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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官家呢?赵明诚明面上作为河北第一个主动倒向朝廷的地方官,官家只是给他提了一级虚职,随即就把他撇在一旁,明显是不信任。
皮草铺的掌柜注意到了赵明诚,当即吆喝道:“今日进了上等的狼皮,客人进来瞧瞧?”
“是好皮子么?”赵明诚淡淡道,语气如同已经说了无数遍。
“是,就是一匹要十五贯钱。”
“太贵了点。”
“那您进来瞧瞧,有便宜的。”
“呵”
这叫接头暗号、
赵明诚起初觉得好玩,但后来夜深人静思考的时候,他才悚然发觉,汴京里这种日常对话实在是太多,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除了自己之外,汉王到底在汴京里埋了多少细作?
他迈步走进皮草铺内,跟着掌柜走进里屋,后者随即取出一封书信交到他手里,殷勤道:“外面还准备了两套狐皮袄子,烦请相公赏脸,出去的时候顺手带着。”
“好。”
赵明诚没客气,这皮草铺子每次能卖出去的货数量不多,回头客也少,存货也有限的很,而且有时候甚至还得“预定”、
但正所谓三年不开张开仗吃三年,光是赵明诚临走时要带走的狐皮袄子,一件最低值两百贯,已经是实打实的天价。
汴京城里非富即贵,明明是被人当傻子骗的交易,但大家似乎还就好这口,每次从这皮草铺里买到的一套衣服,都是大家伙逢年过节见亲戚会客时候穿在身上自觉有面子的。
他摩挲着信上的火封,问道:“家里有消息吗?”
“家主说,赵相公在汴京好好待着就是,按照先前吩咐的那些做事,除了一定要阻止大宋决堤黄河这事外,其他的事,他相信赵相公能判断。”
“知道了。”
赵明诚点点头,他想了想,也道:“最近京中已经下令勤王,河北军已过黄河,两军再过不久没准儿就要打起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一个宋人,在自家大宋的京城里面,却日日夜夜睡不安宁,毕竟是做这种事的,他梦里甚至偶尔会梦到一群如狼似虎的皇城司差役砸开自己家门,把自己和妻子拖到菜市口五马分尸、
“家主说,不急。”
“这都快三年了。”
掌柜脸上笑容更深,虽然没说话,但赵明诚分明从他脸上看出“再让你待三年又能怎么样”的表情。
但没办法,相比于官家,燕人甚至可以说是厚道,除了传递家书外,赵明诚想要什么金石图录、名家书画,燕人都能不计代价地帮他找来。
“走了。”
“您慢走。”
赵明诚有些示意地拎起两件狐皮袄子,外面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家丁,一见他拎着皮毛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眼里放光,当即扑过来。
“尊驾可否愿意忍痛割爱一下,我家主人下个月要去拜会当朝蔡相公,无论尊驾了多少钱买来的,咱们都愿出两倍价钱。”
这些人类似于后世的“黄牛”,嘴里说着自己是某某家的,实际上指不定马上就转手卖给了谁。
他们敢报价,自然是有信心把价钱赚回来。
“荒唐,才两倍?”旁边有人冷笑一声,当即高声道:“四倍,我家主人就是本朝宰相王相公,谁敢争?”
“唉”
赵明诚叹了口气,反正还有时间,他就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相互拼命竞价。
没过片刻,一个声音让他忽然精神起来。
“我家郎君三日后就要去拜会当朝的赵相公,他是前不久从河北回来的!”
说到河北二字,另外几人当即愣了一下。
怕了吧?
那人得意洋洋地看向赵明诚,拱拱手,道:“若是尊驾舍得割让,在下愿意出价十倍!”
“十倍?”
赵明诚笑了笑,问道:“怎么,你家主人究竟要求他做什么事?”
“这个.尊驾就不要问了,若是舍得割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是。”
赵明诚摇摇头,道:“若有名家字画,不拘数量多少,拿来我府上换就行了,古董之类的东西亦可。”
“这尊驾总得留个名姓住处吧。”
“你家主人知道我住在哪,”赵明诚头也不回道:“就说,赵明诚三字即可。”
朝堂上,赵明诚默默地想着最近几日的琐事打发时间,在他面前,蔡京等人又在朝堂上吵了起来,一方说要勤王,一方说不能勤王,还得想办法招安。
反正天下数十万厢军有不少都是招安来的,那些河北丘八自然也能被招安过来,大家和气生财嘛,这道理谁不懂?
“蔡相公言之有理,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举蔡京跋扈,当众欺侮官家,还请官家速速将其问罪!”
“混账,蔡相公也是你能说的?”
眼见着又吵了起来,赵官家终于再度发怒,重重锤了一下面前的书案,高声道:“住口,朕已经有了万全的法子。”
当即,朝堂上安静下来许多,众人包括赵明诚在内,都立刻看向官家。
“朕近日在民间巡查,已获一神人,擅六兵六甲点豆成兵之法。”
赵官家冷声道:
“以神御敌,河北贼军必然不战自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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