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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头天早上整理过衣橱。”

“这就是可靠的依据了。就是说,曾有人进你屋内把枪放在那里,目的就是栽赃。”

“准是这么回事。”

“在什么时间干的呢?”

“只能是在吃饭时间,要不然就是当我在课室给孩子上课的时候。”

“也就是当你收到条子的时候?”

“是的,从那时到整个上午。”

“好,谢谢你,邓巴小姐。还有什么有助于我侦查的线索吗?”

“我想不出了。”

“在桥的石栏杆上有猛击的痕迹,也就是在尸体对面栏杆上有新击的痕迹。你觉得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想是巧合。”

“但很古怪,邓巴小姐,非常古怪。为什么偏偏在出事的时间,偏偏在出事的地点出现痕迹呢?”

“但怎么会凿成那样的呢?只有很猛的力量才会凿成那样。”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他的苍白而专心致志的面孔突然现出那种紧张而迷惘的表情,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总是他的天才迸发的时刻。他头脑中千钧一发的时刻表现得如此明显,我们大家都不敢说话了。我们大家--律师、邓巴小姐和我,都默默而紧张地守着他,一言不发。突然,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浑身由于紧张和急需行动而微颤起来。

“来,华生,过来!”他喊道。

“怎么了,福尔摩斯先生?”

“不要担心,小姐。卡明斯先生,你就等着听我的信儿好了。托了正义之神的福,我要破一个让全英国欢呼的案子。邓巴小姐,明天你就会得到消息了,目前请你相信我吧,乌云正在驱散,真相大白的光明前景即将到来,我对此充满信心。”

从温切斯特到雷神湖本不算远,但对我来说,由于着急而显得很远,而对于福尔摩斯来说简直是无限长了。因为,由于神经极度兴奋,他根本坐不住,不是在车厢里来回踱步就是用他那敏感的长手指敲着身边的垫子。突然,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在我对面坐下来——我们单独占着一节头等车厢--他把两手分别放在我膝上,以一种特别顽皮的眼光(这是他淘气时的典型表现)直视我的眼睛。

“华生,”他说,“我记得,你陪我外出办案总是带武器的。”

我带武器对他是有好处的,因为每当他全力思考问题时根本不顾安全,所以有好几次我的手枪都救了急。我把这个告诉了他。

“是的,是的,我在这种事情上有点心不在焉。但是你现在身上带着手枪吗?”

我从后裤袋里把枪取出来,那是一件短小、灵便但是非常得手的小武器。他接过枪,打开保险扣,倒出子弹,仔细观看。

“够沉的——分量够沉的。”他说。

“是的,很结实。”

他拿着枪想了一会儿。

“你知道吗,华生?”他说,“我相信你这支枪跟咱们侦查的案件有密切联系。”

“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我说的是真话。咱们要做一个实验。如果实验成功,真相就大白了。实验全靠这支小手枪的表现了。拿出一枚子弹,把其余的装好,扣上保险,好!这就增加了重量,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也不解释给我听,而只是出神地坐在那里,后来我们在汉普郡小车站下了车。我们雇了一辆破马车,一刻钟之后就到达我们那位与我们推心置腹的友人警官家里了。

“有线索了,福尔摩斯先生?什么线索?”

“那全靠华生医生的手枪的表现了,”我的朋友说,“这就是手枪。警官先生,你能给我找一根大约十码长的绳子吗?”

不一会儿,警官从本村商店买了一卷结实的细绳。

“这个足够用了。”福尔摩斯说,“好,如你们方便的话,咱们就可以开始最后一段旅程了。”

太阳正在西沉,把一片连绵的汉普郡旷野照成一幅奇妙的秋色图景。警官勉强陪着我们走着,不时对我的朋友投以批判和怀疑的目光,仿佛对他的精神是否正常颇有疑虑。走近现场时,我可以看出,我的朋友虽然貌似镇静,其实内心是非常激动的。

“没错,”他回答我的疑问说,“以前你也看见我失败过,华生。尽管对这类事情我具有一种本能,但本能有时还是叫我上当。刚才在温切斯特监狱内我初次在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时,我相信它是确定无疑的了,但是灵活的头脑总是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一个人总能想出不同的可供选择的答案而把我们引入歧途。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吧,咱们一试便知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把绳子的一端牢牢地拴在手枪柄上。于是我们到达了出事的现场。在警官的帮助下,福尔摩斯非常仔细地画出尸体躺的地点。然后他就到灌木丛里去寻找,最后找到一块相当大的石头。他把石头拴在绳子的另一端,再把石头由石栏上往下垂,吊在水面之上。然后他站在出事地点,手里举着手枪,枪与石头之间的绳子已经绷直了。

“现在开始!”他喊道。

说着他把手枪举到头部,把手一松。手枪因石头下降的重量一下子就被拖跑了,啪的一声撞在石栏上,然后就越过石栏沉入水中去了。福尔摩斯紧跟着就跑过去跪在石栏旁。他欢呼了一声,这说明他找到了他期待的东西。

“还有比这更确凿的证据吗?”他喊道,“快来瞧,华生,你的手枪解决了全部问题!”他用手指着第二块凿痕,其形状大小与第一块凿痕一模一样。

“今晚我们住在旅店。”他站起身来对惊讶不止的警官说。

“你可以找一具打捞绳钩,你可以不费力气地捞起我朋友的手枪。你还可以在近旁捞到那位志在报复的女士所使用的手枪和绳子、石头,这都是她用来掩盖她的罪过并把谋杀罪嫁祸于无辜者的用具。请你告诉吉布森先生我明天上午要见他,以便办理释放邓巴小姐的事宜。”

那天夜里,当我们在本村旅店里吸着烟斗的时候,福尔摩斯简短地回顾了事情的经过。

“华生啊,”他说道,“我看你把这个雷神桥案件记录到你的故事里,恐怕也增加不了我的名誉。我思维迟钝,缺乏那种把想象和现实结合在一起的能力,那可是我侦查艺术的基础。我承认,其实石栏上的凿痕是一条确凿的证据,但我却没有能及早找到答案。

“咱们得承认,这个不幸女人的思考力是极其深沉、精细,所以揭示她的阴谋并非能轻而易举。我看,在咱们承办的所有案子里还没有比这更奇特的例子来表明变态的爱是多么可怕。在她眼里,不管邓巴小姐究竟是在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是她的情敌,都是同样不可饶恕的。显然她把她丈夫对她的虐待全都归咎于邓巴小姐对她丈夫的迷惑。她在下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同时,想方设法使她的对手遭到比立刻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她是经过周密计划的。她设计从邓巴小姐那儿搞到纸条,造成是邓巴小姐预谋约她去雷神桥的假象。由于她急于使人发现条子,到死手里还拿着条子从而暴露了她的真正用意。单这一点就应该更早地引起我的怀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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