌掌眼。”
林能荣:“我早上要先去一趟单位,跟领导请假早点儿回来。”
一家人商量好后就去睡了,连家就热闹了。
连祁將行李箱寄存在门卫处,就先去找林见柳了。
等他送完林见柳回到家,就將他亲爹亲妈都给折腾起来。
连厂长深呼吸,“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半夜回来,你要是没一个好理由,小心我的鸡毛掸子。”
连母贴心地將鸡毛掸子递给了连厂长,这臭小子,次次搞半夜袭击,就是欠揍。
连祁將鸡毛掸子拨开:“妈,这玩意儿不合適了。我以后也不仅仅是你们的儿子了,你们要揍我,得先问问我媳妇儿答应不答应了。”
“你媳妇儿?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们咋不知道!你天天跟小林写信,转头就跟別人结婚了?!臭小子,看我不揍死你!”
连厂长觉得鸡毛掸子都轻了,满地找个大傢伙要揍连祁,连祁不敢再皮,忙道:“还没结,马上就结了,就看你们明天的表现了。”
“什么意思?”
“我刚刚送小林同志回家,跟叔叔阿姨约了明天见面。”
连厂长夫妻俩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再三確认约的就是明天。
然后,连厂长夫妻俩顾不上揍儿子,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第一次跟亲家见面,他们一定要礼数做足了。
连厂长夫妻俩商量了半天,都觉得自家找出来的东西不够好,不够有诚意。
两人匆匆睡了,第二天一早就跑去国营商店。
等到八点,连家人准时敲响了林家的大门。
林家人热情地请连家人进门,然后就发现了林父有点儿眼熟,原来早上在国营商店遇到了,两人都买了茅台酒。
连厂长见林父手里拎著不少东西,將柜檯上的两瓶茅台酒让给了林父,他等售货员去仓库拿货。
因为这一插曲,两家人迅速地熟了起来。
陆母在一旁笑道:“这就是缘分,要不你们俩家咋就能结亲呢。”
三家人坐著说了一会儿话,又一起吃了饭。
饭桌上,连厂长又道:“小祁这回是跟人调了假回来的,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果亲家你们觉得俩孩子合適的话,能不能让他们先结婚。”
两家人都见面了,自然是奔著结婚去的。
林家人也对连祁和他的家人很满意,考虑到连祁工作的特殊性,自然是一口同意。
陆母:“连厂长你都喊亲家了,咱还能让你失望?我刚看了后天就是好日子,要不然咱自家人一起吃个饭,將两孩子的婚事也办了。”
陆母一直心疼林见柳,现在林见柳好不容易要结婚了,她自然要替她宝贝儿媳妇把林见柳守好了。
领了结婚证,不摆酒到底不圆满。
万一年轻人控制不住,发生点什么怀了孕,那以后更不可能摆酒了。
林见柳:“陆姨,不摆酒是我的主意。咱们家现在办婚宴会不会太打眼了,给我姐惹麻烦?”
老海同志冷哼一声,“別家孩子结婚都会摆几桌,咱家摆几桌咋了?你姐要是知道你结婚不摆酒,一定会心疼的。”
罗工也道:“该咋样就咋样,我回头跟领导们说一声。”
两家人商量了婚事,连母赶紧拿出了聘金。
“我们准备了666,手錶票和自行车票我们也都准备好了,我们也不知道小林喜欢哪款,一会儿让小祁带小林就去买。如果亲家你们觉得少,我们再商量。”
林母:“666已经足够了,不打眼也吉利。况且你们还准备了那么许多东西。”
这话说到了连母的心坎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往后生活里我一定会补贴他们的。”
林母:“她自己有工资,哪用得著你们老人补贴,你们有钱自己攒著就行……”
连母:“我们老人攒著钱也没有用,补贴给年轻人,还能让他们过得鬆快点。”
连母原本听说自家男人给儿子介绍了林见柳,她打听了担心林家人是从乡下来的,怕是眼窝子浅的,以后会有不少麻烦。
毕竟他们又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妇,又不能不管儿媳妇的娘家。
连母愁得好几天没睡好,找了个藉口去医疗器械厂与林见柳搭上了话,小姑娘勤劳又有礼貌又肯吃苦又漂亮,连母都觉得自家臭小子配不上。
后来,又因为连母与林见柳碰面的机会多,有人大概猜到了什么,就与她说了林见柳曾经跟一个男人结婚过,还住到男人家里去过了。
这事儿连母早就知道,连厂长在小林助理刚进厂的时候就说过。
连厂长作为一个好男人,身边多了女助理,自然要跟媳妇儿报备。打一开始,连厂长就说了这个女助理是林工的妹妹,这个工作是组织奖励给林工的。顺带著,自然也说了林见柳的那些事儿。
后来,林见柳工作拼命,让连厂长改观,不再是因为林工的託付,是真的想要教一教这个小姑娘。
连母也从连厂长那儿听说了林见柳踏实做事,又好学又敬老,只觉得是那个该死的男人骗了这么好的小姑娘。
而今又被別有用心之人提起林见柳的那些过往,连母就知道是有人嫉妒林见柳。连母默默地將人记了下来,回头提醒林见柳多注意一下。
连厂长不是北市人,他从部队退下来后就被调到了医疗器械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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