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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酷吏!竟然诱供!”田宗感觉到不妙,立刻怒斥道,
“—”樊千秋不答话,只是又看向了那些大奴小婢,再说道,“尔等的机会又来了,你们可见过名叫楚服的人?”
““.—”眾人面面廝,有人跃跃欲试,但最后,又坐了回去。
“此人是个巫祝,喜女扮男装,可有人见过?”樊千秋补充问。
“见、见过—..”角落里的一个婢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
“你叫什么?”樊千秋问。
“贱婢青蕈。”婢女怯道。
“你是何时见过此人的?”樊千秋道。
“我是王、王氏的婢女,夫人一直无孕,昨、昨夜便是去寻了这楚服,下问受孕良机,我、我同去的———。”绿蕈道。
“说得好,说得好啊,你也可免罪!”樊千秋笑了两声,看向田宗道,“田宗,她说的话与王万户一样,是真话吧?”
“..
田宗这次听懂了,两边的证词加在一起,田宅和楚服便死死地绑在了一起,再无脱离的可能了。
“李敢,记下,巫蛊之案嫌犯楚服,被田宗藏匿於府中,王氏寻问卜,田宗恐泄露,命田安杀之以灭口。”樊千秋道。
“诺!”李敢答下之后,立刻便“刷刷刷”地在木瀆上写了起来,墨跡是越来越多,田宗的脸则越来越白。
“田宗,如何?你不开口,本官亦能问案,有了这么多的人证,你田氏还能脱得了干係?你还敢说田氏与巫蛊之案无关?”
樊千秋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结果,今夜的主菜自然是公主府,但也要顺手借著此案,將这可恶的田氏和和胜社连根拔除。
“你、你这酷吏!定然不得好死!”田宗大骂道。
“骂吧,骂吧,明日住进了詔狱,便无人听得见你骂了。”樊千秋故意摇头嘆气道。
“你莫要得意!你抓不住那楚服,一切便都是空!”田宗再骂。
“是啊,抓不住楚服,倒不好办,你是不是以为”樊千秋往前一步居高临下道,“以为本官不知楚服去了何处?”
“!?”田宗愣了愣,他看著樊千秋那可恶的气定神閒,觉得有些不妙。
“你的两个儿,还有楚服,都去了—”
樊千秋再蹲下,笑呵呵地说道,“都去了馆陶公主府。”
“你、你怎会知道?”田宗心中更悬了起来。
“呵呵,桓墙的那把火,若没有我首肯,便放不起来。”樊千秋附耳道,田宗立刻就听明白了,嘴角紧张地抽了一下。
“这个时辰”樊千秋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经落山,月亮又还没有升起来,天色又昏又暗,几步之外便黑得像墨。
至於这院中,光线也不会太亮,因为无人去点灯,只有后来的那些剑戟士手持著火把,能够勉强照亮前院的一小块地。
刚才,还能清楚地看到这几百人的面目,但是,到此刻,却只能看见一个个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双映照著火光的眼睛了。
樊千秋他们衝进门来已过去一个多时辰,若无意外的话,那楚服想来已经被赶入馆陶公主府了吧?
“这个时辰,你的两个儿,还有那楚服,已到了公主府吧?”樊千秋小声道,田宗脸色愈阴沉,在夜幕之下像个死人。
“樊千秋!”田宗咬牙切齿地唤了一声,但是隨即笑了笑,带著嘲弄沉声道,“我是斗不过你,但也有你斗不过的人!”
“我斗不过?馆陶公主?还是堂邑侯?”樊千秋笑呵呵道。
“莫以为只有你会耍弄阴谋,休要得意,今夜自是你的贏面大,但莫以为你可以一气通吃!”田宗故意挑畔似地说道。
“哦?看来,还有后手?”樊千秋虽然仍笑著,却也有些蜘,今日確实很顺利,可又太顺利:刘真的会坐以待毙?
“自是有的,我告诉你,今夜你不仅杀不了我,还抓不住楚服,亦进不了公主府,更是撼动不了那陈皇后的地位——“
“我左不过去詔狱坐坐,待风头过去了,我仍可出来行走,除非”田宗竟跪得直了些,然后故意停在此处卖关子。
“除非什么?”樊千秋问道。
“除非—你想让那姓霍的竖子,死!”田宗说出了柯万年带来的话。
“!”樊千秋犹如被雷劈了似的,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虽然竭力稳住身形,但站起来的时候,仍然不禁晃了晃。
而后,樊千秋又连连退了好几步,若非李敢过来扶住,他定然已摔倒。
刚才那番短短的对话,只有樊千秋和田宗两人可相互听到,所以李敢更是很异,忙问道;“使君,发、发生了何事?”
强行镇定下来的樊千秋没有答话,而是用力將其推到一边,接著,便像猛虎一样,扑向田宗。
这不知死活的落魄勛贵的老脸上,写满了得意扬扬和幸灾乐祸!
“你说!霍去病在何处!?”樊千秋怒道。
“呵呵,”田宗从地上被半拎了起来,他自顾自地笑道,“看来,还是公主看人看得透彻啊,
你果然很看重这野合的竖子啊!”
“本官再问你一句,霍去病,在何处!”樊千秋顾不得旁的事了,若霍去病因此事而死,那他当真是大汉的罪人,当以死谢罪。
“何处?我怎知道?”田宗斜眼也道,觉得非常地畅快,先前怨气一扫而空,不只因为自己有一条活路,更因看到樊千秋狂怒。
“你不知?要不要本官帮你想一想!”樊千秋说完便站起来一脚踢翻了田宗,而后“鏗鏘”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抵其喉。
“杀了我,我亦不知!”田宗有些怕,但说完后便闭上了嘴,把头扭到一边。
““.——”樊千秋一时竟无言,他握著剑的手有一些颤抖,对方看来真的不知,那么,他又要如何应对呢?
樊千秋不免有些慌乱,一时竟无从下手,只能握著长剑,有些麻木地站直著。
周围的兵卫剑戟士,还有田宗的奴僕门客,都看到了刚才的变故,他们更是不明所以,只是直愣愣地盯著樊干秋。
就在这时候,门外一阵吵闹,一个伍长跑到了面色阴沉的樊千秋面前,下拜再行礼道:“使君,抓住一个细作。”
“细作?”樊千秋仍然盯著田宗问道。
“正是,此人要硬闯进来,他说——”什长犹豫之后道,“他说他要见使君!”
“见我?”樊千秋这才看向了这什长。
“正是,他还说他是长公主府的人。”什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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