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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新探案(8)
“那你倒用不着,”福尔摩斯紧紧盯住这位客人的奇丑无比的嘴巴说,“不过你在荷尔本酒吧外面杀死小伙子珀金斯的事……怎么着?你怎么要走啊?我可还没说完哪!”
这位来访者的嚣张气焰再也看不到了,他面色铁青地向后退着。“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他说道,“我和珀金斯有什么相干?这小子出事的时候我正在伯明翰斗牛场进行训练。”
“不错,也许法官会相信你的话,斯蒂夫。”福尔摩斯说,“我一直在注意你跟巴内·斯托克代尔的勾当——”
“我的老天!福尔摩斯先生--”
“行了。这个就算了。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说。”
“那再见吧,福尔摩斯先生。我希望你别计较我今天的鲁莽行为。”
“那除非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那你还用问吗,福尔摩斯先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人。”
“那又是谁指使他的呢?”
“老天,我可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他就跟我说:‘斯蒂夫,你去找福尔摩斯先生,就说要是他去哈罗就有生命危险。’就是这么回事,都是实话。”没等再问他别的,这位客人就一溜烟跑出去了,跟来的时候一样快。福尔摩斯一面暗笑,一面磕去烟斗里的烟灰。
“华生,我看见你拿起拨火棍的动作,还好你没有动手揍他。其实这家伙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别看他长了大块头,但是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很容易把他镇住,就像刚才那样。他是斯宾塞·约翰流氓集团的成员,最近参加了一些卑鄙的勾当,等我腾出手来再处理他们。他的顶头上司巴内倒是一个阴险狡诈、挺难对付的家伙。他们专干袭击、威胁之类的勾当。我要查清楚,在这次事件中,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但他们为什么要威胁你呢?”
“就是这个哈罗森林案件。他们这一来,倒使我决心侦查这个案子了,既然有这么多人大动干戈,那必是有点来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刚才我刚要对你说这事儿,就发生了这场闹剧。这是麦伯利太太的来信。如果你愿意陪我走一趟的话,咱们就给她拍一个电报,立刻动身。”
我看信上写的是:
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
我最近遇到一连串怪事,都与我的住宅有关,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如果您明日前来,我将全天在家恭候。我家在哈罗车站附近。另外,我已故的丈夫莫提梅·麦伯利曾是您的早期顾客之一。
玛丽·麦伯利谨启
住址则写的是:哈罗森林,三角墙山庄。
“你瞧,就是这么回事,”福尔摩斯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就可以上路了。”
经过一段短途的火车和马车旅程之后,我们到达了这所住宅。这是一座砖瓦木料的别墅,周围有一英亩天然草原的园地。上层窗子上面有三小垛尖形的山墙,算是“三角墙山庄”这个名称的由来。屋后有一丛半大的郁郁葱葱的松树,凭空给宅子添了一种阴森之气。但是室内的家具十分考究,而接待我们的也是一位颇有风度的上了年纪的夫人,谈吐举止无不显示出其有教养与文化。
“我对您丈夫的印象还很深,”福尔摩斯说,“虽然那只是多年以前我替他办过的一件小事。”
“也许你对我儿子道格拉斯的名字更为熟悉。”
福尔摩斯十分有兴趣地注视着她。
“怎么?您就是道格拉斯·麦伯利的母亲吗?我跟他有一面之交。当然啦,伦敦谁不认识他呢。那时候他可真是一位健美的男子啊!现在他在哪里呢?”
“死了,福尔摩斯先生,死了!他是驻罗马的参赞,上个月患肺炎死在罗马了。”
“太可惜了。谁也不会把他这样一个人和死联系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他那样精力充沛的人。他的生命力是顽强的,真正顽强的!”
“谁说不是呢?福尔摩斯先生,也许就是因为他太好强了才毁了他。你印象里他总是潇洒倜傥的样子,但你没见过他后来变成一个抑郁寡言的人的情形。他的心被伤透了。简直就在一个月之间我就眼看着我的雍容大方热情的孩子变成一个委靡不振的愤世之徒。”
“因为失恋吧——为了一个女人吗?”
“倒不如说是个魔鬼。好了,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谈我的儿子,福尔摩斯先生。”
“华生和我都愿意为您效劳,请说吧。”
“近来发生了一些极其古怪的事情。我搬到这座房子里已经一年多了,由于我想闭门谢客,过清静日子,因此一直与邻居不大来往。三天前,一个自称是房产经纪商的来访者,他说这所宅子被他的一个主顾看中了,如果我愿意出售,价钱不成问题。我觉得奇怪,因为附近有几所同样条件的房产都在出售,但是自然我对他的提议还是感兴趣的。于是我提出一个价钱,比我买房的价钱高出五百镑。这事立刻就成交了,但是他又说他的主顾也要把家具一起买下,问我能否也开一个价钱。这儿有些家具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你可以看出那是极上等的家具,于是我就要了一个相当合算的高价。他也立刻同意了。我本来也打算到国外走一走,而这桩交易赚钱不少,看来我往后的日子是蛮富裕,不会成问题了。
“昨天这个人把写好的合同带来了。幸亏我把合同给我的律师苏特罗先生过了目,他也在哈罗居住。他对我讲:‘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合同。你注意到没有,如果你签了字,你就没有合法权利把房子里的任何东西拿走——包括你的私人用品。’当天晚上那个人来的时候,我指出了这一点,我告诉他我只卖家具。
“‘不,不是家具,而是一切。’他说。
“‘那我的衣服,我的首饰怎么办?’
“‘当然,当然会照顾到你的私人用品。但是一切物品不经检查不得携出房外。我的主顾是一个非常慷慨的人,但是他有他的爱好和特殊习惯。对他来说,要不就全买,要不就不买。’
“‘既然如此,那就别买。’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给搁下了。但是这个事儿实在稀奇古怪,我恐怕--”
说到这里出了一件意外的干扰。
福尔摩斯举起手来止住了谈话,然后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猛地把门打开,揪出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他抓着她的肩膀。这女人死命挣扎着被揪进了屋,就像一只被抓出鸡笼的小鸡一样扯着嗓子乱叫。
“放开我!你要干吗?”她尖叫着。
“是苏珊,你这是怎么回事?”
“太太,我正要进来问客人是不是留下用饭,这个人就扑上来了。”
“我已经听见她躲在门外有五分钟了,但我没有打断您的有趣叙述。苏珊,你有哮喘病,不太适合干偷听的勾当吧?”
苏珊又气又恼转向捉住她的那个人,责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这样揪住我?”
“我只是想当你的面问一个问题。麦伯利太太,您对什么人说过要给我写信和找我帮忙了吗?”
“没有,福尔摩斯先生。”
“谁发的信?”
“苏珊。”
“这就是了。苏珊。你给谁写信或捎信儿说你女主人要找我了?”
“你瞎说。我没报信。”
“苏珊,气喘的人可能会短命的,说谎是没有好结果的。你到底对谁讲了?”
“苏珊!”她的女主人大声说道,“我看你是一个狡猾的坏女人。我想起来了,你曾在篱边对一个男人说话来着。”
“那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你禀告。”苏珊生气地回敬道。
“要是我告诉你,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巴内,对不对?”
“既然你知道,还问什么?”
“我本来不能肯定,但现在我肯定了。好吧,苏珊,要是你告诉我巴内背后是什么人,就赏你十镑。”
“那是一个经常用千镑顶你的十镑的人。”
“这么说,是一个富有的男人?不对,你笑了,必是一个富有的女人。到此为止我们已知道这么多了,你还不如说出名字来挣这眼前的十镑。”
“我宁可先看你下地狱!”
“什么话!苏珊!”麦伯利太太喊道。
“我不干了。你们让我受够了。我叫人明天来取我的箱子。”说着她径直走出门去。
“再见,苏珊。别忘了用樟脑阿片酊……那么,”福尔摩斯等门一关上立刻从打趣转入严肃,“这个集团是认真要干一桩案子的。您看他们行动多么紧急。您给我的信上是上午十点的邮戳。苏珊立即向巴内报信。巴内毫不耽搁时间就去找他的主子请示;而他,或她--我倾向于女主子,因为刚才苏珊认为我说错时笑过--制订了行动计划。黑人斯蒂夫被找了来,到次日上午十一点时我已受到警告。您看,这是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
“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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