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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今日只论文章,不论朝政。”
李畋见他们吵的不像样子,轻咳了一声提醒道。
白沙先生既然发话了,他们也都理智了一些,开始就事论事。
有人说道:“苏辙之文稳重,方渭之文华丽,而陆北顾之论虽剑走偏锋,却自成一家之言。若论第一,恐怕还是要在苏、陆二人之间抉择。”
“我倒是觉得方渭写得好,既然各有各的想法,那便投票吧。”
因为每人只能投一票,所以除了江子成以外的八人投得很快。
方渭2票,苏辙3票,陆北顾3票。
州学先生们都看向了江子成。
江子成沉吟片刻,说道:“苏辙之论,如老吏断狱,稳中求胜;陆北顾之论,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然史论之道,贵在发人深省,陆生此文,虽非完美无瑕,却足以令人深思,深思之后更是难免有些感怀我这票便投给陆北顾了。”
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每个人的观点喜好都不同,有人认为苏辙文风稳健、立论扎实,合该拿第一,也有人更觉得陆北顾观点独特、文辞犀利,同样也该拿第一。
但江子成一方面是泸州州学的教授,同等条件下肯定想让自家的新生拿第一,另一方面又实在感念范仲淹,内心里支持庆历新政,所以权衡之下,他就更倾向于陆北顾了。
见他们都讨论好了,李畋也没有什么意见。
结果已定,江子成直接宣布了排名。
“今年迎新雅集,陆北顾第一,苏辙第二,方渭第三,董弘毅和俞铎并列第四。”
方渭听到自己位列第三,脸上笑容一僵,显然对排在苏辙之后心有不甘,而更令他意外的是,此前名不见经传的陆北顾竟能拿到第一。
而江子成也是知道很多新生既好奇又不服气,所以干脆让人将前五名的卷子誊写出来数份,用来给现场的新生们传阅。
苏辙看了陆北顾的《六国论》之后,也忍不住走过来行礼道:“陆兄之论,确令在下茅塞顿开,我原只思及六国地理形势,却未去考虑制度之重要。”
“苏兄过奖。”陆北顾连忙回礼:“地理要冲与合纵抗秦之说才是正经道理,反倒是我这说法有些剑走偏锋了。”
两人心里其实都清楚,这次苏辙错失第一,并非苏辙写的不够好,只是陆北顾以史论表达支持新政的观点,更合大多数州学先生的心意。
不过两人都是气度的,对于谁最后拿了第一倒也并不耿耿于怀,反而因为对方的文学水平不凡而有惺惺相惜之感。
“陆兄看着似是比我年长我是宝元二年二月二十日的生日,不知陆兄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宝元二年一月十九日。”
“那还是唤在下为弟吧。”苏辙诚恳问道,“还有许多问题想与陆兄探讨,不知这几日可有时间?我们会在泸州停留三日。”
“当然,求之不得。”
陆北顾重重点头,他已经发现了,苏辙的性格稳重儒雅,很是少年老成,是个值得深入结交的人。
坐在不远处的李畋看着两位年轻人互相谦让,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对江子成说道。
“学术之道,贵在交流切磋,今日得见二位英才论史,实乃一大快事。”
“是啊,看着他们,就想起了我从前上学的时候。”
随着文章传阅结束,今年的迎新雅集也就算到此为止了。
江子成宣布解散后,新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
陆北顾正欲随众人离去,却忽然被李畋叫住。
“年轻人,陪老夫走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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